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春是金色鎖鏈 作品

第 92 章 長姐難為6


裴衍恆帶著烏須往回走。

烏須見世子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腿上的荷包,烏須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要說不說,這個紀小娘當真是個妙人,妙手,做的東西總是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新鮮感。

不管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都有些與與眾不同。

和小書呆玩的時候,烏須就見小書呆身上穿的褂子和褲子,褲子兩側還有兜兜,可以把手插進去,還能揣東西,外面看不出來,褂子上也有兜,木製的方扣,直接扣在衣服上。

他還多瞧了好幾眼,這紀小娘子把這個小弟養得得極好,一看就是親手做的,做便衣,做鞋子,繡荷包。

這個荷包也跟別人繡的不一樣,怪不得世子喜歡。

可憐世子長這麼大,身上的東西沒有一件是母親或親人做的。

他看著眼熱想要,也是人之常情。

還好紀小娘子給小弟多做了一個,給了世子。

荷包是矮胖的兩節小竹子,用嫩綠色的布縫製,竹節是深綠色的線細心繡制,做出了竹節的樣子,惟妙惟肖。

而且做的也不是圓狀的竹子,圓滾滾的荷包放在身上,總是滾動它不方便,這小娘子巧思。

她做成一半的樣子,似用刀劈開,一半的竹筒,一面是圓的,一面是平的,平整一面靠著衣衫,圓筒一面向著外面,這樣子不但戴起來穩,也不影響美觀。

兩節矮墩墩的竹子旁邊還有竹葉形狀的三片竹葉,很是精緻,有童趣。

怪不得世子一眼相中了,非要跟她討這荷包。

五十兩銀子,都能買個大件的繡品了。

實在是滿滿的都是做姐姐的細心與喜愛,做出來的物件。

看著就動心。

平整一面也沒空著,繡了幾根竹子,一叢竹葉,漂亮得很,底料是淺綠色布面,繡得是翠綠竹子,布色也漂亮。

世子一路上拿起看一看,又放下,又拿起看看。

烏須也探頭看了好幾眼。

就像那小娘說的,帶著喜愛,用心做出來的東西,就是讓人百看不厭,越看越耐看。

瞧瞧那小竹子繡的直冒靈氣,靈動可愛,上面還繡了兩句詩。

該說不說,到底書香門第出身,紀姑娘的字是相當不錯的,柔中帶剛,剛中有柔,剛柔並濟。

繡的字是,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光看著就有力量!應該是形容竹子的。

世子似乎也挺意外,品了下,輕輕唸了出來。

紀櫻繡這兩句,是想讓小書呆像竹子一樣,有堅韌不拔的君子之風,當然詩也不是她做的,在這個架空的年代,她穿來的世界所有的詩詞在,這邊都沒有,她也沒打算賣詩。

當然,她也說過,賺錢的方式有很多,一千兩她若想湊,還是能想辦法湊出來,但不到山窮水盡,她不想這麼幹,剽竊終歸不是正道。

如今有了金手指,她就更不會想這些東西。

烏須以為是紀姑娘寫的。

而且這字寫得確實好。

能不好嗎?紀櫻這幾十年的技能,練得可謂是樣樣通。

穿來前的世界,小時候的她就是少年宮選手,拿畫筆,跳芭蕾,書法,外語,體操真是飽受折磨,最後就剩下三門,畫畫,跳舞,書法,一直沒扔下,後來穿過來,跟著秀才爹,閒時也悠哉地習了十幾年字,自然比一般的小姑娘有水平,而且她字的風格融合古今,別具一格。

裴衍恆愛不釋手擺弄著那隻可愛的、憨態可掬的竹節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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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下面是一束淺綠色穗子,配上世子這一身青色學子制服,竟然相得益彰,與世子的氣質也十分匹配,合適的很!

“可惜了紀姑娘這份才氣,若生在京城,進女學也不差多少……”烏須望著這手繡工,這手字,書畫方面亦是不俗,可惜命運不濟,生在了寒門,雙親皆亡,還要供著一個要科考的弟弟,他搖了搖頭。

這紀姑娘,也算是才女一個,懷才不遇。

裴衍恆將竹子荷包又放了回去,他慢悠悠地背手道:“……女學的學子那都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大家閨秀,再不濟也是各地名望出眾的才女,她?恐怕連馬都不會騎,她這點三腳貓的工夫,也就畫工與繡尚可,其它一竅不通,進了女學,不出三日,就要被人給打發出來了……”

這京城貴女圈子,也不是那麼好融入。

烏須立即道:“世子爺說得是,不過就算有機會進女學,紀姑娘恐怕也不會去的,她還有小弟要照顧呢。”

“哼!”裴衍恆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待二人返回國子監,正好路過女學。

只見一群女學的學生穿著上白下青,窄袖斜襟短衣襦裙女學制衫,手裡提著木箱,三三兩兩,說說笑笑,從學堂出來,各回各家。

因明日端午,女學這一天也休沐,放學子歸家團聚。

這兩年,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世子臉色就陰沉,心情不好,今年也是,他並沒有急著回府的打算,晚上仍在國子監住一晚,明日再回府。

裴衍恆抬眼看了下那群女學子。

嘰嘰喳喳的。

以前,他不像其它學子一樣,愛趴女學門口,或牆上望著女學的學生兩眼發亮。

他甚至疑惑這有什麼可看的?不覺得有趣。

但今天他突然感覺到了其它學子的樂趣。

他發現,如果這些三三兩兩的女學的學生裡多了一人。

如果她……真的穿上女學的冠服,進入女學中,此刻跟她們一樣提著書箱,從女學出來,與人回眸淺笑,說說鬧鬧,裴衍恆瞬間就感受到了其它學子看女學的女生時,眼睛發亮的那種感覺了。

原來不感興只不是是裡面沒有讓他在意的人,一旦有這個人,那些覺得無聊的事,瞬間就有了濃厚的興趣。

……

紀櫻搬過來後,與前後鄰居處得挺好,鄰居也都知道她家裡有個弟弟十歲便考上童生,明年下場考秀才,有戶鄰居家裡有個六歲兒子在書塾啟蒙,家中都有學子,所以關係也就熟絡起來。

帶動著其它鄰居也紛紛向她表示友善。

這幾戶有旁邊米鋪人家,還有一個做車馬行生意,一個布莊的,都是些掌櫃小老闆,小生意人家。

端午知道她一個人帶著弟弟過活,幾戶人家一大早給她送來紅皮雞蛋,還有家裡做的肉粽,以及艾草做的糯米蒸團,東西不多,表達交好之意。

收了禮肯定要回禮,端午當天她也忙碌地蒸了一鍋鹹蛋黃綠豆糕,與一般的綠豆糕不同,裡面她加了蛋黃,吃起來比較香,做好了,她就用油低包上,六塊豎著包成圓筒放作一包,備了四筒,打算挨戶回禮。

讓吃完午飯的想睡覺的小書呆在家裡午睡,她將大門鎖好後,取了綠豆糕向鄰居家走去。

其中一戶,夫妻兩人正在小聲爭吵。

“……你這死鬼!我不讓你賭,你非要賭!就跟中了邪一樣,總說

能回本,能回本!現在好了,車馬行都被你賭出去了,天殺的!你還欠了那麼多債,人家就要收咱們的房子了,大過節的你讓我和孩子幾個去哪兒住,好好的家被你賭得什麼都沒有了,我和孩子都不要活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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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吵了!”一個三十多歲憔悴的男子,賭了一宿的樣子,衣襟有些凌亂,眼底有著血絲,綢緞衣服用一根小帶子繫住,狼狽不堪地蹲在地上。

“……我偏要說,天殺的!這房子當初買下花了一千三百兩啊!你就押了八百兩!還欠人家五百兩,這日子怎麼過啊,你就是把我娘幾個都賣了也不夠……”婦人嗚嗚咽咽哭起來。

“賣了!”愁容滿面的男人,本欲要發火,聽到賣了兩個字,頓時一怔,想到什麼,眼前一亮。

他急聲問婦人:“別哭了,後面住的那戶昨日家中來了兩人,你可知道是誰?”

婦人抹著眼淚又氣又怒:“如何?你看上了那小娘子?你死了這條心吧,那小娘子有個小弟弟,明年中了秀才可就是官身……”

“什麼官身?不就是個秀才嗎?再說了,現在不是還沒中嗎?”誰知道能不能中。

察覺到丈夫語氣不對,“你想幹什麼?”

之前男子像沒頭蒼蠅一樣,如今彷彿找到出路般眼前一亮:“……我瞧那小娘子長得貌美,青樓的人也曾來咱車馬行買過馬匹,我與她們打過交道……他們那邊,若有那上等貨……送過去能給出……這個數!”

婦人瞪大眼睛:“一千兩?”

“賣一千兩,我們的房子就保住了!賠他們八百兩,還餘二百,到時你細軟首飾賣一賣湊個五百兩這債也就還上了,我以後肯定再也不賭了,只跟你好好過日子,養家餬口,車馬行沒了,咱以後再找個賺錢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