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李紳後來如何

  而就是在李紳“入京拜相”,仕途風光到頂點的唐朝會昌年間,造訪大唐的日本僧人圓仁親眼看到,登州到海州一帶的“山村縣人”們,吃的飯食都粗硬不已,甚至“吃即胸痛”。這都還算是“生活條件好”的。還有些窮人家,竟是“主人極貧,無飯可吃”。當然,這苦難的民生,在此時的“李大宰相”眼裡,已是“秕糠”,他當然不會再“憐憫”。

  民生經濟苦難到這地步,高官們“豪奢”的錢又從哪裡來?此時的大唐,行賄受賄也都成了常事。以《舊唐書》的嘆息說“居要位者尤納賄賂,遂成風俗”。節度使賄賂朝堂高官,乃至高官受賄索賄,都早成了常事。地方的刺史節度使,動輒就“納賄百萬”“坐贓七百萬”。京兆府參軍韋正牧,這麼一個京城“芝麻官”,“稍微”剋扣了下景陵的廚料,就輕鬆“計贓八千七百貫文”,上上下下,都是碩鼠。

  包括李紳在內,那無比豪奢的“私生活”,“財源”基本都靠這類方式。這樣的晚唐王朝,上上下下,都成了爛透了的大醬缸。想要在這個“醬缸”裡冒頭?多少熱血理想沒用,首先就是自己要被“染黑”,然後才可能站住腳。一如,最後徹底“黑化”的李紳。

  所以也就更不難理解,李紳去世六十一年後,即公元907年,親手滅亡了唐王朝的梟雄朱溫,會把大唐高層的“清流重臣”們,一口氣全扔進黃河裡餵魚。捎帶一句著名評語:“此等自謂清流,宜投諸河,永為濁流。”一句話,戳中了唐王朝最後一百年,徹底“墮落至死”的過程。

  一個李紳“變壞”的四十年,就是風雨飄搖的中晚唐,走向腐化之路,直到徹底“墮落至死”的縮影。回望唐朝的衰敗,再品青年李紳,那充滿“情懷”的詩篇,相信自有多少感慨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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