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53章 逼王集中營
哎呀..
這是幹嘛呀..
陳子輕鞋子裡的腳趾頭摳了摳,他把正對著柏為鶴的身子側到一邊,實在沒那個臉了。休息室再次陷入寂靜中。
柏為鶴不知是信了陳子輕的說法,還是沒信。總之他並沒有半分踏足他人婚姻的意思,哪怕是給個意見,給個忠告。
窗外的風颳進來把迷離的馨香捲走,留了一片寒涼,陳子輕這才想起被自己忘了的衣領,他趕緊攏上。
沒過多久,地上響起悶哼聲,陳子輕眼皮直跳地看去。傅延生醒了。
陳子輕高度戒備:"延,延生,你還好嗎?"
傅延生很不好,他疑似在哪幹了幾天幾夜,頭痛欲裂,渾身酸脹疲乏,鼻腔裡流出溫熱液體,一抹是血。
長這麼大沒流過鼻血。補過頭了,刺激過頭的感覺。
傅延生面無表情地收拾零碎記憶片段,他只記得自己聞到了什麼味道,不顧野男人在場就要把微玉就地正法,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陳子輕始終盯著傅延生,沒錯過他的情緒變化,不禁又驚又迷,人工體香到了一定濃度還能讓人失憶嗎?
這哪是副作用,這是救命法寶。
見傅延生陰沉著眼看過來,陳子輕動了動身子,被扇過的那邊臉沒有被髮絲遮擋,露出了腫得很嚇人的掌印。
傅延生不會不知道,婊子試圖博取他的憐憫,他冷笑:"解釋。"
陳子輕搬出他費半天勁想出的招兒,很小聲地說: “我可能是中邪了。”
“我在大廳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等我清醒的時候就是你掰我手指……"
>傅延生撿起電子圈從地上起來,扣回他脖子上面: "鬼上身?"
"是的吧,"陳子輕一陣後怕, "可能是哪個豔鬼惦記柏先生,就附在我身上了。"
“我原先不相信世上有鬼,可是你看你的幾個發小,尤其是鍾少,死在後備箱裡,我感覺不是什麼敵對勢力暗殺聯盟乾的,我懷疑是厲鬼索命……"
傅太太把自己嚇到了,他搓著細長的手臂打了一個哆嗦,臉白了好幾度。
傅延生一言不發。
陳子輕膽戰心驚,就在他以為傅延生要砸東西打人的時候,傅延生一改常態,丟下他走了。門被大力甩上,毫無修養。陳子輕看看在椅子上入定的男人: "柏先生,你還回晚會上嗎?"
柏為鶴: "嗯。"
“那我先出去了。”陳子輕好心提醒了一句, "有人要給你下藥,你提防著點。"門又一次被打開,關上。
這次的人輕手輕腳,像是生怕打擾到別人,有股子唯唯諾諾的意味,摻雜著滑稽的,試圖引人注意的低級手段。
可他呈現出的卻是隨風而動的韌勁,也大大方方,腳步不故意遲疑,頭都沒有回一下。
“柏總。”
周秘書敲門進來:"直接回去嗎?"
"不回。”柏為鶴摘下助聽器,低緩地舒了一口氣,“到晚會結束再回。"末了說道:“送一副口罩去會場。”周秘書難得跟不上老闆的思維: "給誰?"
"傅太太。"
傅延生沒離場,他朝在晚會上無聲勾引他的那個前任招招手,前任立刻走過去。這是當眾讓陳子輕難堪,報復他的“鬼上身”。
陳子輕戴著黑色口罩垂下眼睛,四周毫無預兆地響起抽氣聲,他納悶地順著他們的方向瞧去。傅延生在跟前任熱吻。
陳子輕不明白,傅延生的私生活都精彩成什麼樣了,不就是接個吻嗎,怎麼周圍人跟見鬼似的。大家之所以這麼大反應,是因為圈子裡眾所周知,傅少從來不吻哪個男友,現在卻…..
有了先例,原則就等於消失了。
這讓一
些早就想感受他吻技的人有了希望,紛紛打起了主意。
眾目睽睽之下,傅延生一把抱起情動的前任,大步離去。
一場慈善晚會就此染上了渾濁的味道。陳子輕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神出鬼沒的費萊爾攔住了他的去路。
"嫂子,傅哥叫我帶你去休息室。"
陳子輕只好跟著費萊爾走,他被帶到另一條通道一側的休息室,基本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費萊爾讓陳子輕站在門口: “傅哥叫你把口罩摘下來,他忙完了,你才能走。”門裡有清晰的喊聲。
陳子輕把身體的重心從左腿換到右腿,又從右腿換到左腿,來回調換著緩解疲勞,支線任務透支了他的精力跟體力,他昏昏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裡安靜了下來。終於結束了,可以走了吧。
陳子輕剛活動活動腿腳,裡面就又再次響起了聲音。無語了。
自動充電的嗎?
陳子輕無精打采地衝不遠處的年輕人喊了一聲: “費萊爾,你能給我弄點吃的嗎?”
對於他這個時候還能想著吃的,費萊爾竟然絲毫不感到怪異,直接就從口袋裡拿出一物,朝他扔了過去。
是一塊巧克力。
陳子輕有點驚訝,費萊爾身上怎麼還放巧克力啊,而且一點都沒損壞,像是沒有放過久的樣子。巧克力口感細膩,陳子輕沿著一個角,一口一口地咬著吃。
費萊爾雙手抱在身前: “以傅哥的平均水平,再過半小時就能完事。”陳子輕趕緊把剩下的一小塊塞進嘴裡。
片刻後,門從裡面打開,帶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陳子輕用手擋著臉舔舔嘴角,確保沒有巧克力殘渣碎屑,他放下手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嘴裡的巧克力味洩出來。
傅延生手上拿著皮帶,冷冷睨了他一眼: "滾吧,太太。"
陳子輕耷拉著腦袋走了,他一消失在傅延生的視線裡,就拿出口罩抖抖,重新戴了回去。臉腫得沒法看,真是謝謝柏為鶴。
晚會還在繼續,前菜撤下去,流程走到拍賣活動這個重頭戲上了。
洋洋灑灑的主持詞落下最後一個音節,正式開始拍賣。
傅延生人沒現身,助理代他拍
下一幅畫,八千萬,用來支持慈善事業。陳子輕一個人一桌,他在數八千萬有多少個零。
數完就震驚住了。
陳子輕還沒從八千萬裡面緩過神來,臺上的主持人就宣佈了什麼,驚地他張了張嘴。柏先生拍下一個鈴鐺,一億六千萬。
陳子輕:"……"雖然做慈善是好事,但拍個鈴鐺用這個數也是不同凡響。而且這麼巧,正好是傅延生的倍數。
柏為鶴坐哪了啊,陳子輕無視嘲諷的視線,他東張西望,發現了柏為鶴也沒停留。
陳子輕剛才匆匆一瞥,那個要給柏為鶴下藥的富二代就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得逞。應該沒有吧,他都提醒過柏為鶴了。
況且以柏為鶴的身份地位,那種事估計是家常便飯,靈敏度都訓練出來了。
陳子輕遮在口罩下的嘴角撇了撇,柏為鶴是原主暗戀的人,這個標註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又想到傅延生,收藏大師說有了南洋那老頭的消息,就通知傅延生。
眼下他的處境困難,傅延生怕是不會理他這事了。
除非有突破性的奇蹟出現。
不多時,主持人把傅總好一頓誇,宣佈傅氏再次拍下一幅畫,兩億!陳子輕要嚇死了。
只有他是這副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其他人都稀鬆平常。對在座的這個群體來說,錢就只是數字,你賦予了它意義,它才有意義。
至於你什麼時候賦予它意義,全憑心情。
這根本不是他一個小老百姓能體會到的,他就不強迫自己融入進去了。
晚會結束後,沒人來接陳子輕,他自己離開酒店,半道遇上傅延生的一個狐朋狗友。叫路克。
兩人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陳子輕察覺到不懷好意的視線,他蹙了蹙眉心,傅延生不管他死活,就相當於今晚他出不出酒店,都不好過。
酒店外面有人在蹲守,去別墅的路上肯定也有。那他今晚怎麼辦?
還是先應付邊上這個吧。
陳子輕拉了拉臉上的口罩,聲音有些悶: “路少,我聽說你們圈子裡最近死了好幾個人,還有那頂黑色的帽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弄得人心惶惶的。"
他決定用嚴肅的命案打破粘膩的氛圍
。
路克還真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嫂子這都知道?”傅哥今晚把人丟下,圈裡都聞著味兒圍上來了,他賭嬴了,拿下了第一,這才出現在這裡。
但傅哥連命案的細節都告訴微玉,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要他這個太太了?
路克拿不定主意,他索性暫時放下慾望: "誰知道呢,媽得,殺手組織還真是囂張,殺人前給人帶個標誌性的帽子,這不就是明目張膽地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他做的嗎!"
"不過他們也囂張不了多久了,現在我們幾個家族聯手去查他們,我不信他們還能躲到天上去。"
路克邊走邊說,一旁的陳子輕卻沒有接話,敢情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富二代們真就當是殺手乾的,沒往靈異上面想。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