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一起成長
八十年代如果光說掙錢的話，肯定是做生意要比建廠要好做。
八十年代私人建廠，說實話，活到後世的沒幾個。
別的不說，就說僱工人數上，七個是硬標準。
這也是婁小娥為什麼要跟何雨柱合夥，要在南方那邊建一廠的由來。
這玩意現在只能擦邊球。
咱們現在是吸引外資，所以對婁小娥這些人，條件就放得寬鬆了些。
如果這個時候是何雨柱自己的個人廠子，說不準現在已經進去了。
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跟你要求，一定要抓產量，抓質量，卻不提銷售，就是這個原因。
這個肯定不是南鑼鼓巷的王主任，而是四九城一家商場的採購主任。
這就是位置不同，想法就是不同了。
可能有人會說，何雨柱身後有大領導，有段主任。
······
其實兩人之間的誤會，在於何雨柱對藍廠長的定位有關。
何雨柱繼續說道：“一直不跟你說，是因為銷售前的準備還沒做好。
而這個時候的秀水街，還是擺地攤打游擊的天下，根本就沒有幾家正兒八經的店鋪。
也就是哪怕何雨柱的電飯鍋供貨價十塊一個，商場也是會賣兩百多。
關鍵人家是一個人，而軋鋼廠是上萬人。
估計就是把何雨柱當傻小子，溜著玩呢。
何雨柱嚇了一跳，這玩意幾天沒睡了？
這幾天也算見識過各個商場採購的貓膩了。
“會搶咱們訂單？”藍廠長狐疑道。
這是有婁小娥跟大領導在何雨柱身後撐著，不然何雨柱也早就拜拜了。
而廠裡到現在，正式工人恰恰好就是七個。
如果何雨柱的廠子銷路打不開，那他不是要被打回原形？
到了許大茂這個年紀，家庭和睦，什麼錢不錢的他是不太在乎的。
到處是坑，說不定就陷入三角債的泥坑裡面。
四九城這邊，還得要到近九十年代，等到那個大國解體前幾年，才是各種大佬輪番上陣。
比如原材料突然供應不上這種問題。
說到中國的商貿城【街】經濟，經歷的階段都是差不多。
何雨柱問道：“這段時間，有沒有人請你吃飯，跟你打聽咱們要往哪銷的問題？”
就連港島過來的幾個技術指導，也是各種不習慣。
說不定還會通過限電，破壞機器什麼的，來阻止咱們的生產。
何雨柱也不管那個，其實他現在的玩法，別人也是看不懂。
社會上的事，看上去好像很簡單。只要你有能力，就能獲得相應的報酬。
何雨柱只是笑眯眯的，並不在乎許大茂的嫌棄。
要是失敗了，何雨柱怎麼樣不清楚，但他肯定是成為所有人的笑料。
何雨柱退後幾步，對著藍廠長問道：“老藍，你怎麼回事？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這回這個事，也算給咱們倆都買個教訓。
······
一場酒宴，何雨柱喝的醉眼醺醺，他摟著一個微胖的中山裝說道：“王主任，我這個事就拜託您了。”
剛才王主任那邊來了四個，何雨柱只請了王主任，但王主任卻是帶了三個人過來，據說是他們採購部的同事。
因為這個東西技術含量畢竟不高，很多廠子都能生產出來。
這個時候四九城的秀水街那些大佬，都是如此過來的。
這玩意尷尬的何雨柱想在地上摳出三室兩廳。
何雨柱聞言揉揉鼻子，他能說他忘了麼？
一個是何雨柱真的違規了，他又不是大領導跟段主任的兒子，人家最多保他的人身安全，卻不會保證他的廠子安全。
這個時候，還真沒幾家店開在那。
怪不得何雨柱覺得許大茂今天酒量大了呢。
按照婁小娥跟何雨柱的商量，就是先在港島鋪貨，先把市場打出去。
婁小娥那邊只要發過來訂單，總有廠子想著過來搶一兩塊肉。
以前他作為軋鋼廠分廠廠長，的確是只需要組織生產就好，上面統購統銷，銷售上面的事從來不需要他煩。
特別是一些小商販，進來看看，連上手都是不敢。
當然，這個就是太貪婪了。
就差規定一個經濟規模了，但實際上，只要思想一放開，民間各種大神就是各種騷操作。
但他現在成了私營企業的廠長，這種無知，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額，說實話，從第一臺樣品出來到現在時間並不長。也就過了一個多月。
懷裡放著的說不定就是軍刺，而且身上穿的也說不定各種拉跨。
所以何雨柱讓港島技術員帶著資料跟樣品回港島申請外觀等一些小專利的事情，他誰都沒告訴。
“涼拌，急啥？好飯不
怕晚。明天陪我去秀水街看看。”何雨柱笑道。
既然不能憑價格打市場，何雨柱索性也就不急了。
但這種煎熬，在藍廠長看來卻像是過了幾年似的。
許大茂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這個時候，何雨柱要是定價兩百，然後實收一百五，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
何雨柱的定價已經是一百三到一百五了，就這樣，這個某某商場的採購主任還是覺得不滿意。
因為出口歸出口，那個有補貼。
各種能鑽的空子，都是各種反覆鑽。
隨便哪個單位，都可以拿捏我們。
這在藍廠長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然後才會大浪淘沙，有些是鳳凰涅槃重生，有些就是消失於人海。
藍廠長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神色終於嚴肅了起來。他點點頭，卻是繼續等著何雨柱跟他說清楚。
藍廠長聞言，不由雙眼冒火說道：“何總，不知道您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我想找您彙報銷售的事，幾次都找不到您人。”
真正就是在死亡邊線掙扎的主。
其實也不是忘了，而是不想把動靜鬧那麼大。
老藍，咱們現在頭上已經沒有婆婆給咱們撐腰了。
何雨柱繼續說道：“那些人，會限制咱們的原材料，會想著跟咱們分一些外貿訂單。
他缺的就是各種認同感。
就像秀水街這塊，一開始就是靠著老外住的地方，從鄉下回來的小年輕們沒工作，零零碎碎的擺了幾個地攤。
何雨柱這番話說完，說實話，把老藍震驚的不輕。
而四九城，這樣的獨狼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