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歷史上王重陽和全真七子的真實面目

  馬鈺看到眼裡,也是驚異無比,更認定王重陽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馬鈺的心思確實機敏,他恐怕懷疑譚處端別再是個王重陽的托兒,於是就決定親自再考驗一下王重陽。他把王重陽住的屋子周圍都用高牆圍起來,五天才送一次食物,當時正值隆冬,氣溫降到零下十幾度,馬鈺想,如果這個王重陽是個騙子,就讓他真凍成關節炎、半身不遂什麼的。但王重陽卻在屋中吟詩寫字,打坐練功,自得其樂,絲毫不懼。說來也怪,這樣冷的天氣,王重陽屋內硯臺中的水卻並不結冰——看來人家王重陽,這重陽還真不是白叫的,陽氣還真盛。經此一試,馬鈺和孫不二才心悅誠服,散盡家財後,皈依王重陽門下出家。

  王重陽在山東半島這一片地方,屢屢顯示神通,據《全真教祖碑》說,有一次在昆嵛山開洞時,山上突然滾落一塊大石頭,眼看就要壓死下面幹活的一大堆人,就在此時,王重陽大喝一聲,這塊石頭像聽了“立正”的口號一樣,立刻停住,就此紋絲不動。是不是王重陽大喝一聲的同時使出劈空掌之類的功夫,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由於此事,很多人親眼所見,故而“山間樵蘇者歡呼作禮,遠近服其神變”,對王重陽佩服極了。

  後來牟平附近有個叫周伯通的(真實的周伯通似乎並非小說中所寫的老頑童形象,大概也是個像馬鈺一樣的財主,小說的周伯通形象倒類似於明朝時真實的周顛),他接王重陽到家裡住,並把王重陽住的地方掛上個匾,大書“金蓮堂”三字(和潘金蓮無關),王重陽住在裡面,當晚“有神光照耀如晝”,好像點了個1000w以上的大燈泡,但當時並沒有電燈一說,人們都以為是失火了,紛紛驚起來看,但只見王重陽正在光明中端坐——看來王重陽功夫更進了一層,原來只是能發熱為譚處端治病,現在練得居然能發光了。又有一次,王重陽到蓬萊閣上游玩,突然一陣狂風把他刮到了海里,人們正驚訝呢,王重陽又一躍而回到了閣上。到過蓬萊閣的朋友都知道,蓬萊閣非常高,距海面大約有兩三層樓高,落在海里又能一躍而上,殆非仙人不可為。

  王重陽雖然“神通廣大”,但是性格在眾人眼中還是有些古怪的,比如:有人誇王重陽的眼非常好看,王重陽就故意做出歪鼻子斜眼的樣子來,有人說王重陽是神仙不漏之體,連尿也不撒,王重陽隨即就在州衙前拉開褲子當眾撒了一泡尿。看來王重陽還是未脫“王害風”的本色。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王重陽的壽命卻非常短,王重陽在公元1170年就突然去世了,當時年僅五十八歲,這個年齡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實在是有點早。《射鵰英雄傳》中寫王重陽曾死後復活,破了歐陽鋒多年的蛤蟆功,歷史上記載也有死後復活這一說,不過遠沒有小說中傳奇,只是說當王重陽死了之後,眾弟子都號啕大哭,王重陽就又醒了過來,安慰眾弟子說:“哭什麼啊?”然後又讓馬鈺附耳過來,悄悄囑咐了一番,這才真的死去。

  王重陽自出活死人墓,到山東傳道,不足三年,但卻收下了七個出類拔萃的弟子,全真教後來也盛極一時,說來道教自宋末以來,已逐漸衰落,像林靈素、郭京那樣的大騙子更是使得道教聲名狼籍。全真教反本復原,以老莊之說為宗,更以開闊的胸懷兼收並容儒、佛二教的優點,從而為道教增加了新的生命力。

  全真教不搞“畫符、煉丹、捉鬼、打醮之類的玩藝兒,講究澄心定意,抱元守一,存神固氣。在衣食住行上澗飲穀食,耐辛苦寒暑,堅忍人之所不能堪,力行人之所不能守,加上王重陽和全真七子都是文武全才,能詩善詞的人,文化修養極高,也和那樣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型的道士不同,使得一些官員紳士之流也對他們青眼有加,於是刷新了道教的形象,道教的面貌為之一新。其實正是這樣,一個人也好,一個教派也好,如果勵行苦節、衣食簡樸,號召力就大得多。像我黨當年,很多投降過來的國民黨士兵,見共產黨官兵一致,同甘共苦,不免深受觸動,就此一心跟著共產黨的隊伍了。相反,如果一些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傢伙,經常溺於酒色之徒,再大談什麼高尚情操,文章道德,不免只能令人反胃。

  當然,全真教的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輝煌時期還是在王重陽的七弟子掌教的時代。金庸先生的小說中經常借黃藥師等人之口說什麼王重陽教得徒弟膿包之類的話,其實不然,在真實的歷史中,王重陽這七個弟子,個個非同一般,為全真教的大興於世都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這裡只說一下最為有名的丘處機。金庸小說中,全真七子的武功以丘處機最高,這一點倒是比較貼切的。確實,對於全真教貢獻最大,起決定性作用的就是丘處機了。丘處機開創了全真教龍門派,也拜見過金世宗,並主動請命對當時聚眾抗金的山東楊安兒義軍進行招安,受到金主的讚賞。看來歷史上的丘處機並非是小說中那個滿腔義憤,誅殺金賊漢奸毫不留情的“丘處機”,倒是和金人沆瀣一氣,如果楊康拜在這個真丘處機門下,倒是得其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