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國史上最早的國家級藝術美院

  《雪江歸棹圖》、《聽琴圖》可見他對北宋諸家的巧取妙用。而臨唐張萱的《虢國夫人遊春圖》、《搗練圖》則可看出其深厚的傳統功力。由於徽宗的嚴格要求再加上他自己的示範,這所畫院培養了一大批人才。後來南宋的名家李唐、蘇漢臣等許多畫家均出自這個畫院。畫《千里江山圖卷》的少年天才王希孟也是畫院的學生。他幾次把畫呈送徽宗,開頭畫得不怎麼好,但徽宗發現他是可造之才,便親授技法,使他不到半年便畫出了這幅名畫。那時他才18歲。

  前面說過,經過考試入院的畫士們一開頭便發展了巧智,這種巧智,再經嚴格的升學晉級制和嚴謹的教學訓練,造就出來的藝術會是一種什麼面貌呢?首先還是巧。宋人院畫之巧達於無以復加而且大巧若拙的境地。院畫總體來說屬工筆,而這種工筆畫無論用筆還是設色,特別是構圖,全然沒有造作之氣,簡潔、典雅、空靈。其次是寫實。比如羽毛畫得如真的一般,全然一片“畫寫物外形,要物形不改”的風尚。既要寫實,又不失空靈,真是奇蹟。不過,院畫對“物外形”下的生命、生活意義的表現卻是有點兒蒼白的。我們從《貨郎圖》、《聽琴圖》中看到的市井風俗,或許是院畫家們所理解的生活真相的極限。這當然是遠遠不夠的。

  回過頭來,我們再來說說院畫之與宋徽宗之與宋朝。宋代的皇帝無論在怎麼困難的條件下,都會做精緻的夢,猶如徽宗畫畫。徽宗在大敵當前的時候仍在他精緻的夢裡,南宋高宗於小朝廷也過得富有色彩。

  前面的太宗、仁宗、神宗、哲宗,均有一種巧思,他們一次次設計精密的改革方案,企圖用計謀來強大國家。但是這些計謀是理想主義的畫境,離治國之根本總有些距離。宋代的士大夫文章也寫得很巧,我們不能不推他們為天才。但這些天才的文章美則美矣,於做事上往往很難對號。活在宋代的好處是,你可以編織一個精緻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