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蘿為枝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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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越之恆的淬靈閣,一年能賺一百一十二萬靈石,不但夠養九個長琊山,還能多出三萬餘來。湛雲威:“....”越府是養了什麼不得了的吞金獸嗎,這樣都不夠夠?

這就算了,越之恆院子裡的人,還平白比旁人少一半的月俸。

湛雲葳不信越家上下都對此事不知情。

無非是越家的人,都看不上越之恆,覺得他投靠王朝悖逆了祖宗基業,貪圖富貴,是個無恥的小人。可沒人敢當面指責越之恆,也沒人敢脫離越家,與王朝作對。

便在這些方面,故意剋扣越之恆院中的人,藉此發洩心頭不滿,或是中飽私囊。

湛雲葳莫名又想起了“喋血先生”之事。

她蹙了蹙眉。

就算是前世,最厭惡越之恆的時候,湛雲葳也不會覺得這是對的。

古人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

這算什麼呢?

拿了越大人給的月俸,卻從他不曾知曉的地方,踐踏輕蔑他?

連這些去了他院子裡的奴僕,都被欺壓著低人一等。

想到什麼,湛雲葳在那堆賬冊裡翻找,果然還有平日府中的開支和名冊。

何管家心知不妙,想要上前攔她:“少夫人,府中的中饋一向是二夫人在管,您這般,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湛雲葳避開他的手,笑道:“何管家言重,只不過好奇罷了,二夫人若要怪罪,改日雲葳必定親自賠禮。”何管家沉下臉,還要上前去攔,石斛鼓起勇氣,擋在了湛雲葳身前:“何管家,少夫人也是你敢冒犯的?”想起那尊煞神,何管家咬牙,但到底不敢從湛雲葳手中搶東西。

湛雲葳徑直翻到啞女那一頁,不看不知道,她抿唇,怒火愈深。

幾乎全是空白,越府上一次給啞女做衣裳,還是兩年前的冬日,為她添了一件夾襖。

而靈石几乎一枚都不曾給她分發。

“何管家能否解釋一下?”

何管家擠出一個笑,說:“她身份不明不白,也不似奴僕幹活,月俸自然不好定論。您有所不知,前幾年小的也不是沒有給她發過月銀,是她自己推拒了。”這話何其冠冕堂皇,就算啞女不要月銀,可旁的不該短缺,四季的衣裳、冬日的炭,夏日的冰。

這些東西只偶爾才有,湛雲藏揣測是越之恆在府中的時候。

他若在徹天府忙碌,啞女就沒有這些。

那姑娘很少出院子,又是個純善的啞巴,就算比石斛他們都委屈,也不會告狀。

“少夫人,您放下賬冊吧,您的份例,自然是頂好的。”管家隱帶告誡意味,“您何必為了一個啞巴,開罪二老爺與二夫人?”湛雲葳不語。

何管家怕她真的告訴越之恆,只得狠下心道:“少夫人,借一步說話。”

湛雲威也想聽聽他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和他去到一旁。

何管家壓低說:“有的密辛,您是不知。那啞巴和越之恆,本就不是什麼越府正經的公子小姐。”湛雲葳在蜃境中就知道這事,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只作驚訝。

“他和那啞巴是雙生子,八歲來到越府,老祖宗沒認,大夫人也不認,將他們關在那禁地,當家畜一般養著,一關尤是八年。據說他們都是從那裡面來的。”管

家指了指渡厄城的方向,“若非血脈低賤,老祖宗怎會

管家心有成竹,御靈師嬌氣又高貴,如果得知越之恆這樣的身世,湛雲葳恐怕看越之恆一眼都覺得噁心。她恐怕會比他們還想要糟踐兩個這樣的人,又哪裡還會為啞女和一群為越之恆做事的僕從抱不平。湛雲葳長睫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