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卻 作品

第112章:枯蝶(20)





席間有一白衣戴冪籬的男子站起身,冷冷道:你方才說渡衡已經掉到了化神境,可知化神境是什麼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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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先生哆哆嗦嗦道:“不、不知!”




他一輩子就是個引氣入體了,哪裡知道化神境這種遙遠的東西。




“殺你易如反掌的水準。”姜歲冷笑,“若你日後再敢編排些不盡不實的謊話……猶如此案!”




他話音剛落,就見那被竹筷釘入的案几寸寸碎裂,眨眼間就碎成了一地木屑!




說書先生差點沒有直接嚇死,跪在地上連連作揖道:“不敢了,不敢了!小老兒再也不敢了!”




姜歲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茶樓。




“師尊!”孟令秋跟上姜歲的步伐,“何必跟這種東西生氣,一劍殺了就是。”




姜歲頓住腳步。




“你如今說話,怎麼跟魔門中人一般?”姜歲皺起眉,“我平日就是這樣教你的?”




孟令秋連忙道:“對不起師尊,弟子一時輕狂,其實不是這樣想的。”




其實他就是這樣想的,在他看來,這世間很多事都只能用手中的劍來講道理,在跟應持月打了一架後他更是有要墮魔的趨勢,若是他有上輩子的實力,何懼應持月?哪怕是姜歲那三個師兄師姐,也不必岑霽來充好人,騙得師尊以淚洗面。




“你若墮魔。”姜歲冷聲道:“便不再是我徒弟。”




孟令秋頓時慌了:“師尊,我真的就是隨口說說,不是故意的!”




“最好如此。”




岑霽受了六十一道雷罰,確實受了嚴重的傷,雖然不像那說書先生講的那般離譜直接倒退到了化神境,但渾身經脈多處受損,曾經最有希望飛昇的人如今恐怕是再沒有這份機緣了。




姜歲自己將飛昇看的無比重要,便覺得欠了岑霽天大的恩情,思來想去,決定去找找傳聞中的靈草,看能否為岑霽修補經脈。




他本是不想帶孟令秋的,但這人煩得很,臉皮奇厚,姜歲攆了他三四回也沒用,乾脆不管了。




剛走到街尾,忽然一陣金鈴聲響,姜歲心道不妙,抬頭一看,果然是白馬金車到了,街上眾人紛紛驚呼起來,爭先恐後的想來看熱鬧。




金車停在了姜歲面前,應持月打開車窗,看著姜歲:“仙尊要去萬界山?我送你一程。”




“不必。”姜歲怕又被打暈帶去成親,戒備道:“我自己去就好。”




“萬界山那麼遠,等仙尊趕到,恐怕岑霽已經死了吧?”應持月笑盈盈的道:“真不要我送?”




姜歲:“……”




“你不是應該巴不得岑霽死了?”




應持月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雖然我是巴不得他趕緊去




()死,但他現在可是你的恩人,若他死了,你必定難過,我怎麼捨得你難過呢?”




姜歲立刻瞪了他一眼——孟令秋還在呢,這人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應持月看向孟令秋,孟令秋露出個純然無害的笑容,應持月冷笑:這小兔崽子知道的比誰都多,也就姜歲把他當純潔善良的乖徒弟。




“真不上來?”應持月繼續說:“御劍去萬界山起碼要十天,還是日夜兼程,這般勞累,何必?”




姜歲當然不是喜歡找苦頭吃的人,他當下便鑽進了金車裡,應持月立刻關上車門,將孟令秋阻隔在外,孟令秋卻抓著車門不鬆手,委屈道:“師尊,你看妖王陛下如此小氣,竟然不肯載我一程,難道他是對師尊圖謀不軌嗎?”




應持月眼神倏然變冷:“載你一程也不是不行,將你拖在車後如何?至於是死是活,就不關我的事了。”




姜歲雖然不想孟令秋跟著,但孟令秋這話提醒了他,他要是和應持月一起上路,誰知道這即便沒有溫飽也思□□的長蟲會幹出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還是再帶個人比較妥帖。




“讓他上來。”姜歲道。




應持月盯了孟令秋一眼,孟令秋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但最終誰也沒在姜歲面前暴露重生的事情,應持月打開了車門。




孟令秋親親熱熱的坐到姜歲身邊,一會兒給師尊捏捏肩一會兒給師尊捶捶腿,十分孝順,姜歲原以為這樣應持月就幹不了什麼了,畢竟有孟令秋這個大活人在呢,但很快他就發現了,自己還是低估了應持月的無恥程度——




姜歲眼睜睜的看著孟令秋啪嘰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給他下毒了?”




應持月輕嗤道:“小崽子礙眼的很,我沒有殺他已經不錯了。”




他撐著下巴,看著姜歲慢悠悠的道:“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了,你這小徒弟卻忒沒禮貌,見我也不知喊聲師孃,真是朽木一塊,依我看,還是將他逐出師門為好。”




姜歲嘴角抽了抽。




“我的弟子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姜歲抱著胳膊道:“就算要喊師孃,那他的師孃也是岑霽。”




應持月眯起眼睛,“岑霽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




姜歲莫名其妙:“他救了我,我不該感激他?”




“若當日換做是我,那幾個雜碎難道我不會替你除掉!?”




姜歲沉默了一會兒。




他靜靜看著應持月,許久才說:“可當日來的,不是你啊。”




“……”應持月握緊了手指。




“有些時候,你沒有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就是沒有出現。”姜歲閉上眼睛,“應持月,時到今日,你還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麼?”應持月忽的欺身而上,抓著姜歲手腕,啞聲道:“從前我不明白,但如今我已經明白了。”




姜歲笑了下,“那你明白了什麼?”




應持月猛地抱住姜歲,在他耳邊響起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莫名的哽咽:“我心悅你,姜歲。”




“從在一度春風第一次見到你,就心悅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