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雞 作品

第5章 開學典禮初揚名

 神大附中一年一度的開學典禮也算是學校裡極為重視的慶典之一,作為一個學校的臉面之一,以往典禮均是盛大輝煌,甚至特別邀請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慶賀致辭。

 去年神主特別提出,要打造優質的教學研體系,不能再搞分區劃片,各自為陣的教學模式,要讓優質的人才活起來,

 誰家教的好,就去誰家上,資源要向優質的教育機構傾斜,好的要越來越好,如以往般坐享其成可不行,要搞優勝劣汰。

 一石激起千層浪,五大一線附中“首當其衝”(詞兒給了雙引號哈),卯足了勁兒在今年開學典禮亮底蘊,炫師資。

 翻新教學樓,完善基礎設施,恨不得連教學樓裡的大便池都鑲上金邊,廁紙都雕刻花紋。

 為在首次亮劍中獲得良好的影響,力壓群校,嶄露頭角。

 神大校長專程致電附中校長,重視程度不言而喻,話裡話外就一個意思,

 別心疼錢,有問題說,辦利索了有賞,辦砸了捲鋪蓋滾蛋。

 其他附中情況也大同小異,為在不久後的人才競爭中,先人一步,

 卯足了勁兒的拉贊助,搞基建,跑宣傳,

 恨不得一截shi分兩截拉,抽出時間往牆上摸兩刀膩子。

 曹煜與南宮羽二人來到操場,從座次表上找到二人座位,便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該說不說,活該校長從小學班主任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忙活這麼盛大的典禮,就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的了,竟還有小心思把自己和南宮羽的座位安排在一起,這一般人可真做不了。

 曹煜四下觀望,這新學期典禮竟是比以往建校典禮都要盛大了許多。一花一草都是有名有姓的優質品種。

 紅毯鋪地,鮮花林立,看臺更是雕廊畫棟,每一處浮雕都體現著不同學校歷史上的輝煌過往。

 看臺上的身份牌一個個的名字職務也都是如雷貫耳,最要命的是自己的爺爺曹蒙也在其中。

 “嘿,我爺爺也來了。”

 “曹爺爺來啦,他不是不喜歡拋頭露面嗎?”

 “誰知道呢,或許給的太多了。”

 南宮羽掩嘴輕笑。

 二人坐在前排談笑風生,司馬炎和張菲菲卻擠在後排遠遠看著二人。

 “表哥,這裡好擠啊,我看前面都有座椅長桌,咱們這兒怎麼只有板凳馬紮,不行咱們去前面坐吧。”

 “表妹不可,咱們如今只是以贊助生的身份待在學校,本來就不受人待見,可不能與同學產生衝突,若是被勸退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可是我們坐在這裡也太丟人了,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們贊助生的身份,以後誰還能看得起我們。

 表哥你看,那不是那天見過的葉良辰嗎?

 他怎麼都能坐在曹煜他們身後,坐著椅子,還有長桌。”

 司馬炎定睛一看,還見真是,不過他回來便打聽了,那葉良辰是這一期學校唯一一個試培生,家裡沒錢沒勢,只有資質尚可,座位絕對不可能在那兒,

 又見曹煜與南宮羽身旁無人,一咬牙

 “表妹你聽我說,一會兒咱們就去前排就坐,你去靠著曹煜,我去找南宮羽,到時你假意摔倒,往他懷裡蹭,一定要楚楚可憐一些,曹煜這人就吃這一套。”

 “表哥這次消息準嗎?別像上次..”

 “上次是有人橫插一槓,並不是消息的問題。

 你一定要信任表哥,懂嗎?

 還想不想當主母了?還想不想做人上人了?想就聽我的!

 一會兒若是有人來了,就說自己的位置在後面,一不小心看錯了。

 認錯時一定要誠懇,要委屈,要泫然欲泣,懂嗎,

 這樣,曹煜就會心軟,就會把你留在那個位置。

 還有,新生誓師大會開始的時候,你一定要緊跟在曹煜身後,無論誰問你什麼你都不要說,就是哭,曹煜會管你的。

 如果我猜的不錯,到時候,在誓師大會上,你就能和曹煜一起站在最顯眼的地方,那是整個初一新生中,家世最顯赫的一批人的c位啊,到時你在學校的地位就會一步登天,誰也不敢再看不起你,所有人都會寵著你,讓著你,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你是贊助生,也不會有人再敢查你的底細。

 你表哥我哪怕不去露臉,別人也會知道我家世不一般。

 如果有機會就在曹煜和南宮羽的聊天中插兩句嘴,挑撥一下關係,最好能讓他把南宮羽趕走,到時我再與她一起離席,博取她的好感,一箭雙鵰。”

 “依表哥之計,以後我便是新生中的風雲人物了。”

 “何止!是整個學校!”

 張菲菲又憧憬起了未來輝煌的初中生涯。

 “走!”

 曹煜見張菲菲司馬炎一左一右向二人包抄而來。

 便想起上一世,司馬炎設計張菲菲救了自己,自己在醫務室陪著張菲菲醫好傷勢,來參加開學典禮,張菲菲佯裝腳踝

受傷未愈,哭哭啼啼,一瘸一拐的去找自己的座位,曹煜不忍,勸退了南宮羽,讓張菲菲坐在南宮羽的座位上,南宮羽拂袖離去,司馬炎說幫忙勸解,緊隨其後。

 誓師大會上,更是扶著張菲菲讓出自己的c位給她,張菲菲一“站”成名,一時間在學校風頭無兩,成為整個學校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那個神秘親民女神,

 沒人知道她是哪個豪門的嫡女,也沒人敢去深挖,比曹家還勢大,讓曹家不顧惹怒南宮家也要討好的神秘勢力,既然不想讓人知道身份,便沒有哪個家族敢去觸其黴頭。

 即使有人知道張菲菲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也讓別人嗤之以鼻。

 那曹煜又不是個傻子,一個贊助生?整個學校裡多少世家女,多少不管顏值還是資質都遠超張菲菲的,更別說未婚妻南宮羽剛入學沒兩天就把校花擠下神壇,所御眷屬更是讓校長都稱讚有加。

 張菲菲有什麼?若不是為了交好她身後的龐大勢力,那曹煜圖啥?圖她醜?圖她窮?圖她眷屬會打洞?還是圖她賞自己口飯吃?

 司馬炎身為張菲菲的表哥,而且說話又好聽,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一堆小迷弟小迷妹跟在身後,儼然就是年級扛把子,又與其他年級的大哥很是交好,在神大附中混的那是如魚得水。

 這一世司馬炎首計落空,為了不讓自己贊助生的身份暴露,雖是兵行險著,但自認為知己知彼,也是極有信心。

 曹煜心中冷笑,真是賊心不死,看你倆這次又是耍的什麼花招。

 南宮羽也看出曹煜臉色不對,抬頭見昨日集上二人以雙龍戲珠之勢朝這邊包夾過來,以為二人是想找曹煜麻煩。

 “我去弄死他倆。”

 曹煜趕忙壓住

 “你這火爆脾氣也該改改了,否則以後好多大戲都得讓你攪的看不成了。”

 “你...”

 南宮羽好心為了曹煜解圍,曹煜不但不感激,反而嫌棄自己脾氣,氣不打一處來。

 “胡思亂想什麼,我沒說不喜歡你的脾氣,

 一會兒你自己注意,千萬別讓那個司馬炎佔了便宜,手都別讓他碰著。”

 “哼。”

 南宮羽雖是嘴讓不饒人,心裡還是甜絲絲的。

 “聽我的,數到三,咱倆就一起站起來往那司馬炎那邊走,準備好哈,1....2....3!”

 “嘭!”

 “唉喲!”

 曹煜經過上一世,從情感束縛中脫離後,智商開始重新佔領高地了,

 如今已然摸透了司馬炎的脾氣,雖然想出的計策都是狠辣非凡,環環相扣,效果也極為顯著,但為人剛愎自用,做事也從來不留後路,只要能破開其中一環,計策便能不攻自破。

 這一世,他定是不會讓張菲菲乖乖坐在自己身旁,不過剛剛小試牛刀,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一擊即中。

 司馬炎快要抱拳的手也懸在了半空中,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去扶自己表妹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嗚嗚嗚....”

 張菲菲這次可不是裝哭,是真的疼哭了。

 這一摔雖假,但是勁兒可一點沒收,誰能想到二人不知聊到什麼,猛然就起身了,

 自己收勢不及,額頭狠狠蹌在座椅角上,這還幸虧前排座椅都是學校精心採辦的高端貨,稜角都磨成了弧形,若是帶尖兒的,就這一下,就能給她開個天眼。

 曹煜轉頭看著坐在地上扶額痛哭的張菲菲,不甘的嘆了一口氣。

 學校也太奢侈了,有個東西坐不就行了,還整這麼高檔的座椅,怎麼就不能帶個尖兒磕死她。

 曹煜和司馬炎二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僵持著。

 我看你扶不扶,你不扶我也不扶。

 二人想法一致。

 正所謂,你不扶,我不扶,老太太怎麼過馬路。

 南宮羽琢磨出點味兒了,憋不住嬌笑出聲。

 “你這同學好沒風度,弄傷了女生不但沒有絲毫愧疚,連扶都不扶一把,真讓我羞以為伴。”

 葉良辰恰逢其時的扶起張菲菲緩解了尷尬。

 “你哪隻眼看到這人是我煜哥弄傷的?”

 “哼,這同學一路行來,沒在別的地方摔倒,怎麼偏偏在他這兒摔倒,他離著這女同學如此之近,不是他弄傷的是誰,難道還能是這女同學自己摔倒訛人?”

 好傢伙,這手乾坤逆轉的套路怎麼如此熟悉。

 “表妹!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去醫務室看一看?”

 司馬炎見葉良辰出來給自己解了圍,呼了一口氣,暗道好險。

 “還不趕緊帶人去醫務室看一看,若是在女孩子臉上留了傷疤,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簡直羞於與你為伍。”

 “等等,等等,那個葉良辰是吧。”

 “哼!即使你記得我的名字,也擺脫不了你逃避責任的事實。”

 “葉良辰

,我勸你最好別嫁禍於我,不光是因為你惹不起我,

 更是因為剛剛我看到就是你在後面推了這個女同學一把,她才摔倒的,而我只是湊巧站了起來。

 所以,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你!葉良辰!”

 “你....你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推的!”

 “沒有證據!”

 “那你就是信口雌黃!”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我弄傷的?”

 “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你推他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你胡說,不是我!”

 “不是你?不是你你為什麼要扶?”

 “我...我.....我賤!”

 葉良辰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原本以為萬無一失,曹煜走了,自己就旁若無人的坐在他的座位上,不僅能收割一波兒關注,最主要是還能緊靠南宮羽,自己多找些話頭,總有一個適合她。

 哪怕曹煜拒不承認,南宮羽那邊也會因曹煜沒有擔當而失望,自己日後再多多從中斡旋,兩人就會慢慢心生嫌隙,

 自己這邊也能靠路見不平的人設,刷波兒好感度。

 沒想到算盤打崩了,算盤珠子崩了一臉不說,賬也沒算明白,倒欠了一屁股債。

 越想越氣,一把推開張菲菲。

 這一推不要緊,張菲菲猝急不防,仰面摔倒,後腦勺“嘭”的一聲又磕在後面的椅子尖上,慘叫一聲,一手捂前,一手捂後,已然顧不得擦眼淚了。

 今兒張菲菲為了給曹煜留個好印象,專門化了濃妝,司馬炎告訴自己這次加了哭戲,她也沒多想,

 自己演技卓絕,只要不哭出眼淚不就行了?

 可以泫然欲泣嘛,實在不行就欲哭無淚,自己畫了好幾個小時畫的妝可不能花了。

 誰承想,現實總是那麼讓人促急不妨且殘忍,磕一下也不打緊,自己自詡還是有些手段的,

 好死不死的,自己明明就站在那兒乾哭,什麼都沒做,幾個人吵完,別人啥事兒沒有,自己反倒被推了一下,磕了後腦勺,這特麼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