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遮月 作品
第5章 門戶之失
這天早上她收拾好家裡，把蛋也放家裡，鎖好門戶，便揹著小竹簍又上山了。採蘑菇的時節到了，昨天又下了點兒雨，今兒估摸著能採到一些，這可是人間美味，不可辜負。不過這個時節大傢伙也不忙，大姑娘小媳婦的也都會出來尋點兒野味兒，給飯桌加個菜，圖個新鮮，所以野菜蘑菇啥的便也少了。一直轉悠到下午，才勉強在高樹林子裡採了小半簍，這會兒天也有點熱了，人也餓了，慕雲仙便不幹了，收拾收拾就往回走。結果溜溜達達回了家打了大門一看，上屋門居然開了，這顯然是被硬行撬開的，因為她非常確定自己是鎖了門走的，這可壞了，銀錢她放的很隱蔽，任誰找不到，可是還有顆蛋呢，趕緊往屋跑，果然，簍子空了！慕雲仙小姑娘也算是個人物了，稍微慌亂了一會兒便定住了心神開始琢磨起來，在這個村子裡，能幹這種事的人統共也沒幾個，得趕緊找！扔下筐就最先去了隔壁，老趙家人正巧都在家呢，問了問，說是聽見動靜了不過沒尋思是外人，聽小姑娘說沒丟錢，趙家伯孃便不以為然的安慰道:“財物沒丟就成，吃一塹長一智，別上火啊孩子！在這吃飯吧，看這孩子熱的。”說著就要去添碗筷，慕雲仙還哪有這心情了，“不了不了，我不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扭身就往外跑，趕緊往村長家去要緊，這個蛋沒人看見過除了村長來瞅著了，消息十有八九是打村長那出去的！
村長家大門四開，進院子就喊，“村長伯，村長伯，在家嗎？”剛好村長人也在，夾著菸袋鍋子就出來了，“哦，玉丫頭啊，咋啦？”慕雲仙把村長往邊上讓一讓，神秘兮兮地說道:“伯，我今兒上午上山，有人翻牆撬了我家上屋鎖，別的沒丟，”又瞅瞅上屋，“那顆蛋丟了！您幫我拿拿主意啊！我可喜歡了，我得找回來，再說了，萬一裡邊的東西真危險，這誰不知道就這麼拿去玩了，那也容易出事啊！”村長擰著眉頭聽了，心裡稍微一合計，扭身進了上屋，“大孫子，來，爺爺問你個事。”不大會兒，一個五六歲左右的淘氣孩子竄了出來，“爺爺啥事，帶我出去玩啊還是去買好吃的啊？”“爺爺問你，你老實答了就帶你去買零嘴去。”小孩一蹦三尺高，“行行行，啥事啊？”“那天爺爺在家說你玉姐姐家有個大蛋的事，你聽見沒？”“聽見了啊，我說去看你不讓。”村長接著問，“那你告訴你哪個玩伴沒有？”“哦，我出門看到黃小子了，他問我撅個嘴幹啥，我就說你不讓我去看蛋，他還問我哪的蛋，我就告訴他啦！爺爺，我進去找我娘要錢，咱買東西去！”“行，爺爺辦點事，回頭就給你買，你先去找你娘玩會兒，乖啊，爺爺說話算數！”於是一老一小直奔黃小子家，走到房頭往後街一拐沒幾步，便到了老黃家。一個破爛院子，裡邊亂糟糟的，柴火葉子和著雞毛雞屎撒了一地，不知道多久沒掃過了，一看這人家日子過得就孬。村長也不客氣，進院了就扯脖子喊，“黃小子在家不？老黃！”“來啦來啦，哎呀村長啊，您找我家小子幹啥，他又惹禍啦？”村長也不搭話，“人呢？找他有點事商量。”抬步就進了屋，到了廚房也沒進正屋，聽了聽西屋裡頭的動靜，掀起那塊油乎乎黑不溜秋的半截布簾子就垮了進去，果然這小子在家呢。“藏啥呢這是？撅個腚幹啥呢？”這是看見慕雲仙來了知道壞事了，還往被垛那頭掖呢。慕雲仙此刻還有啥不明白的，跨步就上了炕，掀開他就往被裡頭伸胳膊，黃小子坐那看著自然不樂意，可是看看村長的臉色沒敢攔，果然一個蛋摸了出來，正是慕雲仙丟的那個。拿出來看了看，裂紋大了好多，這是被暴力對待了吧，上面還有些汙糟的痕跡，也不知是用啥打了還是砸了。慕雲仙頓時就急眼了，“你說，你用啥打它了是不是？是不是？！”村長也看不上這貨，“趕緊說吧，你都幹啥啦？”黃小子看看爹孃都沒進來吱聲，知道這倆人又是不打算理這事了，撓撓頭:“我，我就找塊石頭砸了幾下，還挺硬，就，就裂了點縫，再也沒咋地它！”慕雲仙快氣瘋了，頭一回摔了一下她都悔的不行，他居然拿石頭砸！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臉上了，冷不防直踹了黃小子一個仰八叉，“你，你，你這個王八蛋，偷東西，不要臉！”這可不妥了，“哎，玉丫頭可不能這麼罵人啊，別跟他一般見識，行了，東西找著了，下來吧，咱們走！”慕雲仙確實也不能把他咋地，氣的肺子要炸了，眼淚都出來了，呼哧呼哧的，抱著蛋氣呼呼地蹦下了炕就跟村長出了西屋。果然老黃兩口子站在廚房聽動靜呢，見村長出來了一臉的陪笑。村長氣的語無倫次，用手指比劃著倆人，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還有，還有這樣的爹孃真是的啊，你們，你們也真行！這兒子就這麼養啊，啊？！你倆就這麼個丁兒，就憑他一天到晚胡作非為是吧？！偷雞摸狗，撩騷打架，十五六個大小夥子了，啥也不是，現在還敢翻牆躍戶了？！他這屬於入室行竊知道不，這是沒丟啥貴重東西，不然的話認真計較起來是要吃官司的知道不！你們也不怕哪天他惹了不該惹的把命丟了？老了誰給你摔盆啊老黃，啊！！！”這兩口是錐子扎不出一個屁的主，老黃媳婦只是低著頭不吱聲，老黃一副皮糙肉厚的德行，“嘿嘿，村長他都這麼大了還咋管，也不聽勸，我能咋整，愛咋咋地吧！”“你你你！！！”村長徹底無語，心裡這口氣噌噌往上竄！尋思尋思回頭又掀簾子一步就進了西屋，黃小子以為沒事了，翹著二郎腿在那顫呢，一聽見動靜嚇得撲稜一下子坐了起來，果然村長進屋指著鼻子就罵，“黃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你以後再這樣莫怪伯不講情面給你清出去咱天寶村，有你這樣的貨在，都影響村裡姑娘小子嫁娶，你知道不，啊！！！再有下回，你就自己滾出去這個村兒，不然我就報官，你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貨，一塊臭肉壞了一鍋湯！不長進的東西！”村長也不管門外那倆貨聽了啥想法，哼，能難受那都是難得了！喊完了，也不理他爹孃，帶著玉丫頭就走了。
村長家大門四開，進院子就喊，“村長伯，村長伯，在家嗎？”剛好村長人也在，夾著菸袋鍋子就出來了，“哦，玉丫頭啊，咋啦？”慕雲仙把村長往邊上讓一讓，神秘兮兮地說道:“伯，我今兒上午上山，有人翻牆撬了我家上屋鎖，別的沒丟，”又瞅瞅上屋，“那顆蛋丟了！您幫我拿拿主意啊！我可喜歡了，我得找回來，再說了，萬一裡邊的東西真危險，這誰不知道就這麼拿去玩了，那也容易出事啊！”村長擰著眉頭聽了，心裡稍微一合計，扭身進了上屋，“大孫子，來，爺爺問你個事。”不大會兒，一個五六歲左右的淘氣孩子竄了出來，“爺爺啥事，帶我出去玩啊還是去買好吃的啊？”“爺爺問你，你老實答了就帶你去買零嘴去。”小孩一蹦三尺高，“行行行，啥事啊？”“那天爺爺在家說你玉姐姐家有個大蛋的事，你聽見沒？”“聽見了啊，我說去看你不讓。”村長接著問，“那你告訴你哪個玩伴沒有？”“哦，我出門看到黃小子了，他問我撅個嘴幹啥，我就說你不讓我去看蛋，他還問我哪的蛋，我就告訴他啦！爺爺，我進去找我娘要錢，咱買東西去！”“行，爺爺辦點事，回頭就給你買，你先去找你娘玩會兒，乖啊，爺爺說話算數！”於是一老一小直奔黃小子家，走到房頭往後街一拐沒幾步，便到了老黃家。一個破爛院子，裡邊亂糟糟的，柴火葉子和著雞毛雞屎撒了一地，不知道多久沒掃過了，一看這人家日子過得就孬。村長也不客氣，進院了就扯脖子喊，“黃小子在家不？老黃！”“來啦來啦，哎呀村長啊，您找我家小子幹啥，他又惹禍啦？”村長也不搭話，“人呢？找他有點事商量。”抬步就進了屋，到了廚房也沒進正屋，聽了聽西屋裡頭的動靜，掀起那塊油乎乎黑不溜秋的半截布簾子就垮了進去，果然這小子在家呢。“藏啥呢這是？撅個腚幹啥呢？”這是看見慕雲仙來了知道壞事了，還往被垛那頭掖呢。慕雲仙此刻還有啥不明白的，跨步就上了炕，掀開他就往被裡頭伸胳膊，黃小子坐那看著自然不樂意，可是看看村長的臉色沒敢攔，果然一個蛋摸了出來，正是慕雲仙丟的那個。拿出來看了看，裂紋大了好多，這是被暴力對待了吧，上面還有些汙糟的痕跡，也不知是用啥打了還是砸了。慕雲仙頓時就急眼了，“你說，你用啥打它了是不是？是不是？！”村長也看不上這貨，“趕緊說吧，你都幹啥啦？”黃小子看看爹孃都沒進來吱聲，知道這倆人又是不打算理這事了，撓撓頭:“我，我就找塊石頭砸了幾下，還挺硬，就，就裂了點縫，再也沒咋地它！”慕雲仙快氣瘋了，頭一回摔了一下她都悔的不行，他居然拿石頭砸！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臉上了，冷不防直踹了黃小子一個仰八叉，“你，你，你這個王八蛋，偷東西，不要臉！”這可不妥了，“哎，玉丫頭可不能這麼罵人啊，別跟他一般見識，行了，東西找著了，下來吧，咱們走！”慕雲仙確實也不能把他咋地，氣的肺子要炸了，眼淚都出來了，呼哧呼哧的，抱著蛋氣呼呼地蹦下了炕就跟村長出了西屋。果然老黃兩口子站在廚房聽動靜呢，見村長出來了一臉的陪笑。村長氣的語無倫次，用手指比劃著倆人，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還有，還有這樣的爹孃真是的啊，你們，你們也真行！這兒子就這麼養啊，啊？！你倆就這麼個丁兒，就憑他一天到晚胡作非為是吧？！偷雞摸狗，撩騷打架，十五六個大小夥子了，啥也不是，現在還敢翻牆躍戶了？！他這屬於入室行竊知道不，這是沒丟啥貴重東西，不然的話認真計較起來是要吃官司的知道不！你們也不怕哪天他惹了不該惹的把命丟了？老了誰給你摔盆啊老黃，啊！！！”這兩口是錐子扎不出一個屁的主，老黃媳婦只是低著頭不吱聲，老黃一副皮糙肉厚的德行，“嘿嘿，村長他都這麼大了還咋管，也不聽勸，我能咋整，愛咋咋地吧！”“你你你！！！”村長徹底無語，心裡這口氣噌噌往上竄！尋思尋思回頭又掀簾子一步就進了西屋，黃小子以為沒事了，翹著二郎腿在那顫呢，一聽見動靜嚇得撲稜一下子坐了起來，果然村長進屋指著鼻子就罵，“黃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你以後再這樣莫怪伯不講情面給你清出去咱天寶村，有你這樣的貨在，都影響村裡姑娘小子嫁娶，你知道不，啊！！！再有下回，你就自己滾出去這個村兒，不然我就報官，你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貨，一塊臭肉壞了一鍋湯！不長進的東西！”村長也不管門外那倆貨聽了啥想法，哼，能難受那都是難得了！喊完了，也不理他爹孃，帶著玉丫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