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45章 逼王集中營




間的煙。



他摸著脖子蹲下來,頭暈目眩地跌坐在地,垂著頭大口大口喘氣。



“延生,你未婚妻喘得吵人,破壞氣氛,我先帶他去裡面休息間緩一下。”鍾少這時站出來一步。



傅延生看都不看地上的陳子輕一眼。



鍾少順利帶走了人。包間眾人都熱情地歡迎姍姍來遲的美少年。



蘭翕是跳芭蓄的,很傲,下巴微微揚著,隨時都會起飛的天鵝。他身上有少年微玉的影子,活脫脫就是個翻版,但誰都不說。



這是圈子裡眾所周知的秘密。



蘭翕體態優美,走路的姿態十分輕盈,一雙美腿聞名整個垡城,他是端著的,讓人反感不起來的端著,很有分寸。



圈子裡總開玩笑,稱他一聲蘭大小姐。此時大家就這麼叫他。



蘭翕半惱半無奈地搖搖頭,他很瘦,卻不是那種乾癟沒有彈性的瘦,十九歲的他,一股子純而潤的少年感。



圈子裡的明珠早已換人,風采同樣閃耀奪目。傅延生都是他的眾多愛慕者之一。



蘭翕說:“傅少,要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嗎,我進來時他好像不太舒服。”



“不用管他。”傅延生坐回了沙發上。



蘭翕朝眾人笑笑:“大家玩什麼就接著玩吧。”年紀最小,卻絲毫不拘謹。



蘭翕是乾淨的,微玉的名聲惡臭,而且已經老了,所以他一個正版輸給了處在美好年紀的翻版。大家等著垡城過去跟現在的第一美人正面接觸。



休息間裡,陳子輕喘出汗了,他把鍾少失神的功夫快速把人推出去,鎖好門。



鍾少不自覺地把鼻子抵上門,急迫地蹭著門板想尋找什麼東西,意識這點以後,他勉強恢復理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熱情高漲口吐熱氣。



雖然他有過不少前任,也很享受情愛帶來的放鬆,可他又不是狗。



br/>現在未免也太.…



鍾少有點懷疑人生地打電話,叫底下人找個乾淨的,現在送到他的專屬房間,他都沒跟大家打招呼就大步離開了。



陳子輕在休息間緩過那陣瀕死的痛苦,嗓子疼說不好話了,他開窗通風,想著這個人物背景發愁。



太難了。



傅延生不准他私自離開別墅,有保鏢看守,他要怎麼去夏家村調查呢。還有那個死了的李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陳子輕把頭伸出窗外吹冷風,怎麼感覺不少人都有瘋狗的潛力.…



他不由得想到了那個戴助聽器的男人,看起來情緒穩定,不會被人工體香迷倒的樣子。難得的正常人。



陳子輕被敲門聲叫回思緒,他拖了會時間才出去,見到那個讓傅延生從畜牲變回人的少年。



“微大少爺怎麼還要我們去請啊?”有戲謔聲喊,



陳子輕抿嘴笑笑,那戲謔的人就忽然撇開了頭。包間的氣氛微妙,除掉陳子輕這個突兀的存在,就該和諧了。



眾星捧月的少年坐在他坐過的位置,和他待遇不同的是,傅延生在給少年剝橘子,用被他摳破的手剝,一股子情竇晚開的模樣。



他新奇地猜測,瞧傅延生那不值錢的樣子,難不成少年是他心上人?不會吧?官方小助手提示音炸響響起。



【檢測到人物關鍵詞‘心上人’,解鎖支線人物表裡的蘭翕】



【他是如今的垡城第一美人,你未婚夫的心頭肉,正在追求中,你一早就知道了他這個人,你嫉恨他擁有了本該屬於你的所有讚美,取代了你在圈子裡的位置,有父母家人的關愛,得到了你未婚夫作為人少得可憐的真心真情,現在的你只會把他襯托得更加光彩照人,你們站在一起,你毫無勝算。】



【你想把蘭翕變髒,你想看看到那時,垡城第一美人又該換成誰,然而你一直沒有機會,你的未婚夫派了人保護他。】



陳子輕提著的心落了下來,幸好原主沒有得手,不然又結一個仇家。他藉著整理頭髮的動作瞟一眼剝橘子的傅延生。



有床伴,有心頭肉,還能有白月光,咋的,三足鼎立嗎?傅延生這是披著痴情的殼濫情,無恥。



"微大少爺,不好意思坐了你的位置,你過來坐吧。"







子輕聽見聲音放下手,對著蘭翕回道:"不用了,那也不是我的位置,誰都可以坐。"蘭翕堅持給他讓位,他才不去呢,去了要忍受傅延生的冷氣。



兩人互相禮讓。



一塊橘子皮被砸到桌上,陳子輕跟蘭翕同時止住了話聲。傅延生把橘子遞給蘭翕:"吃吧。"



蘭翕沒接,傅延生沒動怒,隨意就將剝好的橘子扔進了垃圾簍。陳子輕目睹了這一幕,心想,傅延生也是個賤骨頭。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蘭翕吊著他呢。



包間沒有陳子輕坐的地方,他就站著,順便整理頭髮,是的,他一天整理八百遍,太長了太麻煩了,能剪掉嗎?



剛有這念頭,記憶就多了一段,還加了標註。原主很愛護自己的長髮。



陳子輕默默放輕了梳理的力度,這標註很容易被警告刷爆,因為除了他自己要小心,別人碰他頭髮,他都得擺出重視的心態。



哎。



陳子輕蹙起了眉心。



包間裡的人在說說笑笑,實際都有把一分心思分給站在角落的老男人,他們沒錯過他的鬱悶,心裡鄙夷,傅少只是給蘭翕剝個橘子就受不了,那要是讓蘭翕搬去別墅,他豈不是要鬧自殺。



真夠好笑的。



傅少一個眼角都沒挪過去,蘭翕一來就忽略了他這個人。



大家漸漸也有了數,貪婪迫切了起來。



有人突然提議之前的遊戲玩一半斷了,不盡興,接著玩吧,不叫經理把原來的小朋友帶進來了,換個人。



陳子輕一點也不意外自己會被選上,他木著臉問遊戲規則,得知是戴上眼罩在一夥人裡找他未婚夫,只能用手摸,盲人摸象。



陳子輕:"……"



好一個盲人摸象,真會取名字。



陳子輕站著不動。



傅延生冷漠無情:"既然大家都很期待你的表現,那就不要掃興了,請吧。"



“行,我玩。”陳子輕拿起桌上的眼罩給自己戴上,眼前一片漆黑,他把手伸到前面走了幾步,垂頭將被壓在底下墜疼的頭髮撈出來。



說話聲笑聲都沒了,只有心照不宣的渾濁吞嚥聲。



/>燈下,一截後脖子露在他們眼前,從耳後延申到肩頭的線條舒展緊緻,皮膚紋理細膩脆弱,黏著幾根白色髮絲,突起的小小骨頭上紋了一隻冰藍色蝴蝶,被紅線束縛著,線的兩頭沒有連到前面環住整個脖頸,只比蝴蝶長一點點。



蝴蝶無聲地掙扎吶喊,透著騷|氣。這一比較,蘭翕的天鵝頸就差了那麼點味道了。漂亮是漂亮的,只是不惑人,味兒淡。



蘭翕的表情陰鬱了下去:“微大少爺,你前面沒有桌子。”陳子輕真誠地感激道:“謝謝你。”



蘭翕一頓,冷傲地昂著下顎,看他直挺挺地磕到桌子,疼得發出慘叫。包間沒人說蘭翕的不是,也沒人向老男人投以關切的詢問。傅延生同樣在看戲。



那個老男人竟然在脖子後面紋了只被線綁著的蝴蝶,還在公眾場合露出來,生怕玩他的人不夠多。



今晚就讓他得償所願,明早直接叫費萊爾去收屍。傅延生胸口的起伏無端大了點。



陳子輕一路摸索著越過一個個等著他摸上來,趁機先佔點便宜調戲一番的富少,停在傅延生面前。



所有人都沒料到,包括傅延生自己。



陳子輕摸了摸,摸到傅延生放在腿上的手,腰背陷下去一個誘人的弧度,湊到他的手背上聞了聞,開心地揚起笑臉:"延生,我找到你了。"



就你剝了橘子,怪好找的。



今晚的局就這麼散了,傅少安排的精彩節目沒有上演,新舊兩位明珠也沒交鋒。



蘭翕那明耀張揚的傲性子,只是故意讓人磕了次腿,沒有別的了,很不像他。



還有傅少,不是一眼都不看嗎,怎麼又把人帶走了,公子哥們的願望泡湯了,只能各自找地兒瀉火。



傅延生坐在車裡,周身瀰漫著駭人的氣息,他像本分的丈夫威脅不守婦道的妻子:“微玉,你是我傅延生的未婚妻,下個月就是我傅延生的太太,你要是管不住自己非要勾搭人,我就親自把你挨家挨戶送上門。"



陳子輕面朝車窗外,從一上車傅延生就開始發火,這都發了起碼十分鐘了,聲線都啞了還不停,他哪知道原主脖子後面有紋身,又沒有在鏡子前面扭著頭看過。



“我只是撈個頭發。”陳子輕說,“你都讓對你有想法的人住家裡了,還在追喜歡的人,你可以亂來,我就必須要為



你守身如玉?"



傅延生愣怔一瞬,冷笑道:“你哪來的身子可守?”



陳子輕啞然:“反正不公平。”



“你跟我講公平,你有這個臉面?”傅延生長腿交疊,"給我管好自己的腿別亂張,不然我讓微家吃不了兜著走。"



陳子輕嚥著口水:“我早就不花微家一分錢了,微家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傅延生殘忍道:“那你為什麼會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坐在這裡?”陳子輕沒回應,原主被強行抓回去的吧。儘管沒有這部分記憶。



陳子輕分析,原主雖然被微家棄用了,但沒剝離出微家的族譜,還是微家人,留著備用。這不,又有價值了。



陳子輕正思索著,頭髮被扯住了,他讓標註給刺激得驚慌地大叫起來:"疼疼疼,你別扯著我,快鬆開,我頭皮都要掉了!"



"傅延生!"



傅延生一腳踹他小腿上面:“你配叫我名字?”



陳子輕氣得呼吸加快,他整個人發抖,眼眶很快就因為吃痛蒙上了一層水汽和淺紅。傅延生拿出帕子擦擦扯過他頭髮的手,就要把帕子扔他臉上,動作忽地一滯。



什麼味道?



傅延生抬眼的那一瞬間,陳子輕打開車門跑了。車門沒關,外面的寒涼一股腦地跑進來,捲走了車裡浮動的熱浪,傅延生的那點疑慮煙消雲散。



陳子輕跑到拐角,讓費萊爾抱了個滿懷:"微大少爺,這是要去哪?"



"費萊爾,我,"



陳子輕話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口鼻,自稱潔癖的年輕人湊近他:"你把香水倒身上了?"



“不對。”費萊爾否定。



陳子輕停住了喘息,瞪大溼潤泛紅的眼睛看他。兩人好似靜止了。



費萊爾撤開了捂在陳子輕口鼻部位的手。陳子輕提心吊膽:“費萊爾,你別把我身上香的事情告訴傅延生。”



“怎麼,怕他讓你去陪合作商吃飯?”費萊爾垂下那隻手,"傅氏沒那麼低級。"



"不是,我怕他叫我跟他的發小們玩遊戲。”陳子輕搖頭,"今晚那個包間裡有些人



想打我的主意。"



費萊爾從鼻子裡發出輕笑:"不是有些,是全部吧。"



陳子輕臉色煞白:“誰真提了,他會同意的,不管是為了顏面,利益,交情,還是對我的憎惡。"



"現在那些人就等第一個出頭鳥,有了第一個,後面肯定就……"費萊爾打斷道:“你腦子開光了嗎,怎麼不笨了。”



陳子輕:"……



費萊爾深思:"確實是香。"



陳子輕還沒做出反應,後頸就是一痛,他往下倒,費萊爾接住了他,輕鬆就將他抱上了自己開過來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