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竟有如此多美食 作品

第 70 章 Amuro(二合一)





會自己響應生命維持需求,所以之前一個人住也沒有關係。




安室透走上前,嘗試搭話:“是要找水嗎?”




東雲歪頭看他,安室透可算是見識到了東雲的警惕,還頗有些新奇,但不過是苦中做樂。




雖然東雲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全然都是陌生的樣子,讓安室透有些難受,但想到這只是為了更好地防止組織迫害,心中就舒坦了不少。




他將電腦放在茶几上,調大聲音後,拉起東雲的手,往廚房走去。




東雲被安室透拉著來到廚房。




“把杯子給我。”安室透伸出手,接過東雲遞過來的杯子。




安室透放在了淨水器上,在水杯未被裝滿前,他回頭看了眼東雲。




他像是很好奇地面無表情地盯著從淨水器中出來的水流,眼睛眨也不眨的。




樣子確實和當時自己剛見到東雲時的差不多。安室透收回眼神,停下淨水器後將水杯遞給東雲。




所以如果聽的時間太長,哪怕在停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也會處於這種狀態?




安室透皺起眉,他記得東雲的這個狀態幾乎維持了1個……不,2個月,直到那次發燒後才好轉。




如果是真的,這個音頻的影響比自己想的要多得多。




()安室透灌下一杯水後,看向了客廳的電腦:這次實驗完了之後,還是儘量不要讓東雲聽到這個聲音了。




安室透回過神發現東雲一直盯著水杯中的水不動。




怎麼了?安室透跟著東雲一起看向他的杯中——很普通的一杯水。




為什麼不喝?




安室透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他微微後仰:東雲不會以為有毒吧?




他想了想,還是接過東雲手中的杯子,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示意給東雲看,然後才將杯口放到了東雲嘴邊。




這一次東雲總算是動了,安室透看著東雲微微張開嘴,將水嚥下。




有基礎判斷能力。




直到一杯喝完後,安室透才猛然想起,自己可以直接命令東雲喝水的。




安室透絕不承認自己剛剛是看東雲喝水出了神,他心虛移開眼神,放下水杯。




但東雲在喝完水後,便低頭看向身上,因為安室透的不當操作,他的胸口被淋溼了一大片。




上半身衣服上有明顯的水漬,東雲微微佝僂著身子,顯然是因為水浸溼衣服太冰了。




安室透也看到了,連忙拉著東雲拿了電腦回臥室,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自己的t恤。




明明之前還給東雲全身擦過身體、換過衣服,此時安室透卻有些難以下手。




在掙扎了幾秒後,安室透還是上前一顆顆解開了東雲的扣子。




衣服下蒼白的肌膚慢慢顯露,安室透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來,他撇開眼。




但腦海中浮現出安室透以為自己早就忘記的畫面——一個月前東雲發燒時自己照顧他的場景。




畫面重疊,依舊是在燈光下晃眼的蒼白肌膚,依舊是脫下衣服後緊實卻不誇張的身形。




還有右手腕和肩胛骨上格外顯眼的痣。




降谷零你在看什麼!




因為脫下睡衣,還是看到了的安室透絕望閉眼。




他飛快地給東雲穿上了自己的t恤,拉著人按回床上。




安室透穩下心緒,看了眼時間,正好40分鐘。




將腦中旖念全部扼殺,安室透深呼吸後,看向東雲。




安室透決定換一種問法。




“威士忌。”安室透目光如炬,死死盯著東雲,他看到東雲的身體在此時有些緊繃。




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說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安室透看到東雲的眼中慢慢升起警惕。




“威士忌。”安室透稍稍湊近了些,他緊緊盯著東雲的眼睛,“告訴我,你現在還忠於組織嗎?”




東雲因為他的靠近想要後退,但被安室透用手固定。




安室透的手握住了東雲的後脖頸。




東雲沒有認出安室透,他因為要害被掌握住,他的眼睛微微睜大瞪著安室透,手握成拳輕輕顫動著,但始終沒有動作。




沒有認出來是我,但是卻沒有反抗?




安室透想起昨天琴酒抓住東雲的頭髮時,




東雲的反應。




他再一次貼近東雲(),眼微微眯起⒃()⒃[(),紫灰色的眸中散發出令人不安的危險氣息。




“威士忌。”他貼上東雲的耳朵:“你想逃離這裡嗎?”




安室透問完後,稍稍後退,四目相對。




安室透忽然緩和了身上的氣勢,露出表面上與平常並無不同的笑容。




“威士忌,你會違抗我的命令嗎?”安室透聲音輕到彷彿只剩下氣音。




東雲依舊處於高度警惕狀態,但安室透已然分辨出,他的警惕不是因為問題,而是他對東雲顯露出的壓力。




安室透抿唇,他將握在東雲後頸的手掌,轉到了東雲的喉間,他手上沒敢用力。




“威士忌……”這一聲如戀人低語,但安室透的眼神和氣勢散發出的殺意更濃。




“告訴我,你想了什麼嗎?”




在處於這個聲音的環境累計超過2小時後,東雲分不清記憶的情況便加重了。




剛才還因安室透的照顧、還有他身上熟悉安心的感覺而變得順從。




但從安室透身上氣勢開始轉變、感受到了直衝自己而來的寒意的那一刻起,便。




他的身體便緊繃了起來。




之前的溫暖記憶變得遙遠,東雲看到了那雙紫灰色的眼睛,感受到那隻虎口和指關節帶著繭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眼前的人很熟悉,但又是陌生的,




危險。




殺意。




東雲心中只剩下這兩個詞,他聽到了這個人用極度溫和的嗓音問出了讓他毛骨悚然的問題。




他想逃走,但身體動彈不得,那雙紫灰色的雙眸一直在盯著他。




東雲看著看著,彷彿自己整個人都置於這抹紫灰顏色之中。




他好像認識這個人。東雲觀察著眼前的男人,但是男人身上對他毫不作偽的殺意卻讓東雲不敢去想。




他定定地盯著男人盯了許久。




但忽然東雲覺察到,這個人“掐”在自己喉嚨處的手一直沒有用力。




“威士忌。”男人又說話了,“給我你的右手。”




東雲將注意力放回了男人臉上。




這一次,東雲照做了。




還真的是隻有行動上的絕對執行啊。安室透微微勾起嘴角,終於放下心,他收斂了身上的危險氣息。




他抬起手,捋了捋東雲身後的髮絲,應該是頭髮太長太密,手指插/進去時,還是溼的。




安室透起身從浴室內拿出了自己擦頭髮的乾毛巾,將東雲的頭髮撥到胸前。




他用毛巾輕輕地按吸著東雲頭發上的水分。




安室透很喜歡東雲的頭髮,順柔的長髮纏繞在指尖的感覺很舒服。




當然這一切不過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沒有殺意了。東雲像是被人從高空中帶回地面,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




但他身上的戒備還沒有完全消除。




東雲看著那個男人摸了摸自己




()的頭髮,離開,又回來。




他手上拿著一根毛巾。




他要做什麼?東雲看到男人的手朝自己伸來,他緊緊盯著那隻手,屏住呼吸。




那隻手繞過自己的耳後,然後東雲感到腦後一輕。




他怔怔低頭,剛才那個男人好像變了一副模樣,他在用毛巾擦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