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第 85 章 總裁逃跑小嬌妻6


為此靳懷風這個刺頭遭了罪,差點沒去指導員那裡投訴王醫生,法醫冒充大夫,他又不是死人,把他當死人治,皮都給掀起來,心狠手辣,滅絕人性。

還好施鵬飛勸住了他,得罪誰都別得罪大夫,最後遭罪的可是自己……

三天工夫,一點好轉也沒有,靳懷風煩躁極了,而且小臂一直在爛,不停的起泡,起了這邊起那邊,他還得每天去醫務室。

一八八大小夥子,差點給整抑鬱了。

而祝櫻晚上也沒睡著,一直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過去,卻做了噩夢,夢裡有油潑過來,有人替她擋下,她一睜眼是靳懷風,油潑到了他臉上,毀了容。

“不要!(筆趣閣小?╬說)[(.co)(com)”
她一下子嚇醒了。

坐起來時天還沒亮,寧樂樂還翻身嘟囔著睡著覺。

她心怦怦地跳,也不知道他手怎麼樣了。

她無意間望了眼右下角,之前心裡想著別的事,這時才發現那本書又翻一頁。

第五頁打開了,上面寫著,靈髓聖藥碧幽膏。

書上畫著一塊比指甲大一圈的幽綠色小方塊,一樣的質地。

靈髓聖藥?祝櫻第一眼就注意到聖藥兩個字!

書裡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它既然說聖藥,就一定是很好的藥,但是這個藥治什麼它沒有說啊。

祝櫻想了想,掀開被子起身,她去了廚房,也弄了點熱油,一咬牙,往手背滴了一滴,只一滴就疼得她心尖都顫起來。

她趕緊將手背放到水龍頭下面沖洗著,衝了一會後,她取了靈髓聖藥碧幽膏,這膏藥被她裝進了空的化妝品瓷盒裡,她已經刷乾淨了,還用酒精擦過,盒子幹了之後才將藥膏裝進去。

她取了一點抹在手背燙傷發紅的位置。

等第二天發現,手背燙傷的地方全好了,一點痕跡沒有,跟原來的皮膚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她高興壞了。

但是每天刷新的膏藥太少了,只比指甲大一小圈的那麼一小塊,直到第四天早上她才終於湊齊了四塊,足夠抹一隻手臂,她就再等不急,上完課跟主任請了假,把裝著藥膏的包帶上,一個人出了學校往邊防部隊那邊走。

崗的哨兵認識她,知道她是對面小學的老師。

比較畢竟學校就那麼幾個老師。

哨兵笑著道:“找靳懷風是吧?我這就叫他。”

靳懷風正在宿舍鬱悶地躺著,沉默許久。

本來以為很快就能好,留疤他都不怕,沒想到手臂不斷起皰,一直爛,不是爛這邊就是爛那邊,而且癢,奇痛無比,奇癢無比,天天換藥他都煩死了,還要去醫務室抽血皰毒液,醫助還笑呵呵要他做好心理準備,說是深二度創面,需要三到四周才能痊癒,這是要一個月啊!

而且有疤的可能性很大。

疤不疤的他無所謂了,就是那個醫助他煩得很。

結果有人傳來消息,說大門口有人找他,是部隊對面學校的女老師。

女老師!

祝櫻!靳懷風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結果起來太快,手臂不小心蹭到了床邊,疼得他一齜牙,扶著手,不過很快就從宿舍出去。

果然在大門口見到著急著張望等人來接的人。

是祝櫻啊!

穿著保暖外套和米色針織褲,正焦急等著,一見到靳懷風過來,她眼睛一亮,立即朝他走了兩步。

靳懷

風那個心啊,就像一陣暖流淌過,舒暢的不得了。

他這幾日也算遭了罪,晚上覺睡不好,白天還吵,想多躺會兒吧,睡左邊壓到受傷的手臂,睡右邊壓到他右肩膀的傷口,簡直是雙重摺磨,但如今見到清麗的身影,竟然主動來找他,來看他了。

他的心一下子明亮起來,什麼睡不著,那都不是事兒。

只要她肯可憐可憐他,他什麼都能忍。

被心愛的人關心,幸福的感覺,瞬間抵消了他的疼痛。

他還沒走近,就見清麗的小人跑了過來,著急地望向他左手:“怎麼樣?手好了嗎?大夫怎麼說?”


靳懷風當然不可能說他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他拽拽地一插兜道:“好了,就快好了,我這麼強的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那藐視的語氣,什麼都不是事兒。

祝櫻:……

她倆不是第一天剛認識,她清楚地知道他只要不自在,就插兜。

靳懷風興奮地將她帶到自己宿舍,他們四人一間宿舍,其它三人不是站崗就是巡邏了,要麼在後棚子裡種菜。

只有他受傷在屋子裡待著。

祝櫻進了宿舒看了眼,收拾的非常整潔,什麼東西都排放的整整齊齊,床上果然都是方塊小被子。

靳懷風這個大少爺的床也是如此,就是被子,他可能剛才躺著,壓了一下。

知道靳懷風是哪張床後,她在靳懷風的軍綠色床上坐下後,環顧四周把包也放下,這才道:“你把手臂給我看看……”

“不用看!我們隊裡醫助,醫術高超,手藝好極了,天天幫我換藥,早上剛換好藥了……”他不能給她看,看到會嚇壞她,實在是爛得太可怕了。

“你給我看看……”祝櫻也不敢碰他手臂,只是盯著,見他不肯,她輕扯著他左邊衣袖的一點布料,想把布料往上抬一抬:“我就看一眼……”

“一眼都不用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活蹦亂跳的。”說著他還抬起左手比劃了下。

祝櫻望著他,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別以為她不說話就什麼也不知道,他一心虛,動作就多,一不自在手就插兜,絕對有問題,她安靜地看著他比劃一陣,直到靳懷風不比劃了。

這才認真道:“給我看看!”這次祝櫻臉板了起來,嚴肅堅決道。

祝櫻平時多順著他,但她要強硬起來,靳懷風怕她再跑,也不敢再舞了,被祝櫻摁著,不敢反抗,被她給脫了寬鬆的外衣露出裡面背心和後背傷口,後背傷口倒是消腫了,但還未全好。

左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祝櫻小心地解著紗布,她一邊解一邊道:“我給你帶了特別好用的燙傷膏,抹上就能好,我給你塗上。”

靳懷風望著心愛的人,此刻就坐在他的床邊,什麼燙傷早忘了。

一顆心蕩了起來了,就算他現在受了傷,也不耽誤他其它地方精神起立。

說起他弟弟不聽話這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別的女人沒有這樣的反應,對著祝櫻就會這樣,看見她就想靠近,想貼貼,想抱進懷裡咬一大口,一點都不奪張,就是又愛又想欺負,無比依賴,一刻都不能離開他,隨時都要看到她。

他們國外在一起三年,祝櫻總說他為什麼老想著那些事兒。

可他也控制不了,一見到她就容易in,親親in,摸摸in,甚至有時候聞到她的氣味也會in,兩人有時候在外頭吃飯,或者幹什麼稍微貼在一起,她就能感覺到他in了,祝櫻

羞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彷彿他是禽獸一樣。

可靳懷風了不想啊,根本根本控制,他也諮詢過這方面經驗多的朋友,有人告訴他,這叫生理性喜歡,

就是遇到一個人,全身細胞都喜歡著這個女人,想要這個女人,只覺這個女人肉也嫩,味也香,百要不膩,不受意識的控制……

說句誇張,他的情況格外嚴重,甚至哪怕聽到她溫柔地跟自己說話,他都會……

他真不是變態!

更別提現在這一雙小手軟綿綿的,小心翼翼幫他拆紗布,一邊拆一邊還問他:“疼不疼?”她動作輕輕的,生怕碰到他一點傷口,愛護他,憐惜他,照顧他。

靳懷風心裡,就像有泉水在流淌,美滋滋的……

“不疼,就是癢。”他看著她輕聲說,是真的癢,特別癢,癢到根本抓不了,那種入了心極致的癢感,這個富家少爺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燙傷是這種滋味兒。

祝櫻打開紗布看到手臂上潰爛的地方,心裡就是一緊。

爛得太厲害了,她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一塊好地方都沒有,她忍不住眼圈一紅,趕緊從包裡取出瓷瓶,戴上無菌手套,然後抹了下質地如同的碧玉膏,專心地往他爛得重的地輕輕塗著,儘量不碰著他皮膚。

靳懷風也沒有問她哪弄的燙傷膏,管她弄的,這個時候就算她往上抹毒藥,他也認了。

靳懷風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與醫助的手勁兒比,她塗抹的動作輕的就像小天使的手撫過。

人總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曾經擁有的有多珍貴。

眼前這個女孩從小到大一直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有一天她突然離開,不在他身邊了,那種空巨大的失落感。

人不在,可他腦中卻處處都是她的身影,看到一個相似的身影,就欣喜若狂以為她回來了……發現不是的那種空虛感。

他也曾買醉堵氣,走了就走了,誰又離不開誰?可他還是惦記著,怕她出事。

她是他一手保護到大的人,單純,善良,溫和,天真,從來沒經歷過世間險惡,一個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被人騙了,被人欺負了怎麼辦!所以在施鵬飛被他父親毫無留情地丟到這裡來的時候,他一聽是這裡,他亦飛似的過來了。

第一眼見到她,他心裡喜悅,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可她害怕的表情傷到了他。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怕自己。

他心裡帶著氣和挫敗……才會那麼對她。

如今,他知道錯在哪兒了,他又再次得到她溫柔對待,他就再也氣不起來了。

不想她離開,想她永遠在自己身邊,只在有她在,他哪怕人生受到任何挫折,他覺得自己都能挺過來,都有勇氣面對……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

祝櫻溫柔地將碧幽膏輕輕塗在他手臂燙傷的地方,全部塗好後,她鬆了口氣,希望傷好後不會留疤。

她抿了下粉唇,將紗布又一點點的將他燙傷的地方原樣包紮上,抹藥的時候,她的手時不時地捏著他的手掌,因為受傷的是小臂,她要翻轉小臂抹藥,就需要輕輕活動他的手。

他的手掌老老實實地被她那一小軟手翻來覆去,翻得他又in了,in的發疼,卻什麼也不敢做,生怕把這隻好不容易主動飛過來,落在他肩膀的小蝴蝶給驚走了。

她才將他袖子輕輕放下來,蓋住紗布,這才抬頭看他,一抬頭就見他眼睛深幽幽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