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狸 作品

第 104 章 逃到林裡的可憐皇帝(9)










吟看他們得仰頭看(),他臉上發懵?[((),這些人蛇是不是每天吃一棵樹,不然怎麼長那麼高?




人族皇帝這個稱呼在人蛇族中並不少聽,尤其是近日最為頻繁,昨晚喬既白被綁在宮中的事傳遍了他們這些人蛇耳朵裡,現在他們聽到那個滿腦淫.蕩的皇帝被帶了回來,臉上表情十分黑暗。




但下一秒看到推車上的那塊糯米糰,幾條人蛇都怔了怔。




宋吟注意到其中有一條人蛇目光有種難言的意味,他是這些人蛇中最高的,不看那張畫報臉,他的身材像是個茹毛飲血的怪物。




有人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那條人蛇:“烏封,你去通知族長和喬御醫,看看他們打算怎麼辦。”




烏封一直看著宋吟,被那人又撞了一下才回神。




他木訥地搖搖頭,低下腦袋,腰尾連接的地方繃緊用力,緊接著他就驅動著蛇尾閃到了推車邊,在宋吟微微顫抖的目光中,他把糯米糰撈起來,往自己家裡爬去。




後面的人蛇疑惑不已。




“他幹嘛呢?”




“哦,我懂了,他是想暫時把那昏君安置在家裡,免得在族長來之前被他逃跑了。”




“原來如此,看來烏封還挺謹慎的嘛,我們去叫族長。”




幾條人蛇鬼魅一般閃沒了蹤影,只留下一句話的尾音繞在空中慢慢稀釋消散。




宋吟被帶到了一間屋裡,人蛇一推開門,他身上的輕微抖動就停止了,他看到屋裡有一張造型奇特的床……應該叫貝殼床。




和海里的貝殼一樣的外形,殼外有一條條溝壑一般的稜,兩瓣殼上下分開,露出裡面將近有三尺寬的被子和床褥,連睡枕都大得能躺下兩三個人。




宋吟就被人蛇放到了這張貝殼床上,因為這張床變態的彈力,他屁股剛坐上去,還往上彈了一點才重新落下坐穩。




剛才那條人蛇說,這是家裡。




所以這個叫烏封的人蛇是把他帶到了家裡,還把他放到了家裡的床上?




宋吟無法看出這條人蛇的意圖,他腦子有點疼,他聽到那些人蛇去叫喬既白了,不知道等下喬既白來了他會不會被這些人蛇綁在樁子上用火燒。




宋吟亂七八糟想著,睨起來的一點目光突然看到前面的人蛇竄到了桌子旁邊,拿出一個比他臉還要大的碗,從鍋裡舀了碗什麼,又倒了點液體,混合在一起用勺子攪了攪。




人蛇拿著那碗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碗,竄到他面前,遞到他手中。




碗到了眼皮子底下,宋吟終於看到碗里長什麼樣子,很難形容的賣相,像是大米飯被搗成了糊糊,又在上面倒了牛奶,全部混在了一起。




宋吟臉色都青了青,是人蛇族特製的毒?




【不是毒。】




【這是人蛇族的主食,米奶漿。】




因為屋內的貝殼床過於巨大,窗口投進來的光線被遮蔽了一半,在這樣的視線中,面前人蛇透著一股邪惡的味道,他把碗放到宋吟手裡讓宋吟捧住,嘴裡生澀發出剛學會不久的漢字:




()“吃。”




現在是午時。




是人族吃飯的時辰。




宋吟捧著重碗,用難以接受的眼神看了看碗裡份量過大的不明物體,他聽見人蛇那聲低沉的吃,作為階下囚很有自知之明地照做,他屏著呼吸喝下一口。




艱難嚥了,下一秒宋吟就劇烈咳嗽起來,他兩邊的軟發散了兩根在臉上,眸中含了水,含了對這東西難吃程度的不敢置信和抗拒。




糯米糰喝下米奶漿之後,露出了非常明顯的不喜歡,他甚至還有點想吐。




烏封看出了糯米糰對他做了一早上的手藝的態度,寬厚肩膀垮下,面上有些若隱若現的失落。




他剛將碗放在桌上,外面有人蛇竄到了門口,輕車熟路地喇著嗓子吼:“烏封,我們已經通知族長和喬御醫了,你把他放在那裡鎖上門之後就出來吧,馬上要上課了!”




烏封皺了皺眉,那張具有野性的臉流露出了糾結,他盯著還在嗆咳的糯米糰,想了想還是先走出了門,等晚些回來再打聽打聽人族愛吃的東西。




人蛇走了。




被落在屋子裡面的宋吟有些懵,就這麼把他放在這,不怕他跑?




下一秒宋吟看了眼窗外深幽詭異的林子,想明白了,他跑不掉,就看這林子的複雜程度,他就是跑也得迷路,說不準還會被什麼野獸吃掉。




還不如就在這待著。




宋吟從貝殼床上下來,他觀察了下房子附近的路,正思考找個地方先躲起來,一隻腳還沒邁出去,林子裡面隱隱約約多出了一道身影。




喬既白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袍,面色溫和內斂地和一個人蛇打了招呼,接著他拿著一個箱子往這邊走,一眼看到宋吟躍躍欲試想跑的樣子。




在那對淡然的雙眸中,宋吟識趣地把腿邁了回去。




他看到一路上有許多趕著要去往哪處的年輕人蛇,雖然著急,看到喬既白卻都停下來恭敬地打了一聲招呼,喬既白也都微笑著回了目光。




宋吟看到喬既白都笑不累的唇角,心裡不免想,喬既白脾氣那麼好,剛才聽那群人蛇說不讓綁他,會不會並不會對他做什麼,還會叫人把他送回林子外面……




宋吟捏著汗涔涔的手掌心,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強行把那顆跳得快飛出去的心臟按回去。




但等到喬既白進了屋,宋吟的幻想破滅了。




喬既白把箱子放到桌上,唇角在叮呤哐啷的聲音中落回到了直線,眼神也不往過瞥,只溫溫和和說了一句:“都到這地步了也不忘發.騷?”




宋吟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身上凌亂的衣袍,弄明白了喬既白在說什麼,他伸手整理整理,轉瞬間額角突然出了汗,汗從皮膚上泌出來,又好像從眼裡泌了出來,他眨著水潤的眼睛一頓。




剛才喬御醫說什麼來著?




哦,發.騷。




這兩個字是怎麼從喬既白口中說出來的?




喬既白在宋吟難言的神情中轉過身,他那雙向來溫和的眼睛此時多了幾分危險,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