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列寧可遇不可求的“畢生摯愛”

  我還是馬上坦白地說了吧(儘管有惹起新的責備的危險)。我完全支持我的朋友(您寫信給他的那個人),我也同意他的這種說法:如果沒有轉變,“我們不得不和你們鬥爭”,假若有,就必須認真地弄清楚,究竟是怎樣的轉變。

  您給朋友的信上說:“如果問心無愧,就請鬥爭吧!”他自己當然會回答您,但是我請求以個人名義回答這一點。既然在最基本的問題上產生了分歧,互不瞭解、互不信任、互不協調(我說的不只是《工人思想報》,而是在家裡所看到和聽到的一切)的氣氛已經形成,並在這個基礎上出現了一系列的“分裂”,進行鬥爭就完全問心無愧。為了擺脫這種令人難受的鬱悶的氣氛,可以(而且應該)歡迎一場猛烈的風暴,而不僅僅是一場筆戰。

  用不著那樣特別害怕鬥爭:鬥爭可能激怒某些人,但它卻能夠澄清空氣,確切地直接地確定關係——確定哪些分歧是主要的,哪些是次要的,哪些是完全走另外一條道路的人,哪些是在細節上有分歧的黨內同志。

  您來信說,《工人思想報》犯了錯誤。當然,我們所有的人都會犯錯誤。但是,不經過鬥爭怎樣能把這些局部的錯誤與在《工人思想報》上顯露出來的、在《信條》中達到極點的傾向分別開來。

  [附註:例如,在您給朋友的信中就有誤解和“經濟主義的”傾向。您強調必須進行經濟鬥爭,必須善於利用合法團體,需要聽各方面的反應,不應背向社會等等,這都是對的。這一切都是合理的和正確的。如果您認為革命者的看法相反,那是誤解。革命者只是說,必須盡一切努力,使合法團體等不要把工人運動同社會民主主義運動和革命的政治鬥爭分開,相反,要儘量緊密地把它們聯結在一起。在您的信中,不僅沒有使它們聯結在一起的意圖,反而有使它們分開的意圖,也就是說,其中包含著“經濟主義”或“伯恩施坦主義”,例如:“《工人思想報》第一次提出了俄國現實的工人問題”這一聲明,關於立法鬥爭的議論等,就是如此。如果我引用您給朋友的信使您不高興,就請原諒,我不過是想說明我的想法罷了。]

  沒有鬥爭,就不可能把情況弄清楚;不把情況弄清楚,就不可能順利前進,就不可能有鞏固的統一。目前正在進行鬥爭的人決不是在破壞統一。統一已經沒有了,它已經被破壞了,被全面地破壞了。俄國的馬克思主義和俄國的社會民主主義運動是支離破碎的建築物,公開的、直接的鬥爭,是恢復統一的一個必要條件。

  是的,要恢復統一!但是如果我們把“經濟主義”的文件像不可告人的疾病那樣對同志們隱瞞起來,如果我們抱怨公佈在社會民主主義旗號下宣傳的觀點,那麼這種“統一”就是分文不值的,這種“統一”就真正是虛假的,它只能加重病情,使它轉為惡性的痼疾。而公開的、直接的、正直的鬥爭卻能治癒這種疾病,能建立起真正統一的、朝氣蓬勃的和強有力的社會民主黨,對此我絲毫也不懷疑。

  恰好在給您的信裡不得不常常談到鬥爭(筆頭上的),這也許很不合適。但是我認為,我們昔日的友誼使我不能不採取這種完全直率的態度。

  握手!

  彼得羅夫

  附言:兩星期後我的地址將改為:紐倫堡新巷雪茄煙店菲力浦·勒格納先生(只為寄信用,並且還是要用兩個信封)。[請您在信中不要寫任何父名和本名的首字母,——天知道,這裡的郵局是否完全可靠。]

  從慕尼黑髮往倫敦

  (本文原載於1930年《列寧文集》俄文版第13卷,譯自《列寧全集》俄文第5版第46卷第53—57頁,收錄於中文版《列寧全集第44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