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手

是出現幻覺了嗎!江見許同志他怎麼在這裡!

只見陽光下,江見許穿著藍褲白衣,帶著白帽子站在她背後,臉上還有汗呢,他一路跟著她跑過來。跑得還真夠快的,怪不得能跑得過.....

見到人,韓舒櫻的心臟都快驟停了,脖子無比僵硬地轉回來,咬牙摳手,完了,怎麼偏偏讓他看見了....越害怕越來什麼!天是不是要亡她!怎麼辦?裝個鬼,被閻王爺撞上.......

他看著這個送他褲衩子不著調的姑娘,臉色一沉,出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韓舒櫻小心臟怦怦地跳啊。

他問誰啊,這兒有人嗎?

“發什麼愣,說話!”江見許皺著眉,將帽子一下取下來,剛才幫她拽住驢繩栓到樹上,一轉眼人就沒了,他追上來,跑出一頭的汗。真是個皮猴一樣的姑娘,上竄下跳,他都能想象將來兩人生的孩子得有多皮,估計就像這娘一樣不靠...“你不說話是不是,行,韓舒櫻同志,你現在跟我到拘留所走一趟。”江見許冷著臉走近嚇唬她,老虎不發威,把他當病貓,因為她送的東西,他現在都快成辦公室那些同事們的笑柄了。都是眼前這女同志乾的好事!

韓舒櫻在這一刻,腦瓜子轉得快要冒金星了,她絕不能讓他知道她

今天去了哪兒,

否則後面跟著的就是十萬

個為什麼,為什麼去那裡?你們什麼關係?怎麼聯繫上的?天啊!光想想就可怕。

韓舒櫻眨著卡姿蘭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

江見許本來也沒認真,他伸手彈了彈帽子上的灰後,重新戴頭上,陽光下,那身制服亮得刺痛她的眼。江見許注視著她,見她東張西望,明顯緊張地說不出理由,帽簷下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一言不發。那種壓迫力,怎麼說呢,彷彿在對她使用精神技能似的。

韓舒櫻焦急想著理由,將手下意識放胸前,心道死了死了,這可怎麼辦?江公安要發現了!這時她手摸到一個東西,最後一咬牙,從脖子上取出一直掛著的小銀鎖。“.....是過來找年長的人問問,有沒有人見過.....”她雙手捧著小銀鎖,怯生生地望著他解釋說她找親生父母,這總不犯法吧?雖然她真的不想用這個理由,這會讓江公安記起她有親生父母的事,如果真幫她找那可就慘了,這個年代誰會和資本家的女兒談戀..江見許見到了銀鎖,危險的眼神才一緩,咳了一聲。

他還想說,這姑娘來到鹿城後,一句也沒提親生父母的事,是不想找父母了?還是找父母只是她想留在鹿城落戶的一個藉口,她還有這心機?畢竟剛看到她被驢攆的一幕,他有點懷疑。原來是自己偷偷跑出來問。

江見許看了她一眼,見她被嚇到,一臉小心翼翼地看他,他揚眉笑了:“行了,怕什麼?我還能真給你抓拘留所?你這麼找得找到什麼時候?我會幫你留意的,別再自己出來了。聽到這話,韓舒櫻才咧了下嘴角,危險解除,她有氣無力地將銀鎖慢慢放回衣服裡。

嚇死她了,臭江見許!

看著她的銀鎖順著她胸口滑進衣服裡,江見許想到了什麼,臉一紅扭開臉。

韓舒櫻危機這邊解除,她立馬原地復活,江公安對她一笑,她就像打了雞血哇哇叫,一下子衝到他懷裡,仰臉看他:“你就知道嚇唬我,你這個壞.....“嗯?”江見許眼神瞥向她。

韓舒櫻立馬住嘴,壞蛋!然後撒嬌抱著他手臂:....其實,不找也沒關係的。

“你說,一旦找到了,他們又有了其它的孩子,那我的位置多尷尬啊,所以不找也行的,我就是出來看看。”她開始鑽進他懷裡,臉貼臉的說話,溫情又小意。男人沒有不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