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71章 逼王集中營





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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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興奮。”柏為鶴說。




陳子輕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怎麼掌握騎馬技巧這件事上,沒想別的,這會兒後知後覺自己很香,他剛想說話,冷不丁地整個人一僵,垂頭去看肌肉緊繃的柏為鶴,你更興奮吧!




柏為鶴是站立的姿勢,穿的馬褲布料柔軟,太太在他懷裡,挨著他的無處可藏。




陳子輕的腦中飛快地閃過一道亮光,他捧起柏為鶴戴著黑色頭盔的腦袋,結結巴巴地說: “你你你,你能聞得到?"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柏為鶴神色如常地坦白: “是,我聞得到。”




陳子輕倒抽一口涼氣: "一定是最近才能聞到的吧?"柏為鶴不語。




"你一直都能聞得到?!”陳子輕難以置信,不禁懷疑起了人生, “我讓你騙了這麼久。"柏為鶴低聲道: "抱歉。"




陳子輕氣得解開頭盔扔草地上面,收了力的,怕砸壞了要買新的,浪費錢。他抓狂地說: “我都服了,你聞得到就聞得到,為什麼要裝聞不到啊?"




柏為鶴嘆息: “我不裝,你會像躲其他人一樣躲我。”




陳子輕:




"




那確實,我把你當動物園裡的唯一一個人類。




柏為鶴抱他坐在樹下,將他右手的皮手套被摘下來,揉捏他的指關節幫他緩解,他氣消了大半:"你騙我這件事,怎麼算?"




“隨你怎麼算。”




陳子輕沒想好,先表示自己還在生氣: “哼。”




怪不得每次都要很久,他一運動就出汗,心跳體溫腎上腺素飆升,香味滿屋子都是。柏為鶴浸泡在香料裡面,一根根盤結的青筋跳動的力道都讓他發抖。




陳子輕發愁,越運動越香,越香越運動,這不是無解的死循環嗎,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根本沒辦法忽略,咋辦啊……




話說,柏為鶴每次都是怎麼停的?




可能是他暈了才停。




陳子輕抓著柏為鶴的肩膀想爬起來,卻被摁了回去,他坐在火柱上燙得直冒煙,調整呼吸說:




“我一時半會緩不下來,你不讓我走開,




還要我貼著你,幹嘛自討苦吃。”




柏為鶴撥他汗溼的銀白劉海,鼻尖蹭他潮熱的臉頰跟耳垂: "不勞太太費心,我願意吃這種苦。"




陳子輕抽抽嘴: "這樣不行,真的,柏為鶴,這樣完全不行,我們必須想想辦法,不然我怕你的腎超負荷。"




他玩著柏為鶴的西裝釦子,語重心長地說: “還是要細水流長,你覺得呢。”柏為鶴氣定神閒:“嗯。”陳子輕翻白眼,柏為鶴根本沒聽進去。




柏為鶴的確沒聽進去,他享受電流從太太體內到他體內的快活,那是年少時經手過的所有基金對撞都比不上的瘋癲。




情慾於他,食髓知味。




如果不是太太體能受限,他想埋一整夜,或者一整天。




柏為鶴帶他太太在草原飛奔馳騁,太太張開手臂迎風,他情難自控,在馬聲漸停時抱著太太轉向自己。




馬沿著草原跑了多久,他們就吻了多久。




陳子輕白天學騎馬,晚上在馬背上看星星,從馬場回去人就蔫成了白菜,他躺倒在地毯上不想動彈。




柏為鶴解開襯衣袖釦,卷著袖口說: "別躺在這裡,去衛生間泡腳,我給你按摩。"




"不泡了,我澡都不想洗了。"陳子輕哀嚎。




柏為鶴脫他的馬褲,他半死不活地抬了抬腰配合一下,繼續躺屍。黑色腿圈解掉後,露出勒出的印子,不到兩指寬,也不深。但被周圍的雪白一襯,就顯得有點觸目驚心。




並非是駭人醜陋的視覺刺激,剛好截然相反,是另一個找不到形容詞的極端。地毯上的人一身皮肉像豆腐,掐起來一塊鬆開,就是一個指印。




柏為鶴將他襯衫下襬的三個夾子逐一取下來,丟開襯衫夾,俯身去吻他。




陳子輕被吻得暈頭轉向,下意識環抱住柏為鶴的寬肩闊背,痠軟的細腿也搭了上去。反正澡還沒洗..




不知過了多久,陳子輕迷迷糊糊間,聽見了腦中的機械聲。




【經檢測,陳宿主完成所有標註,且全部符合標準,因此獲得一萬積分。】




陳子輕猛然睜開溼漉漉的雙眼,標註都做完竟然還有獎勵,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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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恍惚地發現自己從臥室的地毯到了浴缸裡,他趴在浴缸邊沿,兩隻水淋淋的手垂在外面,指尖微蜷著晃動間滴下水珠,四周水流激盪不止。




後頸的那隻蝴蝶被叼住了,飛不走了。




年後,陳子輕跟柏為鶴回了趟國,他們沒去譙城,去的縉陽。




夏開勝老爺子不在了。




生命很強韌,老爺子能那麼長壽,生命也很脆弱,他撿破爛的時候走路摔了一跤,就這麼沒了。陳子輕不認識老爺子的子女,他們卻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存在,說老爺子在世時提起過他。"叔叔,太爺爺叫你可樂。"




"為什麼是可樂?"




"可勁兒的樂。"




陳子輕在送行的隊伍裡發現了熟人,夏家村那守村的小夥也來了,他一直都跟老爺子有聯繫。送完老爺子,小夥想跟陳子輕敘敘舊,可他忌憚當初的開發商,大美人現今的先生。陳子輕看出他的心思: “我還欠你一頓飯。”




小夥當即就撓著頭髮咧開了嘴:“那就這回請吧,下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陳子輕為了表達那時候的送手機跟錢財之情,請他去縉陽最大的飯店吃飯。




柏為鶴在場,他們聊不開。




因此柏為鶴給了太太開懷大笑的機會,他吃了些菜就提前立場,去車裡等。




幾乎是柏為鶴一走,小夥繃著的皮就鬆懈了下來,坐姿都從端正變成了翹腿抖動:“你家那位氣場太嚇人了。"




陳子輕深有體會: “我第一次見他,心裡都發怵。”




瞥見小夥頻頻看手機,他了然地笑著說: "你有對象了啊?"




"相親認識的。"小夥臉上一臊, "我一個守村人沒多大出息,人願意跟我在村裡子生活。"“那挺好。”陳子輕問夏家村的重建情況。




小夥嘰裡呱啦地講起了如今的夏家村房屋多堅固,從村裡通往大路的那條路多好走。"就是守村的幾座山炸破了,老一輩心疼,我們年輕人還好。"




陳子輕夾玉米粒吃: “爆|炸是怎麼引起的?”




"當時都上新聞了,你沒看?"陳子輕搖頭,他昏著呢。




“據說是恐怖|分|子安裝的炸|彈。”小夥吃了一筷子菜,他看的時候感覺是萵筍,吃到嘴裡發現就是。




萵筍還搞這麼花裡胡哨,讓人不敢猜價格。




“幸好你不在村子裡,你在肯定得嚇到腿軟走不動,更別說跑起來。”小夥咂嘴描述當時的場面多亂,開發團隊跟村裡人怎麼逃生, "有受傷的,沒丟命的,不幸中的萬幸,就你家那位被埋了。"




"他本來不會被埋,聽說是他自己走到半路回去撿東西才遭殃的。"陳子輕的眼皮一跳: "回去撿什麼?"




"挖你先生的人手裡有我朋友,他後來跟我說,"小夥喝了口紅酒,品了品,品不出好壞, "說你先生被挖出來的時候手裡握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細細長長的,一邊是金屬,一邊是石頭做的,裡面有星星。"




陳子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是領帶夾。




柏為鶴本來可以走,回去撿那枚領帶夾了。




陳子輕這一瞬間很想柏為鶴,忍不住給他發信息,問他在哪裡,吃沒吃飽。【飽了,我在車裡等你。】




陳子輕收起手機和小夥吃喝了會準備散場,小夥要打包剩菜,陳子輕幫他找服務員要打包盒,和他一起把幾盤沒怎麼動的菜打包好,紮緊讓他帶走。




二人交換了新的聯繫方式就分道揚鑣,有緣再聚。




陳子輕去停車場的途中聽到了一個聲音,趾高氣昂中帶著震驚。




"你不是在國外嗎,誰讓你回來的?"




挺久沒見的微小少爺出現在陳子輕的視野裡,手上拿著車鑰匙,旁邊站了個帥哥。




陳子輕戴著口罩跟棒球帽,就一點銀色髮尾跟兩隻眼睛露在外面,這都被認出來了,他在心裡唉聲嘆氣,嘴上說: "祖國的大門對我敞著,我想回就回。"




微小少爺親了親帥哥的臉,黏糊糊地說: “你先去車那邊等我。”




帥哥用餘光瞄了遍陳子輕的身子才走。




那不是對美好事物的瞄,是帶庸俗色|歘的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