第11章 偏心至極的父兄

 雲國公祖上是行伍出身,家規堪比軍法,家法動用軍仗,就是男子,也受不了几杖。

 “幸而我從未對你們有過指望。”

 涼意在心間瀰漫,雲桃鳶伸出手,手掌心躺了一個精巧的暖玉。

 雲無憂臉色一變,往雲燁陽那邊躲了躲,“爹爹,阿兄,算了……”

 “算了?怎麼能算了?”雲桃鳶冷笑,將暖玉遞給雲恆。

 雲恆剛想接過暖玉,方才一直病怏怏的雲無憂猛地衝過來。

 “父親……我不怪姐姐

,今日的事情……就算了吧!”

 大抵是因為著急,雲無憂的聲音尖銳刺耳。

 好在雲桃鳶早有防備,她攏了攏手,道:“姐姐著急什麼?難不成是心虛了?”

 雲無憂眼神閃爍:“我只是不想將此事鬧大……你我是親人,親人之間,本不該如此計較。”

 “方才爹爹要拿出家法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雲桃鳶將暖玉遞給了雲恆:“這塊暖玉,是我在雲無憂那裡撿到的。”

 雲恆垂眼,暖玉是罕見的材質,就是國公府家底頗豐,也鮮少見著這般上佳的玉。

 這不是雲桃鳶能拿得出來的東西。

 雲無憂:“你,你憑什麼說這是我的?”

 雲桃鳶:“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鄉野里長大的不懂規矩,如今也可以瞧瞧,我一個鄉野來的,哪兒有這樣好的玉穗子?”

 雲無憂張了張嘴,無可辯駁。

 她淚水滿面,哭著說:“爹爹,這只是景王妃同我投緣,送了我一塊玉,怎麼知道妹妹竟拿這塊玉做筏子誣陷於我!!”

 這藉口之拙劣,連偏心至極的雲燁陽都緘默不語了。

 雲恆將那塊暖玉歸攏於掌心,手指越捏越緊。

 他沉默了許久,目光漸漸轉向雲桃鳶,卻不敢同她對視:“犯下大錯,還攀咬你姐姐,今夜你便去祠堂跪著思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