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兵不血刃
第59章兵不血刃
戴著面具的男人平靜地看向四周圍著他的機甲,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機甲和炮彈亂轟爛炸,全都朝著他一個人而來,別人都在為他擔憂的時候,他就已經閃身到了執政官面前,速度快如閃電。
他的目標就僅有執政官一人而已。
這是說到做到的執著,也在深刻貫徹著他主人的命令。
眾人震驚的時候,對他主人的身份好奇心就更甚了。
執政官被他活生生地打在了h322星上,身體猛的往坑裡砸,砸出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坑來。
煙塵和火花四濺,霎時間天崩地裂,震動感讓星球上的人們都不由得一陣慌亂。
塵霧散去。
機甲的金屬殼和零件散落一地,焊接上去的每一個部位幾乎都被撞得七零八碎。
執政官露在外面,看上去受到的影響不大。他胸口起伏著,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應該不是這人的對手,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真是大快人心,惡有惡報!”
“可是現在他還不能死吧,我們有那麼多鐵證都沒找到,誰知道上面那些人會不會倒打一耙說我們是在勾結敵人迫害國內的政官呢?”
“但是誰能去阻止他?”
沉默在眾人之中蔓延,正在這時,執政官那兒又出現了異動。
他從地上爬起來的速度慢得不可思議,還有一個更恐怖的事實出現在眾人面前——
執政官的身體在一寸一寸地膨脹,筋骨和皮肉慢慢地斷裂開來,細胞都在發出細小的噼裡啪啦炸裂聲,他的體格在不斷地抽長,脹大。
原本屬於人類的皮肉被鱗甲所替代,那雙成年男人拳頭大的眼睛無情而冷血,豎瞳呈現出裂紋狀,就像是一塊乾枯的樹皮。
等他徹底把自己的形態露出來之後,眾人才驚駭地發現,原來他是一隻上位寄生蟲!
“我、我從來沒想過,帝國一顆偏遠星球上的執政官,居然是我們這個星際最大的敵人。”有人語無倫次地說著。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還帶著一種油然而生的驚悚。
他們國家現在被蛀蟲瓦解吞噬,究竟又有多少是因為上位寄生蟲隱藏在裡面迫害呢?
上位寄生種是最能感受到人類恐懼情緒的生物,它品嚐著那些人的慌亂失措,仇恨的最大目標仍舊放在戴著面具的男人身上。
它森然暴虐的目光看過去,以為能夠看到男人和其他人如出一轍地畏懼它,但事實出乎它的意料。
男人如同天界至高無上的神明一般,瞥下漫不經心的一眼,注視它時像是在看著這個世界上最低等的生物。
它被這個眼神激怒了,同時心中也存著一絲隱約的慌亂。
它強行把不安壓下去,準備讓這個蔑視自己的人類付出代價。
上位寄生種剛打算出手,面前同他對敵的男人似乎看到了某個什麼身影,眼底微微一亮之後,就主動朝著它襲來。
鋒利的長刀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已經收了回去,上面沾著一點一點往下流淌的血液,黏稠又腥臭,紫色的液體撒了遍地。
——那似乎是它的血?只有寄生種的鮮血才是這種古怪的色澤。
上位寄生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它身上的皮甲明明連炮彈都轟不穿,但是卻被男人剛剛攜帶的武器如同切開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刺穿
。
劇痛侵襲著它的身體,它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還能感受到死亡的滋味,剛剛貫穿它身體的長刀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一直在吸取它的生命力,毒害它的每一寸。
它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已經倒在了地上,震起了一串碎石和塵霧。
就只是這樣了嗎?死得如此憋屈,在對方面前,連一絲力量都用不出,宛如蚍蜉撼樹。
在徹底合上雙眼之前,上位寄生種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走了過來。
那是它之前從來沒有在意過的,眼裡面絕對不會在意的最柔軟的生物,幾乎捏一下就死掉了。
他身上散發的香味卻足夠讓它垂涎三尺。
對方緩慢地向他靠近,擦拭得黑亮的小皮鞋踩過平坦的地面,小心翼翼地避開碎石和黏稠的鮮血。
在戰場上這種嬌滴滴的做法幾乎令人發笑,可是這個時候沒人能笑得出來。
之前那個將它一擊斃命的強者,在對方出現之後,臉上竟然露出了膜拜、崇敬和狂熱的情緒。
那是發自內心的愛慕和依戀,他甚至也在擔憂地看著對方,生怕他不小心傷了、摔了,看著那髒亂的戰場也厭煩,像是覺得它不配被對方踏足。
纖細柔弱的身軀站定了,他身上披著寬大的黑色袍子,別人都看不清楚他的臉,唯獨上位寄生蟲看得一清二楚。
——實在姝麗漂亮,皮肉雪白,兩腮帶了些粉,嘴巴紅嫩嫩的,精緻突出的鎖骨細伶伶的,似乎一折就斷。
卻又居高臨下,平靜地注視著他。
可惜它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已經嚥氣。
……
切西爾他們也同樣趕到了h322星,看到了上面遍地狼藉的場面。
他們小隊已經從他口中得知了所有的事情,想到自己國家裡面還生存了一個這麼大的毒瘤,並且毒瘤還是由最大的敵人寄生種帶來的,憤怒又氣悶得都能嘔出一口血來。
當真是人人都要氣得患上高血壓。
一身寬大黑袍的時蕤正站在死去的寄生種面前,繞著它打轉。
“這麼大一隻,他是怎麼鑽進人的身體,偽裝成比他身形小百倍的人類啊?”
時蕤好奇。
法布勒斯在一旁開口:“這可能就是他們種族的特性了。”
時蕤也沒有深究,瞭然地點頭:“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要防備了,寄生種應該是可以寄生在宇宙之中所有的生命體,我也擔心格倫西亞會有寄生種混入其中。”
法布勒斯說:“我會安排好這件事,徹底查清楚,杜絕一切隱患。”
實際上寄生種很難在蟲族偽裝,他們的國度對蟲母的在意是刻入骨髓心臟的,關乎蟲母的消息、沾了蟲母氣息的任何物品,不拘是什麼,只要帶了蟲母二字的,都會讓蟲族立刻注意到,如果其中有蟲族出現半點不對勁都很容易被察覺。
“辛苦你了。”時蕤輕聲說著。
“我理應為您分憂,陛下。”
他們倆交談的時候,切西爾就走了過來,朝著黑袍下面的時蕤說:“這次謝謝你了。”
他本來只看得到那尖軟雪白的下巴,但是聽他說了話之後,時蕤就抬起頭,仰著巴掌大的漂亮小臉看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似乎只倒映出他一個人的身影:“沒關係,不過舉手之勞。”
切西爾小隊的成員用那雙八卦的眼睛在兩人身上好奇地打轉。
在看到那人身後的護衛不費吹灰之力解決的寄生種之後,心裡隱
約有了一個猜測。
“佩特里喬瑞陛下?”因費爾諾直白地喊著。
其他人:“!!!”
一般說來[(.co)(com),
戴上黑袍就是不打算暴露身份吧,但是這個愣頭青竟然對成年人的人情世故一概不知,還傻乎乎地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