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 作品

第 58 章 靠近(二合一)





安室透低下頭,開始解決這頓不知該說是早餐還是午餐的燴飯。




“威士忌怎麼樣?”在安室透吃飯的間隙中,諸伏景光問道。




安室透抽空回答:“沒有大問題,輸完液之後就能回去。但是最近需要注意觀察。”




嗆水後可能造成的感染、免疫力低下,吸入大量海水也可能導致近期一段時間的失聲。




還有腿上的槍傷,會影響到近一段時間東雲的行動。




這一項項的被醫生掰著手指頭告知時,安室透看著那時還昏迷著的東雲,說不出話來。




安室透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後,桌上還剩下了一碗,是諸伏景光帶回來給東雲的。




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卻在看清東雲姿勢時,安室透驟然站起,腹部和背部瞬間傳來的痛意讓他有讓他狠狠抽氣。




安室透強忍下去,飛奔趕到東雲的身邊。




抱著枕頭的人不知何時將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之中,安室透連忙將東雲的頭扶正。




臉都被憋紅了。安室透將東雲的頭擺正後,嘆了口氣。




十天前面對東雲那種熟悉的操心的感覺再次出現。




但以東雲之前那警惕的性子,這樣擺弄還沒有醒來,顯然是因為身體體力流失嚴重。




安室透還是選擇不去叫醒他了。




諸伏景光看著安室透為東雲掖了掖被子,直到安室透收回手,他才出聲問道:“安室君你去看了你身上的傷麼?”




安室透身體一僵:“還沒。”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湖藍的眼眸微笑著盯著安室透。




剛剛就是被諸伏景光這樣盯著去貼了幾個ok繃的赤井秀一默不作聲。




安室透向來對幼馴染這個眼神是沒什麼辦法的,但確實自己也該去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了。




“我知道了。”他看了眼東雲,回頭又看向赤井秀一,最後才轉向諸伏景光:“那你們注意一下威士忌。”




諸伏景光點點頭。




安室透想了想,還是囑咐道:“不




()要離他太近,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安室透不放心地離開了。




雖然他是相信hiro的,但仍是有些忌憚赤井秀一,況且東雲對hiro也不是那麼信任。




他只能加快速度早去早回。




安室透本來是這樣想的。




直到在醫生面前掀起衣服後,安室透自己都有被身上的傷痕驚到。




背後看不到,但腹部上東雲踢的那一腳是實實在在地留下了一道青紫的印子——腳印形狀的。




頭髮花白的醫生帶著眼鏡瞅瞅傷痕、又瞅瞅他,問道:[是你的妻子踢的嗎?]




安室透一愣,瞬間明白了醫生言下之意,他沒忍住笑出了聲,然後又被肚子上的傷痛得一激靈。




頂著醫生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忍下笑意,擺擺手:[不。]




見醫生還想要問下去的樣子,安室透打斷了他,轉了個身,把背也露出來給醫生看。




醫生的驚訝聲更重了,安室透也從中大概知道自己背後的傷也並不輕。




他轉過頭:[還麻煩醫生幫我開個藥了。]




在看到背後的傷痕後,醫生終於排除了安室透被家暴的可能性,他仔細觀察過後為安室透開了藥。




為了防止藥膏被衣服蹭掉,需要用紗布和繃帶阻隔。




但又因背部的傷痕面積太大,安室透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被包了起來。




[回去後你每天重新上藥就好,擔心影響生活可以繼續用紗布包裹起來。]醫生將藥膏和繃帶推向他。




安室透道了聲謝,不顧醫生讓他慢點注意傷的囑託,拿起藥便片刻不停地跑了回去。




他花費的時間好像比想象中的要長一些,希望沒出什麼意外。




安室透急急忙忙跑回病房,一推開門,就往病床上看去。




東雲醒了,但好像並不是完全清醒,他臉上還是沒有多少血色,半睜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他的正前方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倒是面不改色地繼續閉著眼,但明顯身體有些僵硬。而一旁的諸伏景光更是僵著身體坐著一動也不敢動。




三人的位置與他離開時沒有變化,但是氛圍卻全然轉變了。安室透關上門。




關門聲將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諸伏景光在看到安室透的那一瞬明顯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他剛才起身喝水的時候,倒水聲把東雲吵醒了,本以為只是將人吵醒了的他還道了幾聲歉,但東雲沒有反應,一直盯著自己。




面無表情地盯著,又不說任何話,盯到自己喝完水坐在這裡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一旁的赤井秀一忽然換了只腳架二郎腿,才將視線移了過去。




然後就一直盯著赤井秀一看。




安室透走了房間,觀察著三人的表情。




從安室透開門起東雲就一直盯著他,隨著他的靠近,東雲的視線也隨之而動。




安室透先




走到了東雲的身邊,伸手摸了摸東雲的頭。




然後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就看著剛才一直惡狠狠盯著他們倆的人十分乖巧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安室透低頭看了眼:看來剛才只是潛意識醒了過來……




他抬頭,直接轉向赤井秀一:“你把他吵醒了?”




離譜。這是第一個出現在赤井秀一腦中的詞,他扭頭看向安室透:“你為什麼不說綠川光?”




安室透面不改色:“因為威士忌看的是你。”




很合理且充足的理由。赤井秀一眯起眼:但他還是認為這個人在針對自己。




“是我吵醒了威士忌。”諸伏景光立即插入,又小心提醒道,“小心別把威士忌又吵醒了。”




赤井秀一沒再說話,沒有被威士忌盯著的他肩膀明顯放鬆了下來:不想再經歷剛才被人盯到毛骨悚然的感受了。




安室透也收回目光,他的手還放在東雲的頭上。




他抬頭看了眼東雲頭頂上的輸液袋,已經是即將見底了,他乾脆為東雲換了袋新的。




換好後,安室透抽過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病房內重歸於靜,或許是今天一起也算是共同經歷過危險時刻,相互之間有了基礎的些許信任。




三人各自佔據一方,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安靜持續到了東雲的輸液完成,安室透將東雲放上輪椅又去檢查了一遍。




醫生驚奇東雲溺水後的恢復力,並再三保證並無大礙,安室透才放心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