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5章 你該叫我大師姐

 “……你告訴我！”

 南樂兒忽然再次看向寧天，一雙美目裡全是晶瑩：“他死之前，有沒有說過我？”

 沒有。

 當然，寧天不可能這麼說，他連忙道：“他沒提你的名字，但他說了一句……他已然沒有遺憾，但虧欠了一個人，可惜不能彌補了。”

 這話，李正月是說申素衣的。

 但寧天覺得，拿來說給南樂兒聽也沒關係。

 人都死了，何必再拿死人的事再去刺激活人呢？

 “而且，南小姐，你聽我說，”

 寧天繼續道：“李師兄他說他有錯無悔，我覺得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說的有錯，是隻他違抗師命，選擇上前線，而無悔的，是他最後戰死的結果。”

 聽到這裡，南樂兒的表情徹底柔軟下來。

 寧天知道，她釋懷了。

 “是的，他是個很有骨氣的人，”

 南樂兒似乎在追憶：“他很好……很好……”

 “天資好，脾氣也好……所以我才會喜歡他。”

 她說到這裡，再也不開口了。

 因為斯人已逝，說再多也是多餘了。

 寧天此時翻了翻李正月留給他的記憶，很快就知道了前因後果。

 原來南樂兒和李正月，是師姐師弟的關係。

 南樂兒對他有意，但李正月不喜歡她，卻因為南樂兒是醫聖的女兒，他又沒有明確拒絕，只是吊著人家，接受南樂兒的關懷和贈予。

 後來南樂兒以為兩人兩情相悅，提出成親。

 李正月嚇了一跳，直接跑了。

 後來跑到前線，一半原因就是他想擺脫南樂兒。

 這麼一說，其實李正月還挺渣的。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寧天覺得沒有必要去解釋這些。

 有些事，不必明白得太清楚。

 就像南樂兒。

 告訴她李正月渣了她？

 那她十萬年來的相思都成了笑話。

 不如不知！

 “南小姐……”寧天開口。

 “叫什麼南小姐，”

 南樂兒回過了神，臉上浮現出一股子溫和：“你既然都叫他李師兄了，那你也該叫我大師姐。”

 寧天一愣。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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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彷彿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