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大修）
【檢測到系統bug……】
被撲克牌環繞的廣場上突然亮起了警戒的紅光。
蘇唐看到廣場上閃動著紅色的字體，還有嗚嗚嗚的警告聲。
【新高危副本‘小丑貓’出現病毒，bug緊急修復中】
【……啟動登入者強制下線後門……】
廣場上緊張的人大鬆一口氣。
“聯邦總算是修bug了！”
“啊啊啊新出的副本就是容易出bug！聯邦下次出新副本之前能不能先檢測一遍！嚇死我了！”
“快！快讓我們退出！”
環繞廣場的撲克牌開始出現裂痕，原本無法登出的人一個個下線，廣場上的人快速減少。
小丑貓根本沒有在意消失的人，視線緊緊盯著蘇唐。
碧瞳裡是扭曲的狂熱，瞳孔裡映滿她的模樣，像是渴水的沙漠旅人，
“母親母親母親……告訴我！母親在哪裡！”
蘇唐身體傳來一陣拉力，意識像是在被什麼踢出去。
應該是聯邦的強制下線功能。
偏偏小丑貓的手還抓著她的肩膀。
按理說進入全息星網的只是意識體，這具身體是模擬出的一段數據，但是蘇唐卻感受到了兩股拉扯力。
一股要將她拉離，另一股要將她留下。
像是小丑貓在和聯邦網絡角力。
雖然不知道這副本boss是什麼情況，但是，暴露是不可能暴露的。
“你猜？”
蘇唐狠狠一個肘擊，肘窩擊打向小丑貓的脖頸，想借此擺脫桎梏。
【體質數值不足】
【攻擊miss，判定無法對高危級超凡種‘小丑貓’造成傷害】
眼前跳出幾個判定彈窗。
蘇唐：？？？
不是，只是全息網絡要不要做得這樣真實？是掃描了她真實的身體數據嗎？
被她擊中脖子的的小丑貓沒有任何反應。
正常人被重擊咽喉都會有嘔吐、咳嗽等生理反應。可是祂卻穩如泰山，彷彿凝固了一般，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不……還是有反應的。
那雙危險的碧色豎瞳正冷冰冰地看著蘇唐，眸底偽裝的笑意都消失了。
塗得猩紅的嘴唇笑弧消失，像是小丑上揚的嘴角被拉平，無端顯出幾分恐怖。
祂手指慢慢摸向自己脖頸藏著的鈴鐺上，殺意一點點在豎綠裡凝聚，平靜冰冷的表情，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低沉的聲音壓抑詭異，一字一頓。
“你弄髒了，我的鈴鐺。這可是母親送我的……誕生賀禮。”
危險的氣息隨著祂的低語在空氣中蔓延。
祂指尖的小丑牌變成梅花k，卡牌上猩紅的k，如同一把沾血的鍘刀，隨時割下敵人的頭顱。
但是站在祂面前的人卻從容冷靜。
蘇唐只用了半句話就將他即將爆發的殺意鎮壓。
“你的母親在……”
小丑貓一怔，夾起撲克牌的動作一頓，貓耳直直豎起，碧綠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蘇唐，眼睛裡豎瞳拉長。
小丑貓收斂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臟砰砰砰地開始跳個不停，激烈得像是即將跳出胸腔，吵得祂幾乎耳鳴。祂努力抑制心臟激烈的跳動，認真傾聽下半句話。
母親……祂的母親在哪裡？
蘇唐：“……在看著你。”
“？”
空氣停滯
了一瞬。
下一秒(
<p>然而不等祂壓抑的憤怒爆發——</p>
<p>嘩啦。</p>
<p>【登出bug已修復完成】</p>
<p>眼前的人破碎成光點，消失在原地。</p>
<p>星網的技術人員，終於將最後一位被祂滯留的人送了出去。</p>
<p>整個全息廣場空無一人，只有斑駁的血跡。</p>
<p>很快，連血跡就被刷新的數據清空。</p>
<p>天空中浮動的撲克牌消失了，冰冷的數據流開始修復破損的大廳。</p>
<p>破敗的大廳裡，只剩下穿著馬甲燕尾服、畫著猩紅小丑妝的黑髮青年。</p>
<p>血液滴答滴答往下流，漆黑的貓耳微微地垂落，祂碧綠的瞳孔看向虛無。</p>
<p>孤寂得像是一座被歲月磨損的雕塑。</p>
<p>【‘小丑貓’核心重新收容】</p>
<p>【高危超凡種副本‘小丑貓’重啟】</p>
<p>大廳上亮起一行行微光。</p>
<p>卡頓的數據重新運行，大廳中重新出現各個供人挑戰的副本。</p>
<p>沉默垂首的小丑貓緩緩揚起頭。</p>
<p>碧綠的瞳孔在逐漸黑暗的大廳中散發著熒綠的光。</p>
<p>低低的喃喃聲在孤寂的大廳響起。</p>
<p>“對……母親……在看著我……”</p>
<p>“我讓母親失望了。”</p>
<p>祂抬起手，張開五指捂住自己的臉，手指下顏料塗染的面容癲狂又悲傷。</p>
<p>一定是祂曾經被人類擊敗收容，所以母親對祂失望了，才不來找他。</p>
<p>是祂的無能，讓母親拋棄了祂。</p>
<p>但母親一定還在觀察祂，沒有拋棄她最寵愛的孩子。</p>
<p>必須讓母親滿意。</p>
<p>“不能讓母親失望……”</p>
<p>克勞卡抬首看向大廳上方，瞳孔底部映出幾點猩紅的數字——副本死亡率。</p>
<p>祂一點點走向副本，猩紅的死亡率，像是忽明忽暗的燭火在他頭頂閃耀，刺眼而壓抑。</p>
<p>低低的囈語在大廳迴盪。</p>
<p>“要證明實力……才能重新獲得母親的寵愛……”</p>
<p>“殺更多的人……”</p>
<p>“成為母親最喜愛的孩子。”</p>
<p>數據旋渦將祂吞沒。</p>
<p>新生的副本週圍右邊多了一串描述。</p>
<p>【高危副本‘小丑貓’。</p>
<p>目前通關率：0%。</p>
<p>死亡率：100%。</p>
<p>目前挑戰次數：1。</p>
<p>備註：極危！謹慎進入】</p>
<p>“終於結束了。”</p>
<p>全息星網管理部‘黎明’總部，加班的程序員長吐一口氣，一個個精神萎靡不振，像是被人吸乾了精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