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52章 逼王集中營
陳子輕因為巨大的焦慮感到反胃想吐,倒計時是按秒計算的,數字就在他眼前的虛空中,已經過去一分半了,他的手劇烈一抖,握在手中
的酒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含著紅酒蹦濺。
這個響動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舞臺的鋼琴聲都停了。
陳子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垂下眼睛躲避一道道投來的視線,侷促地往傅延生懷裡縮了縮。
傅延生顏面受損帶來的怒意因此一掃而空,他摟著酒杯都拿不穩,不知道魂跑哪個野男人襠下去了的太太,昂首掃視眾人: “沒什麼事,碎了只酒杯而已,影響到各位的心情了,不好意思。”
面對傅家年輕家主的歉意,大家紛紛表示沒關係,他們不可能在明面上讓他不悅,沒必要。
陳子輕縮在傅延生懷裡,被他摟著,一雙眼在柏為鶴身上。
柏為鶴被幾位老者圍著談論什麼,他似是毫無察覺,又或者晚會上盯著他的目光太多,早已麻木。
陳子輕一直看柏為鶴,一直看他。"傅總,傅太太。"
有一夥男女過來攀談,其中一個是傅延生的前任,清瘦的臉,欲語還休,眼波流轉間盡是情未斷的痴戀。
傅延生與他們說笑,沒看早就忘了叫什麼名字的前任一眼,他有興趣的時候格外深情,沒興趣了直接抽離,毫不留念,沒那工夫。
碰過的,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再碰的。
傅延生要摟著走嬌弱路線的太太去左前方坐下來,襯衣第三顆釦子被捏住了,他低頭。陳子輕的臉更白了,額頭跟暨角都滲著虛汗: "延生,我想……"傅延生似笑非笑: "想什麼?"
這是發現那波人裡有他的舊情人之一,怕被丟下?
傅延生以為完全捏住了老男人的小把戲,哪知他突然掙脫自己的手,提著長款白金禮服的衣襬跑走。
方向是一條通道口。
那通道口有道身影,轉眼就消失在拐角處。是柏為鶴。
老男人追著他去的。
傅延生竟然沒有當場叫下屬把老男人抓回來,他壓制著胸腔亂竄的怒火,不快不慢地沿著太太跑過的路線,穿過一聲聲奉承和光鮮亮麗的名流,彈了彈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塵,雙手抄進西褲口袋,面容帶笑地走向通道。
入眼是一片璀璨燈光,往前看是在劫難逃的老兔子,傅延生笑容不變地抬腳,落下,鋥亮的手工定製皮鞋踩著地面
,燈光從他梳到後面的黑髮上打下來,陰影蓋住他年輕精緻的眉眼,他渾身上下籠著嗜血的氣息。
老兔子追著野男人進了通道最裡面的休息室,迅速關上了門。
傅延生慢悠悠地走過去,他不急著踹門,在那之前他要想想怎麼撕爛老兔子的身體,從哪個地方開始撕。
"柏先生,你別趕我走!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子!你覺得我的弟弟怎麼樣?"
門裡傳出略帶輕喘的聲音,急於澄清。
傅延生的那股子殺意猝然靜止凝固,原來是他誤會老兔子了。上次回了趟微家,讓無能的老父親說服了,要送弟弟上柏為鶴的床?順便自己先嚐一口,幫弟弟驗驗貨?
傅延生的心底滋生出各種貶低羞辱的想法,他的太太在這樣的場合推開他跑向野男人,無論是什麼出發點,今晚都要脫層皮。
打太輕了,怎麼都不長記性。也貪得無厭。利用他查這個,查那個,他哪次沒滿足。
這段時間跟著不同的野男人跑了兩次,一次被帶回來,一次是自己回來,他只口頭教訓,沒動過手,就不該對老男人那麼好。
傅延生徒生一股遭到背叛的憤恨,瞬息間就啃上了他的神經,他欲要打電話叫費萊爾把他的槍送過來。
"啊!'
休息室裡突然傳出慘叫。
傅延生沒思慮一秒,抬腳就踹開了門,休息室裡的情形跟他預想的不沾邊。
野男人柏為鶴坐在沙發上面,老兔子跪在他前方的地上,雙手抓著電子圈,長髮垂在前面跟著身子的顫抖晃動,完全遮住了臉,看不清的表情,但聽到叫聲的人都知道有多痛。
傅延生滿身捉姦的暴戾沒了可以宣洩的地方,他看看安靜的尾戒。
電子圈出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