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與忠誠 作品

第315章 好像也不是不行

 韓厥會對欒書產生髮憷心理,不是欒書有多麼厲害,又或是欒書的權威多重,主要還是因為欒書過於刻薄寡恩了。

 什麼刻薄寡恩?不是狠辣,也不是無情,純粹是欒書不記他人的好,似乎誰對他好都是理所當然,一旦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亦或出現新的需要,不記得舊情的同時,對付起來沒有心理負擔。

 面對那樣的人,不知道也就不知道,要是窺探到是那般的人,敢問誰對上了不會發憷呢?

 很恰好,韓厥知道欒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韓厥看來,郤氏對欒書以及欒氏的恩情比山還重,換來的是欒書利用郤氏沒有半點心理負擔,乃至於一直在利用郤氏來壯大欒氏,壓根不是三觀正常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面對這樣的人,只要是三觀正常的人,誰都會心裡產生厭惡,一旦無可避免需要與之接觸,怎麼可能不會產生瞻前顧後的顧慮?

 “欒書看似對趙武沒有惡感,只是誰知道他心裡真實的想法是什麼呢?”韓厥知道不能沉默,更知道不能隨隨便便開口,避開與欒書的對視,繼續在心裡盤算道:“也許,他已經有好幾個利用趙武的方案,等著誰進入局中?”

 不怪韓厥會那般想。

 要知道欒書被趙盾一打壓,直接從青年時代打壓到中年。

 誰被打壓二十多年的時間,心裡不會咬牙切齒,該是時刻等著報復回去。

 這也是欒書擔任中軍將,好些年一直沒有實權,能夠強忍住的原因之一。

 畢竟,欒書被打壓得當了將近二十年的下軍佐,幾乎沒有人將他當一回事,不見一名卿大夫該有的風光。

 歷經過屈辱且能等待機會的人,他們遠比普通人更善於忍耐。

 所以,欒書明知道會成為笑話,他還是選擇抱住晉君獳的大腿。

 正在發生的事情證明了欒書進行忍耐的正確,他從沒有人願意配合施政,到多數卿大夫唯他馬首是瞻,整個過程也就耗時五年不到而已。

 “下軍將?”欒書笑眯眯地喊了一聲,眼睛卻是看向了樓令,眼眸裡滿是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