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系我呀25
“買幾件衣服就打發我?”沈御沒打算輕易放過她。
“那那也也總不能.給你看.看我的吧。”她結結巴巴,小聲地嘀咕了出來。
“不行不行。”尤綿迅速搖了搖腦袋否定。
沈御安靜地等著。
“我肚子沒你好看。”
“也沒有腹肌。”
尤綿誠實地說了出來,低個腦袋捏了捏剛吃飽飯的小肚子。
沈御下意識地將手伸了過去。
尤綿一爪子拍過去,“你不許碰!”
好凶。
2.0最終以失敗告終。
————
晚上七點。
尤綿家的門被敲響了,田恬這個點回醫院加班了,尤慶豐正送她。
尤綿一個人在家裡正寫題。
她站在門旁,對著貓眼看了看。
看到了兩張湊近放大的臉,一個是江嬈,一個是左屹。
“生日快樂小綿!”開門後,江嬈最先撲過來抱住了尤綿,將手裡的禮盒送過去,是定製的八音盒。
“這裡面是你親手彈的鋼琴曲哦。”她笑笑。
尤綿愣了下,“當時你錄音啦?”
“哎呀,沒關係的,我只想記錄下你和我一起的每個瞬間。”江嬈揉了揉尤綿的腦袋。
尤綿心裡一熱,鼻尖突然泛起酸意,她其實和江嬈認識並不久,但是這個姐姐對她的真摯總是讓尤綿感動。
“生日快樂!我也要抱!”左屹展開了雙臂,沈御從他這弄了這麼料子去泡妹,尤綿再不抱抱他,他就要碎了。
“你要什麼要啊?”江嬈推了他一把。
尤綿笑笑,還是湊上前友好地也輕輕抱了左屹一下。
左屹心都要化了,臉上也笑開了花,急急忙忙掏出了給尤綿的禮物。
那是一個包裝精細的盒子,青藍鑲嵌在墨玉間雕刻成浮雕,緩緩打開,裡面墊著黑色海綿。
尤綿瞬間就被驚豔了,晶瑩透亮的粉色翡翠被雕琢成平安扣,紅繩編織著碎金閃閃發光。
“桃花春的料子,開出來的時候給我樂壞了。”左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想了想,給你做個和沈御一樣的平安扣吧。”
左屹很自信,沒有一個女人會拒絕桃花春的顏色,粉得讓人賞心悅目,這種料子難弄,但左家又不是弄不到。
“沒事,別怕太貴重,賬我都算在沈御頭上的。”左屹看到了尤綿眼裡的猶豫,安慰道。
果然,小姑娘瞬間鬆了口氣,拿起那塊平安扣把玩了起來。
她將平安扣對著光線下,看著粉瑩瑩的光澤,嘴角勾著笑意。
尤綿也拒絕不了這樣少女心的翡翠。
“誒,凌川呢?”尤綿看著他倆,想到了什麼。
“他還沒回南京,不過他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江嬈解釋著,將一個u盤送給了尤綿,“凌川說你應該會喜歡,他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
尤綿拿著那塊u盤點點頭,“謝謝你們。”她望著他倆。
尤綿是真心很喜歡這樣一群大朋友。
隔壁房門緩緩打開,是沈御。
他站在過道的另一端,看向尤綿。
尤綿覺得很幸福,大家都在她的身邊。
他也是。
尤悠球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歡快地撲向尤綿。
尤綿蹲下身摸著它的腦袋。
它真的長大了。
從尤綿在公園撿到的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白球”
到現在健健康康的尤悠球,雪白的毛髮油光發亮,體型也是正常中型犬的大小,一點點成長到現在。
她的小狗健康長大了。
這是沈御送她的十八歲禮物。
尤綿抱著尤悠球,臉藏在它的毛髮裡,她突然好想哭。
她的十八歲,此時此刻,餘生再難復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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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前的晚上,尤綿坐在房間裡,她開了電腦,將凌川送的u盤插了進去。
尤綿以為還是什麼學習資料。
點開文件夾的瞬間,她才發現這個u盤其實很空,並沒有很多東西。
裡面有三段視頻,和一張照片。
尤綿看見照片的縮略圖的時候,心頓了下,她敢認又不敢認。
點開後發現,這是一張合影。
裡面有三個人,董明凌川還有十七歲的沈御,左下角標的日期,是四年前的今天。
畫面很暗,應該是臨時起意的合照,大家都沒有擺什麼造型。
凌川手裡還拿了套卷子,應該是還在看題,抬眸間匆匆看向鏡頭。
董明在他倆中間的辦公椅坐著,他辦公室的位置靠窗朝陽,陽光總是可以從這個方向招進來,這張合影整個畫面也唯獨那束光最刺眼,白光模糊的那道身影。
是沈御。
他站在他倆身邊,藍白校服工整乾淨,沒有狼尾發,額前碎髮遮著長眉很有少年感,斜坐在窗臺旁的辦公桌子上,一整個自由不羈,長腿隨意疊著,手裡抱著桶泡麵,低頭咬面的瞬間,腮幫子還鼓著,側身抬眸看向了鏡頭。
桌面上試卷堆得很高,除了沈御手裡的泡麵桶,董明的面前也有一個。
時間是中午的一點整。
學到廢寢忘食。
尤綿清楚,董明是絕對為了學生可以加班加點的老師。
她又點開了視頻。
三段視頻是高考前最後一天的畫面。
很多噪音,畫面模糊也及其混亂,一些聲音大喊著。
“扔不扔?”
“扔!”
“啊——我受不了了——”
整棟教學樓圍滿了人,學生們紛紛探個頭,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商量什麼,畫面裡沒有沈御,但是能聽見凌川的笑聲,和他說的話。
“你真來啊,回頭掃樓我可不幫你。”凌川對著鏡頭沒拍到位置說。
“來啊,怕什麼?”是沈御的聲音。
“老子青春結束了——”
鏡頭一轉,全場歡呼。
紛紛揚揚白花花的試卷和書被撕碎了,從四樓的位置砸了下來。
“哪個班的——!”教學主任的聲音瞬間貫徹整個樓。
“高三四班,沈御——”少年肆意地笑著,跨坐在欄杆以及其危險的動作揮灑著手中的試卷,風吹動他額前的碎髮,露出長眉舒展,唇角勾起,將試卷扔著,紛紛下落灑了那老師一頭。
接著整個教學樓都失去了秩序,大家都將試卷和書撕碎從高樓扔下來。
傍晚天色黑了下去,唯獨白花花的紙如雪一般下著。
淋過了少年的青春。
尤綿算了算時間,好像也正是從這一年開始,附中畢業的時候,沒
再阻止過學生扔書。
從此成為了每一屆的傳統。
祖師爺原來是他。
第二段視頻裡,
是熱鬧場景過後,沈御提著掃帚孤零零站在教學樓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