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61 章 我開始準備發大顛了





周今休的左手皮肉色澤健康紅潤,手掌的線絡清晰,皮肉光滑。




陳子輕第一反應是,周今休這隻手少了什麼。




什麼呢。




陳子輕噴完藥的那一刻,腦中閃過靈光,是繭子!周今休的掌心似乎應該有繭子,不對,是手指上!




那股沒來由的衝動過後,陳子輕一頭霧水,真是莫名其妙的感受。




“今休,可以了。”陳子輕釦上噴劑的帽子。




“謝七爺抬愛。”周今休整理西褲腿,他的襯衫紐扣沒扣到頂,隨著他彎腰前傾上半身的動作,後領口裡一塊顏色若隱若現。




秘書還有紋身啊。




挺大隻的樣子,可能把整個背部的面積佔據了大半。




藍色。




海洋嗎?




陳子輕的關注點一會往這兒跑,一會往那兒跑,他走著神,沒注意到周今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七爺早點休息。”




陳子輕的視線從下到上:“嗯,你也早點休息,缺什麼跟傭人說,直接找莊矣也可以。”




“好的。對了,七爺,您沒事還是少玩為妙,免得哪天傷了自己。”周今休指了指桌上的黑色皮鞭,“再者說,七爺您每晚都要抽矣叔,萬一再出現今晚的情況,從正面抽,把他的眼睛抽到了,那您不得心疼懊悔。”




陳子輕抿嘴笑出淺淺的酒窩:“今休說的是,我後面確實該注意,皮鞭不是誰都能玩好的。”




“嗯。”周今休和他提了事故相關。




陳子輕聽完靜默了會,突兀道:“你會玩皮鞭嗎?”




周今休並未露出被上司促狹打趣感到冒犯的神色:“屬下沒有那嗜好。”




陳子輕點點頭:“你明天請假吧,等臉上的鞭痕消了再去上班。”




“納屬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周今休道。




陳子輕忽然對著他高挺卻又不強行端著的背影喊:“今休,白天你下水救我這事,我記心上了。”




“七爺有心了。”




年輕人回了一句就打開門。




陳子輕把皮鞭拿起來把玩把玩,周今休身上找不出一絲一毫有可能被馴化過的痕跡,他背後能有主子嗎?




會不會是原主沒搞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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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出了房間,他理著袖口往前走,察覺到什麼,抬了抬眼。




莊矣立在大盆綠植旁,目光落在周今休面頰的鞭痕上面,皺了皺眉:“少爺平時都抽後背,今晚怎麼……”




周今休思索道:“後背抽膩了吧。”




莊矣沒言語。




周今休問道:“矣叔不在房裡陪妻子,怎麼站在走廊?”




莊矣聽周今休提起他房裡的那位,不著痕跡地閃過厭煩:“睡了。”




周今休不再多問,他走到立在原地的莊矣身旁,擦肩而過時聽見對方說:“需要我給你拿藥?”




“不用麻煩矣叔,”周今休說,“七爺上過了。”




莊矣抿著的唇出現一抹弧度:“他每次事後也給我上藥。”




“事後?”周今休挑眉,“說得跟做完了,屁股讓他捅了,被他扒著擦藥一樣。”




莊矣嚴肅道:“周秘書,注意你的言辭。”




周今休聳聳肩:“抱歉。”




莊矣轉身問越過他下樓的年輕人:“這次的事故,周秘書查了嗎?”




周今休腳步不停:“初步調查是你妻子的司機前一晚和朋友玩牌,第二天睡覺不足,瞌睡引發事故。”




莊矣說:“這件事彙報了?”




“當然。”




莊矣詢問道:“那少爺怎麼說?”()




他沒發表看法。周今休轉身,想必是心裡有分寸,你說是嗎,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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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矣溫和道:“或許吧。”




“怎麼這麼不確定,”周今休說,“論誰更瞭解七爺,矣叔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畢竟你們相識二三十年。”




莊矣緩慢道:“瞭解的程度並不能完全跟接觸時長相等。”




周今休微笑:“矣叔謙虛了。”




下了樓,周今休臉上的笑意斂去,他去客房的衛生間,把水池放滿水,腦袋埋進去浸了浸。




直起身時,面上不斷往下滾落水珠,盡數淌進脖頸,打溼凸顯的喉結和領口。




潮溼的額髮被他向後捋,眉眼深邃而冷漠,猶如一副精心打磨幾l個世紀,歷經風霜雪雨的石雕畫像。




“莊矣搞什麼,一股子敵意,拿我當情敵?”




爭誰?




莫名其妙。




整得就跟人人都是同性戀一樣。




周今休解開襯衫拉下一邊,入目是肩膀上的鞭痕,他陰晴不定地看了一會,沒做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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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不知道他的秘書跟管家進行過短暫的交流,他拿著專用布擦拭皮鞭,沾著一種油擦的,據說能起到日常維護作用,皮革要養,越養越亮,抽起人來就越疼。




擦好皮鞭,陳子輕把它跟藥物一起收進保險櫃裡,他想到白天的事故,多半是塗犖犖指使的。




司機要麼是拿錢辦事,要麼是家人工作被威脅。




這事牽扯不到任務,陳子輕不打算追查下去,他精力有限。




陳子輕去床上躺著。




一樓,莊矣在花園吹了會寒冷的夜風才回房間。




塗犖犖興師問罪:“被趕出來了?”




莊矣把門關上。




塗犖犖抱著胳膊不依不饒:“現在他房裡是周秘書,你就不被需要了。”




“不是我戳你心窩,莊矣,是你沒把我這個妻子放在眼裡,我這麼說,你又要提醒我,我們這段婚姻的真實性。”




塗犖犖為了得到回應,什麼話都往外說:“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能看著他結婚,和女人生下孩子,在他身邊看著那孩子一天天長大,長到比他還高,叫你叔叔,更是聽從他的安排娶毫無感情的我為妻?”




莊矣用奇怪的眼神看塗犖犖,不明白他是從哪得出的定論:“我並不喜歡他。”




塗犖犖既得到了回應,又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他激動到眼睛瞪大:“你說的!”




莊矣:“我說的。”




塗犖犖做了幾l個深呼吸:“好,你記著你今天說的話。”




莊矣搖搖頭,覺得塗犖犖那副料定了他遲早會反悔的架勢十分滑稽。




塗犖犖咬嘴皮,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莊矣跟莊惘雲僅僅是主僕關係,不摻雜其他東西?他回想江邊嘴對嘴渡氣的一幕發生時,莊矣在做什麼,是怎樣的表情。




莊矣




()被他抓著褲腿站在他旁邊(),表情沒注意。




反正沒回頭看過去。




塗犖犖嘴角一鬆∟()∟[(),咧了開來,也是,莊矣只是渣,不是賤。莊惘雲都把他估價換取利益了,他怎麼可能還有別的心思,不叛主已經是仁至義盡。




想到這,塗犖犖痛快極了,莊矣不喜歡他沒事,不要喜歡上別人就行。




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塗犖犖拉住莊矣的手臂:“我們回去吧,我在這裡睡不著。”




莊矣告訴他時間:“已經凌晨了。”




“那又怎樣,開車回我們的家也就二十來分鐘。”塗犖犖鐵了心要回去,“你是莊園的管家,不是莊園的主人,我在這裡沒有歸屬感。”




莊矣說:“只是住一晚。”




塗犖犖胡攪蠻纏:“那也不行,莊矣,我很不喜歡他。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簽約“暢音”娛樂。你知道的,我當時有太多的選擇,我甚至可以自己開公司當老闆。”




“我讓劉師傅送你回去。”




“你不回,我一個人回去有什麼意思。”塗犖犖瞥到桌上沒吃完的藥,想到什麼,前言不搭後語道,“你怎麼喂他喝藥的?




莊矣一言不發。




塗犖犖的理智登時被擊潰:“不會是用嘴巴喂的吧?”




莊矣臉一沉:“荒謬!”




塗犖犖沒見他露出過這表情,心臟縮了下,虛張聲勢地直勾勾道:“莊矣,我要是和你離婚,你怎麼想?”




莊矣沒多大波動:“隨你。”




“隨我?隨我嗎。”塗犖犖湊到他耳邊,“我不可能跟你離婚的,就算你將來遇到真心相待的人,我也不會放你走。”




“反正你不會主動和我提,你的補償是你的軟肋,別怪我拿捏。”




莊矣突然握住他手腕:“司機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竟然這麼想我……”塗犖犖眼底閃過心慌,他踉蹌著後退,一張臉慘白,“我正處在事業高峰期,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莊矣意味不明地看他幾l秒,將他手腕鬆開:“別再有下次。”




塗犖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印,心情五味陳雜,莊矣知道是他在背後搞鬼,卻沒有要去告訴莊惘雲的跡象,這是包庇,他也可以自顧自地認定是偏袒。




可莊矣不愛他。




塗犖犖把帶來的個人物品收拾收拾,拎著包打開門出去,他聽著身後那串跟上來的腳步聲,心裡一下又不滿足了,又想要更多了。




“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救我,你救了我,是不是覺得就兩清了,不欠了,我跟你說不算,不算!”




塗犖犖歇斯底里的尖叫把陳子輕引下樓,公司搖錢樹發癲了,他想抄抄作業,學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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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的出現,無異於是油鍋裡倒進來水,劈里啪啦響。




塗犖犖頓時就把矛盾對準他,兩隻眼睛紅彤彤的,臉上有未乾的淚痕。




“這是怎麼……”陳




()子輕剛開了個頭就被塗犖犖打斷。




塗犖犖瞪過去,他那把唱出好幾l張爆紅原創專輯的聲音啞啞的,一字一頓道:“我會跟你解約。”




陳子輕差點沒當場垮臉,原主拿莊矣婚姻做的這筆買賣虧了,他遲疑:“那違約金……”




塗犖犖譏笑:“你以為我會在意那點錢?




陳子輕問樓梯上的周今休:“違約金是多少?”




周秘書道:“一億三千萬。”




陳子輕不懷疑周今休的記賬能力,他望向塗犖犖,那意思是,金額你聽到了嗎,一分都不能少呢。




塗犖犖咬牙:“要我現在付給你?”




陳子輕聽他輕飄飄的語氣感嘆,不愧是頂流,好有錢啊,一億多都不帶眨眼的。




“不用,”陳子輕是老闆,他拿出公式化地走流程的態度,瞧著挺沒人情味,“這件事我會讓今休跟黃經紀交涉,程序走得差不多了才要你出面。”




塗犖犖抬頭看了眼沒打算下來的周今休,心裡有點發怵,他無意間撞見過周今休如何對付騷擾莊惘雲的人。




雖然是領了莊惘雲的命,但手法是他之意,很殘忍。




根本不像個秘書能做出來的事,那麼波瀾不驚,還有心思吃糖。




塗犖犖從小在太子黨圈就是小霸王,只有他壓著人打的時候,沒有嘗過壓迫感體會到危險的時候。他長大了,進了社會,沒那麼驕橫了。




對著面上有條細長紅痕的青年,塗犖犖難掩畏懼和拘謹:“周秘書,這幾l天黃姐會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