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空

韓舒櫻對他幾乎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在這方面他幾乎任她為所欲為。

男女之事上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她覺得男人真的好好玩,他任她捉弄都不生氣。

有時候捉弄狠了,還會喘著氣抱著她激動道.....結婚好不我的小乖乖....”他是真快忍不了了,親她叭叭響,眼睛都綠了,可是能忍到最後,絕不扯腰帶,這是他的底線,甚至有一次她扯開了,她想瞧瞧那頂天立地的是什麼模樣,只差一步他又捉住她的手,就是沒讓她更進一步。在江見許眼裡,兩人戀愛也談了一個多月,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反而鎮定了,一個人在宿舍裡轉來轉去,最後拿出信紙在窗前書桌上,在信紙裡寫下自己已經戈到合適的對象人選,對象的出身(八輩貧農)工作(臨時工)人品(傻瓜)當然,沒有把這些全都寫在紙上,只是寫了對象可愛,漂亮,懂事,各種優點,他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別人,告訴家人,只不過信還沒郵寄出去。

還是等過節後再告訴她們。

這個月開工資,他鄭重地將自己公安的工資,三十四塊錢和各種票交給她,他平時用家裡的補貼就夠了,工資給她花,給她支配,因為男人願意上繳工資給女人,也是一種確定關係隱晦的表達。他甚至戴著帽子遞過工資時,開玩笑地說:“韓舒櫻同志,想不想進我的戶口本?以後工資和票隨便你花....韓舒櫻沒有正面回應這個問題,只是像拿著燙手山芋一樣,....些都給我呀,是不是太多了呀,你賺錢那麼辛苦,每天起早貪黑的忙,你還是拿回去吧..江見許見她不要,心裡微微一沉,,他沉默了,沉默地帶著深沉難測的目光看著她,但很快又覺得她是年紀小不好意思拿,看向她的目光又帶著溫柔的水波,眉梢輕揚。“給你,你就拿著。”早晚都是你的。

他想可能自己提結婚太頻繁了,太急了?她還小,又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可能不習慣,那他就再等等,等適應了兩人的關係再說,到時結婚的事都不用她操心,他安排就是了。結婚肯定要在省城辦,如果不馬上結婚,那就和她商量下,先回省城見見父母,看看他的家庭環境,也想到時候給她一個承諾,答應在一起就是一輩子,不離不棄。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他意識到過了年自己就二十五了,沒對象的時候不知道急,現在想想,驚覺江母說的話是對的,他同齡的同學和朋友大多結婚了,孩子滿地跑,只有他還單身。遇到韓舒櫻前,他覺得單身挺好,自由,可現在,他想要兩個人在一起,想和她建立他們自己的小家,他真的想結婚了,因為他對未來有了期,他對身邊的人有了感情,在一起生活,對他來說是很甜蜜的事,他真的很期待....月初,韓舒櫻特意打聽了對面翠英嫂子,她這月五號去採石場看望丈夫,韓舒櫻不能和她撞日子,於是她決定六號那天去,以後她就和翠英嫂子一樣,一個月去採石場探望兩次,月初和月中,不多也不少,每次都跟翠英嫂子錯開,這樣不會撞見。她先問了江見許,聽他說早上有個任務,確定他不來,她起早蒸了包子,做其它吃的有味道,又炒又煎的容易引起大雜院裡的人注意,包子有皮比較厚,味道輕,蒸好後又帶上她給曾祖買的吃的,乾地瓜幹,還有炒黃豆,平時可以放在兜裡餓了吃一把,都是耐餓好放的食物。還有一瓶用她工資買的麥乳精,據說補養身體。

她知道曾祖很想見妹妹的,妹妹對他來說某種意義上是至親,是希望,時間長了不去,她怕曾祖擔心,雖然她不是曾祖姑母,但是她也儘量抽出時間去探望曾祖,希望曾祖的人生有盼頭,不做傻事。裝好東西后她大棉襖上身,偷偷溜出了門,五點半登上了去採石場的公車。

江見許早上有個任務,挺急的,需要提早去,到了之後任務又臨時取消,離上班還有些時間,他猶豫了下,就從派出所出來騎車去大雜院接韓舒櫻,她昨晚問自己明天忙不忙時,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看得江見許心頭一軟。可惜公安這份工作經常要起頭貪黑忙碌,時間不定,只能偶爾抽出點時間去接她,還不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