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青回 作品

第 58 章 抱她回屋,順便逗...


溫南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怎麼過來的?”

陳敘:“開車來的。”又問:“有沒有東西落在屋裡的?”

溫南

搖頭:“沒有。”


陳敘關門上鎖,牽著她走到前面將鑰匙放到桌上:“16房的鑰匙。”然後帶著溫南出了招待所。

櫃檯坐著兩個招待員,袖子上帶著紅袖章,看著出去的兩人,其中一人說道:“這女的是誰啊?連咱們縣城的李局長都親自出面找她來了。”然後朝外面努了努嘴:“你看那男的,穿著軍裝,開著軍車,在部隊肯定是個官,這女的啥背景啊?”

另一個人回了一句:“我哪知道。”

這個點已經夜深了,半彎的月亮隱匿在雲層後面,除了招待所門上面掛著的亮燈外,其它地方都是黑乎乎的,陳敘打開副駕駛的門,等溫南上去才關上門,他上了車,看了眼溫南低頭鎖安全扣,微弱的亮光穿透車窗玻璃灑在溫南身上,照在那張雪白的肌膚上,能隱約看見肌膚上細膩的絨毛,陳敘喉結動了動,眸色比夜色還要深。

溫南一抬頭就撞上了陳敘漆黑如墨的瞳眸,她眨了眨眼,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頭髮,以為自己睡覺睡的頭髮又亂糟糟的,摸了摸,好像不亂:“怎麼了?”

“沒事。”

陳敘聲音有些啞,開車離開了招待所。

從人民招待所到紅星招待所要過三條街,車子在經過一個拐角時,驟然打了個彎拐進了偏僻的巷子口,溫南被車子拐彎的力道衝擊的朝窗戶那邊撞去,肩膀撞在車門上,還沒看清當下的局勢,眼前的燈光驟然間熄滅,安全扣咔噠一聲響,後頸驀然一重,屬於陳敘的氣息頃刻間撲面而來,亮光驟然熄滅,溫南的眼睛一時間沒有適應黑色,黑暗中的感/官無限放大,唇上的/碾/.磨酥酥/麻麻,鼻息間呼出的氣息也被陳敘盡數吞入。

溫南後背靠在靠背上,雙手緊張的搭在腿上,陳敘幾乎半個身/子覆/.在她身前,後/頸被輕輕/.揉按著,異樣的感覺像是奔騰的小鹿不斷的撞/.擊心口,唇畔被/長/舌.破開,溫南的小/舌/被迫卷著吮/.吸。

她沒忍住輕哼了兩聲,小貓的嗚咽聲向來可憐,更能讓人血脈噴張。

陳敘空出的手掌住溫南脆弱的脖頸下頷,粗糙指腹在溫南細膩的肌膚/上摩/挲,強勢迫切的/.吻讓溫南肺腑的空氣迅速流逝,溫南眼底被/.激出生/理性的眼淚,霧濛濛的籠罩在瞳眸裡,黑漆漆的車裡面想起羞人的/嘖/水聲。

“唔——”

溫南哼了聲,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陳敘終於捨得放過她,唇畔/分開時,拉出了涎/水,男人粗/.重的呼吸響徹在封閉的車內,聽得溫南面紅耳赤,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陳敘,男人幽深的眸緊緊凝著她,這一刻她像是毫無遮/.體/的展現在他面前,粗糙的手指摩挲在後頸處,引起陣陣顫慄。

溫南不敢看陳敘,眼珠子亂晃,心跳的特別快。

“溫南。”

陳敘埋在/她頸窩處重重/喘/.息了幾聲,扣住溫南的後頸,在她耳唇親了下,溫南對他來說,是沾上一次便戒不掉的存在,他想時時刻刻抱著溫南,想立刻娶她過門,想她牽著她的手告訴所有人這是他媳婦。

溫南耳朵紅的能滴血,尤其男人的聲音沙啞磁性,聽得溫南身子酥麻麻的。

她等著陳敘的下文,過了一會男人才說:“等奶奶回來,我把咱兩的事告訴奶奶,再去一趟你老家,將你小姨接過來,聯繫你哥生前所在的部隊,幫你澄清和我之間的關係,等處理完這些我們就結婚。”

溫南抿了抿唇,小聲說:“不

著急。”

剛說完就對上了陳敘漆黑的眼睛,男人眼底帶笑的看著她,溫南卻覺得他的笑帶了點冷意:“你不急我急。”

溫南:…….

黑漆漆的夜裡,杜團長和何營長站在招待所門口,兩人大眼瞪小眼,時不時的看一眼兩邊的巷子口,杜團長又從兜裡取了兩根菸,和何營長一人點了一根,杜團長用力咂了口煙,罵道:“這個臭小子丟下咱兩就跑了,讓老子跟個傻子似的大半夜站在招待所門口站崗。”

何營長笑道:“咱兩該慶幸現在不是冬天,不然還得挨凍。”

杜團長:……

正說著話,前方拐角看見了燈光,緊跟著車子開出拐角向他們駛來,不急不慌的停在他們跟前,不用想,溫南肯定是找到了,不然陳營長不可能這麼淡定,杜團長和何營長看到副駕駛的溫南,兩人拉開後車門坐進去,杜團長罵了一句:“你下次再把老子丟到招待所門口,回去就給老子站崗去!”

陳敘唇邊抿著笑意,憋笑時肩膀抖了兩下,從後視鏡看到杜團長瞪圓了眼睛,立即正色道:“是!”

溫南沒想到杜團長和何營長也來了,她轉頭乖巧的喊了兩聲:“杜團長,何營長。”

說完又看向前面,不敢讓兩人看見她紅彤彤的臉蛋和被陳敘欺負的微微紅腫的嘴唇,她抿了抿唇,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陳敘的氣息。

杜團長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眼溫南:“溫南,你咋樣,沒人欺負你吧?”

何營長也說:“對,有沒有人欺負你?你給叔說,叔給你出氣。”

兩人儼然把溫南當孩子,尤其上次李紅平的事讓幾個人心裡都落了個底,就怕溫南在縣城再碰上第二個李紅平。

溫南心裡有暖又熱,甜甜一笑:“沒人欺負我。”

在新世紀沒人關心她,在乎她,哪怕她在學校被拉幫結派的女同學孤立,老師,家長,沒有一個人問過她,在乎她,從小到大,她在哪裡都不合群,學校開家長會,全班只有她的家長缺席,班裡舉辦任何需要交錢的活動,她永遠都是不參與的那一個,並不是她不願與參與,而是沒人給她交錢,上了初中高中,別人的飯卡和零用錢都是她可望不可及的。

別人吃著熱乎乎的飯菜,她吃著冷冰冰的饅頭就榨菜,一直到高中畢業,溫南都沒嘗過漢堡包是什麼味道,沒喝過奶茶是什麼味道,甚至連汽水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她只能看著兩個哥哥吃,等他們吃完了再到她面前一番炫耀,說她沒爸沒媽,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後來考上大學,爺爺奶奶更不願意在她身上花錢,他們覺得女孩子上再多的學都是要嫁人的,她靠著自己的獎學金,打工,艱難的度過了大學四年。

每每想起這些,溫南都在想,她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是什麼?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感受到了親人的呵護,朋友善意的關心,還有陳敘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漸漸覺得,原來人活一世還可以記錄這麼多幸福的點點滴滴。

臉上的潮紅逐漸褪去,溫南轉頭笑看著二人:“杜團長,何營長,謝謝你們來找我,明天我多做幾樣糕點。”

陳敘補了一句:“明天的糕點我請客,管夠。”

何營長“嘿喲”一聲:“陳營長,你要這麼說,我可不客氣了,我這可是拖家帶口的,吃不少呢。”

陳敘透過後視鏡看了眼何營長,臉上帶笑:“敞開肚子吃,我請得起。”

杜團長一點也不客氣:“明天我把你嬸子帶上。”

來的時候用了一個小時,
回去的時候用了三個小時,溫南靠在副駕駛上睡的香沉沉的,車子開到顛簸的路段時,陳敘刻意減慢速度,緩慢的行駛過去,杜團長和何營長今天也累壞了,兩人也睡著了,等車子開到家屬區的時候兩人才醒來,何營長看了眼還在睡覺的溫南,對陳敘說:“你把溫南帶回去,我把車開回部隊。”

陳敘:“行。”

杜團長打了個哈欠:“那我先回去睡了。”

陳敘拉開副駕駛的門,看著溫南毫無防備的睡顏,低笑了聲,幫她解開安全帶,手臂穿過她的後背和膝蓋窩抱出來,何營長打著哈欠將車開走了,陳敘打開家門關上,抱著溫南進了屋子,將她放在床上,睡夢中的人“嚶嚀”一聲,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裡像是攪動風雲的巨/.物,陳敘俯下身,單手支在溫南頭邊,另一隻手摩/.挲著溫南細膩的肌膚,粗糙的指腹劃過纖長捲翹的睫毛,鼻尖,落在唇畔上,她的唇紅潤,也很軟。

灼/熱的呼吸撲在他手指上,扇動著幾不可察的絨毛。

男人深黑的眸色更暗了,在溫南唇畔上輕輕/咬了下,見溫南秀氣的眉毛皺了皺,粉/.嫩的/舌./尖舔了下唇畔,陳敘悶笑出生,又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下,逗她,直到溫南翻過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他才作罷。

陳敘直起身,低頭瞧了眼自己的異樣,覺得真是沒事找罪受。

他給溫南脫掉鞋子和襪子,給她蓋好夏涼被才關門出去。

溫南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陳敘叫她才醒,溫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眼熟悉的房間才後知後覺昨晚自己已經到家了,不用想,肯定是陳敘抱她進來的,溫南坐起身,準備穿衣服時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她下床穿好鞋子走出去,看見在院裡餵雞的陳敘:“哥,你昨晚睡覺了嗎?”

溫南剛說完就反應過來部隊。

果然,陳敘轉身看她,提醒道:“沒外人在,別叫我哥。”

聽著不舒服。

讓他總有種欺負妹妹的感覺。

溫南“哦”了一聲,走到井邊刷牙洗漱,兩人走出家門,溫南問起陳奶奶大嫂的事,陳敘說:“我以前沒見過她,偶爾聽我奶奶提起過,她走的那一年我爸剛出生,我爸也沒見過她,還是前兩年丁嬸子隨軍過來提起她的名字才知道她現在嫁到了丁嬸子婆家的村子裡。”

兩人到了部隊,陳敘揉了下溫南的腦袋:“進去吧。”

溫南笑道:“嗯。”

她小跑著進了食堂,一進去就被吳鳳拽住了,將她左看看又看看,看的溫南莫名其妙,一同過來的還有胡秀,這個點司務長楊志同也進來了,看見溫南時笑道:“你姨奶走了?”

溫南點頭:“嗯。”

吳鳳說:“你沒事吧?”

溫南搖頭,她能有什麼事?

吳鳳這才作罷,跟溫南她們去了後廚,然後說:“你是不知道,小娥昨天晚上來食堂一直唸叨你,說你去送你姨奶到現在也沒回來,就怕你在路上出個什麼事,一直等食堂的人走完了也不見你回來,就去部隊找杜團長他們,讓杜團長他們去縣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