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修）
克勞卡彎折起漂亮的綠瞳，修長的大腿踩在挑戰者胸口，笑容飽滿憐憫。
在那張塗滿小丑笑弧的臉上，顯得格外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你難道沒有母親教導你，不要打斷別人說話嗎？”
倒地的挑戰者臉色痛苦，雖然全息星網可以調低痛覺，但為了訓練挑戰者的反應力，在高級副本中，最多調到50%。
哪怕他已經調到了最低，雙臂被斬斷的痛苦，依然痛得他滿頭冷汗直抽抽，恐怕下全息星網後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最可怕的是，只要遇上小丑貓，自主下線功能就會延遲。
反應慢了一拍，沒來得及攻擊的挑戰者愣愣看著自己同伴，心中直升起一股寒意，卻沒有貿然攻擊。
他們沒有想到，如果在小丑貓詢問時動手，會被這樣對待。
根據星網上的應對方案，只要回答完小丑貓的問題，就可以立馬迎來速死下線。總比挨一遍折騰好。
思來想後，他們都沒有動。
小丑貓似憐憫地嘆息一聲。
掏出一張白手帕，擦了擦指尖的手，彎起眼微笑。
姿態傲慢，優越。
“不過，愚知的人類，確實無法和我一樣。能幸運地擁有一位偉大而無所不能的母親，得到母親的教導。”
挑戰者們：“……”
祂猩紅的唇拉到耳根，綠瞳閃爍瘋癲熾亮的光，
“那麼現在，粗魯低劣的人類們，請問，你們看到我的母親了嗎？”
“砰！”
十幾聲清脆的槍響，戈壁上沙塵濺起，草根翻飛。
十數道白光一閃而逝。
“啪。”克勞卡手指一勾，從挑戰者身上掠奪的手槍宛如垃圾，被祂隨手扔在沙土裡。
“耶夢加得。”
一張攻擊落空的紅色梅花k從身後飛回祂手中，克勞卡轉過頭，看向身後旁觀許久的塵世巨蟒，彷彿剛才扔出撲克牌攻擊的不是祂。
祂彎起綠瞳，拖長的尾調優雅慵懶，
“朋友，把你發.情的羶臭味收一收。或者你遠離我的‘核’。”
“我的核，現在浸透在滿是你發.情氣味的房間。真的非常令人反胃。”
祂還沒有從核中復生，但意識卻被人類提前激活了。
雖然還沒有復生出軀體，可活躍的意識卻能感知到核周圍發生的一切。
人類感知不到，但高階超凡種敏銳的感官，卻能聞到房間內，旁邊蛇類超凡種渾身散發著那種欲.望滿足後的歡愉氣味……濃烈得令祂想吐。
這麼直白而尖銳的話並沒有引起對面之人的憤怒。
耶夢加得彎起眼睛，不知廉恥又沒什麼誠意道。
“抱歉。味道還沒散嗎？”
“也許是母親的氣息太香，所以不知不覺，次數有點多。”
耶夢加得迷醉地眯起眼睛，靈巧的蛇信劃過紅唇。
小丑貓：“……”
那雙本來帶著散漫笑意的綠瞳逐漸沉冷了下來。
像是兩丸淬在寒冰中的翡翠珠(
<p>“忘了，你已經被迫禁慾許多年了。”耶夢加得歪著頭，“確實，連件衣服都沒有搶到。就算不想禁慾也沒辦法。”</p>
<p>“每年發.情.期只能苦熬，真是可憐。”</p>
<p>回答祂的，是破開空氣的爆鳴聲。</p>
<p>如刀鋒般尖銳的撲克朝祂刺去。</p>
<p>耶夢加得操縱風旋阻擋，撲克瞬間爆炸。</p>
<p>戈壁響起比之前火炮爆炸更大的爆破聲，整個副本空間開始坍塌。</p>
<p>撲克與小丑球向塵世巨蟒砸去，發出一連串連鎖爆炸聲，如同一場盛大的煙火。</p>
<p>煙火消止，克勞卡單手蓋住自己半張面具，禮儀杖駐地，冰冷的綠瞳居高臨下，冷笑，</p>
<p>“我和你這種褻瀆母親、拿主人遺物自.瀆的垃圾不一樣。”</p>
<p>祂冰冷倨傲的臉，逐漸露出溫和而懷念的笑容，</p>
<p>“我是母親最疼愛、最乖的孩子。”</p>
<p>“我永遠尊敬、愛戴她。”</p>
<p>前一秒還融化陽光的瞳孔，下一秒又變得堅冷如冰，冷冷看著耶夢加得，</p>
<p>“我永遠不會褻瀆我的母親。”</p>
<p>見過太多想要以下犯上的混邪種被教訓、拋棄。</p>
<p>祂早就懂得了，守序，才能得到母親的寵愛。</p>
<p>祂是恐懼主宰最乖的孩子，才是祂最愛的孩子。</p>
<p>耶夢加得絲絲吐信，像一條懶洋洋翻著肚皮曬太陽的蛇，慵懶地掀起眼皮。</p>
<p>“守序的傻子，就是因為遵守規則，所以永遠沒有機會。</p>
<p>永遠只能夠當聽話的乖孩子。”</p>
<p>都是心懷不軌的‘逆子’，這隻貓卻在那玩什麼乖孩子游戲。</p>
<p>和人類一樣虛偽。</p>
<p>而祂，只會直面自己的慾望。</p>
<p>爬上唐唐的床，和唐唐共度春宵，才是祂的畢生願望。</p>
<p>克勞卡發現了耶夢加得的不大對勁。</p>
<p>祂太高興了。</p>
<p>身上的喜悅像是開屏的孔雀，毫不掩飾。</p>
<p>祂眸光微冷，</p>
<p>“你今天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p>
<p>耶夢加得咧開唇，</p>
<p>“當然是和我的朋友，分享喜悅。”</p>
<p>祂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連尾巴也忍不住翹了翹。</p>
<p>“我找到了我的母親。”</p>
<p>小丑貓瞳孔一縮，目光轉冷。</p>
<p>耶夢加得欣賞著祂的表情，笑容擴大。</p>
<p>雖然因為同樣認主人為母親、同樣對母親抱有不可描述的心思而惺惺相惜。</p>
<p>但祂十分討厭這隻貓身上流露的自信——祂是母親最乖的孩子。</p>
<p>大抵是因為祂與克勞卡截然相反。</p>
<p>哪怕祂壓抑本性，努力偽裝乖巧，在唐主麾下，祂依然是最叛逆的那一個。</p>
<p>無序的本性，讓祂難以遵守規則。</p>
<p>而不管是烏列爾，還是以彌撒……皆天然守序，與唐唐親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