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烤餅 作品

第48章 彆彆扭扭





律師道:“好的老闆。”




傅應飛顯然對這個稱呼十分滿意,和許鶴一起轉身離開。兩人走到家的時候雞腿剛剛炸好,廚子對於他們深夜啃腿的事表示深切痛心和嚴厲譴責,並濫用廚子職權和他們一起吃了兩個。




隔天,許鶴站上家用體脂稱,看著上面的數字發出一聲感嘆,“吃炸雞快樂是快樂,但因果輪迴報應不爽,昨天我們將快樂建立在雞的痛苦之上,今天終究是要我們來還。”




傅應飛沉默著點了點頭。




許鶴穿上跑鞋,“還等什麼呢,10公里,走?”




“嗯。”




經過一個暑假的訓練,許鶴的體能已經徹底恢復到了休病假之前的水平,但這個體能在球場上依然不夠看,一旦出現競爭激烈的比賽,他很可能不無法打完全場。




所以必須要找機會繼續提升體能,但強力訓練是第一個生長期過掉之後才應該去做的事,現在的他不適合進行高強度訓練,他還想長高呢!




28號,兩人為了27號的快樂付出了代價,晚上的時候又和打開了某種快樂開關的廚子一起做了“健康雪糕”。




29號中午,許鶴拿出已經凍好的雪糕抿了一口,舒暢地嘆了口氣。




十年了!




第一口!




傅應飛問:“怎麼樣?”




“好吃。”許鶴將沒咬過的一邊遞過去,“嚐嚐?”




傅應飛低下頭,嘴唇快碰到雪糕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彆扭,猛地縮回去,“算了。”




許鶴:?




小小年紀,都是兄弟,竟然還矜持起來了?




不過沒事,青春期的少年總會有一點奇怪的行為,可以理解。




他轉身走進廚房,把雪糕按在砧板上一刀兩段,將自己咬過的上端放進碗裡,剩下的都遞給傅應飛,“現在好了,嘗吧。”




傅應飛:……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切都切了。




兩人一小口一小口珍惜地吃完雪糕,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但生冷的東西許鶴不能多吃,至少罷了再拿一根的心思,各自回去收拾行李。




下午,陳明昊和陳明樂兩兄弟找上門。




陳明樂對著前來開花園門的許鶴哇了一聲,“大別野!”




陳明昊:“墅!你少和王一民混在一起看雜書。”




許鶴從陳明昊的表情裡感受到了他對傻弟弟的嫌棄。




四人開開心心坐在桌子前,陳明昊和陳明樂一人嗦了三根“招牌牛奶布丁”,凍得直吸氣。




陳明樂想要第四根的時候被許鶴攔住,“一會兒就要上飛機了,吃太多容竄都沒地方給你竄。”




竄這個字讓陳明樂和陳明昊同時想到了亞洲青少年錦標賽決賽上的伊朗,頓時縮回了蠢蠢欲動的手。




半小時後,四人坐上去機場的車,和其他人一起坐飛機前往s市。整個機艙裡出了他們這些運動員之外還有一些準備開學的大學生。




運動員站在普通人當中鶴立雞群,煥發出來的精氣神與常人截然不同,因為愛運動的人排汗多,所以皮膚狀態十分優秀,一打眼掃過去全是帥哥。




不過他們這些人現在還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隊員,排球在國內的熱度不高,哪怕是拿了奧運冠軍的排球運動員也沒到家喻戶曉的程度,所以出行時候還不需要口罩和帽子。




許鶴坐下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他們,並互相攛掇著上前要聯繫方式。




朋友,別看我們這麼高,但我們這隊伍裡有一半都沒成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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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運會為期半個月左右,賽場雖然不長,但足有31個大項、40個分項、350個小項。




這次除了s市,主辦方還在l省的其他13個地級市設立了分賽區。




s市的奧體中心邊上有和奧體一起開發的五星級賓館,這次許鶴他們就住在這裡。




排球運動員被安排在12樓,坐電梯都要飛半天。




許鶴剛拉著箱子出電梯就看見了同樣拉著箱子的於明安。




亞洲青少年錦標賽結束後劉青風留在了j省,但於明安選擇了回家,所以他們已經一年沒見了!




於明安放下行李箱往許鶴這邊衝,“小許隊!”




許鶴看到於明安身後有個人一下子黑了臉。




雖然大家都還沒有穿上球衣,但那個應該是於明安現在的隊長。




當著現任隊長的面撲向以前的隊長就算了,居然還當眾喊出“許隊”兩個字。




於明安難道不害怕被穿小鞋?還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這點?




許鶴連忙張開手臂,兜住飛撲過來的於明安,開玩笑似的給他解圍:“叫早了,下次亞錦賽在明年呢,那時候你再喊也不遲。這次我們是對手,你的隊長在後邊呢。”




徐天陽揚起眉,和柏函對視一眼。




許鶴球打得好,為人處事也圓滑,偏偏自己還很謙虛,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張嘴就能把想氣的人氣的半死。




機靈得要命,這份機靈也表現在喜歡自己給自己偷偷加練,並且會選擇性謹遵醫囑,實在是讓人又愛又恨。




於明安哼哼唧唧地罩住許鶴,一手往後伸,精準地掛在了陳明昊肩膀上,他沉默了一會兒,慘笑一聲,小聲道:“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喝劉青風一樣直接轉到你們省隊,我足足在這邊打了一整年的替補,友誼賽我都上不去……這次還是因為主力傷重我才能來,哎……”




他撩起蓋住大臂肩膀的短袖袖子,露出上面的膏藥,“亞錦賽那樣的強度我都沒受傷,這次回去練手臂的時候倒是受傷了,這次我雖然進了名單,但估計也上不了幾場比賽。”




於明安拍了拍許鶴的肩膀,“碰到徐天陽那樣的好教練真的不容易。”




許鶴伸手摸了摸被於明安拍過的地方。




亞洲青少年錦標賽的時候於明安打的位置是接應。




亞錦賽時的教練是徐天陽和謝衛國,他們的觀念更加先進,在他們手下時,於明安的打法更偏向於強力接應,他的扣球甚至可以破開3人的攔網,十分強勁。




但現在,這樣一個手臂力量充沛的人在拍他肩膀的時候竟然只有那麼點力。




於明安的傷比他表現出來的嚴重得多。




如果不是徐天陽爭取到了省青隊教練的位置讓原來的隊員們及時止損,那麼現在有這種重傷的就是j省的隊員。




可就算徐天陽已經來了一年,以前教練手下的大部分隊員還是大小傷病不斷,打球和上刑一樣折磨人。




這就是國內排球的現狀。




看到那樣的於明安,眾人敘舊的興致都沒了,各懷心思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12樓全是雙人間,許鶴照例和傅應飛住到了一起。




時間還早,兩人放下行李,相顧無言地坐了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徐天陽的聲音隔著門板鑽進來,“這層有溫泉,去不去?”




許鶴看了眼時間,6點多。




他們還沒正式吃過晚飯,直接泡溫泉容易暈,按理說徐教練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所以……




徐教練是有話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