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的歷史趣事 作品

特勞德:他深入了我的心

  最後她們被告知,希特勒沒事,他正在自己的住處。

  “假如願意,我們可以去看他。”進去的時候,他的樣子看上去非常可笑,頭髮全部都豎起來,“他爆發出大笑:我活下來了!這說明我是命運註定被挑選來完成使命的!”

  這次暗殺,使得希特勒變得更妄想、多疑。特勞德認為,在此之前,打到哪一步興許還“可能是選擇和平”,但“從此以後,就不可能是和平了。”

  希特勒對“沒有希特勒的德國”作出的種種恐怖的前景預言,在當時的特勞德心中都是真實的。這使得特勞德把希特勒必須勝利看作是自己和德國的惟一出路。可是,這一事件本身,將軍們以如此激烈的方式反對希特勒,加上戰事失利,也使得她開始思考,“我開始懷疑,那一切都真的是對的嗎?對這個狀況提出疑問,其實就要啟動一個探討,這需要更大的勇氣。假如你尊敬一個人,賦予他很高的價值,你其實就不想去毀掉那個人的形象。假如你明明知道正面形象後面跟著是災難,你也並不真的想看到真相。”

  形勢急轉直下。4月21日,伊娃組織了最後一次晚會,還是放著唱片,跳舞。音樂很動聽。可是,特勞德已經預感到失敗在逼近,“那兩天我覺得氣氛很悲哀。”她提前離開,去睡了。

  第二天,希特勒召集會議。他先走到幾個還留在那裡的女人面前,對她們說:“全完了,你們必須馬上離開柏林。”“我們全傻在那裡。伊娃走上去,雙手握住他說,我的元首,你必須知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然後,第一次,我們看到他親吻了伊娃的嘴唇。”

  特勞德說,她當時表示也要留下,“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可能也想不出有什麼地方可去。我從某種意義上感到焦慮,害怕離開這個安全的環境,也可能並不真正意識到有多麼嚴重。”

  然後希特勒說,“我會開槍自殺。我希望我的將軍們也有同樣勇氣。”說完他走出去。而剩下的所有的人“都站在那裡,臉有紅有白,像死人一樣。”在希特勒宣佈“一切都完了”之後,她們每個人口袋裡都揣著毒藥,卻懷著求生本能,勸說希特勒是不是可以不自殺。似乎他的生命選擇和她們的命運前景必將是一回事情。特勞德回憶說,她們一邊吃飯,一邊還在討論“以怎樣的方法自殺可以少一些痛苦”。

  希特勒在自殺前,要求特勞德為他做了最後一次口述記錄。當希特勒說,他要對這場戰爭說出一切時,特勞德激動地想,我終於可以知道真相了!終於可以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了!可是她聽到的,居然還是那些空泛的陳詞濫調。也許,這一次失望使得希特勒終於在這個女孩面前光環褪盡。緊接著,希特勒和伊娃自殺。他們死後,特勞德沒有去看。她“靜靜地坐著,突然發現自己恨透了這個人。如此不負責任,就這樣扔下大家,撒手了事。”

  敘述最後一個星期希特勒大本營的毀滅過程,特勞德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昨天發生的事情。她緊張,激動,全神貫注,語速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呻吟一般:“讓我休息一下。”

  第三帝國崩潰我開始寬恕自己了

  第三帝國崩潰的最後關頭,特勞德決定離開。她在回家鄉途中被俄國人逮捕,後在一個美國譯員幫助下逃到西德。被美國人關押審查3個星期後,她被釋放,回到巴伐利亞的家鄉。1947年,她被“去納粹化”,也被赦免處罰,雖然她實際上從未加入納粹黨。

  特勞德感到非常奇怪的是,戰後很長時期裡,德國似乎“沒人對過去感興趣,公共場合不討論,也沒有出書。在政治層面也沒有,即便紐倫堡審判也沒有啟動這個過程。”

  到了1960年代,“突然那麼多聲音出來,我聽到關於ss的狀況,看到《安妮日記》。”那些倖存者,他們揭露出來的真相給特勞德以衝擊。可是,她首先提到的是戰後現實本身對她的觸動。“給我強烈印象的是,戰後世界並沒有如希特勒描繪和預言的那樣。突然,這裡有了自由精神,特別是美國人。”

  紐倫堡審判揭露了對600萬猶太人的屠殺,但特勞德一開始沒有看出這和她的過去有什麼聯繫。“我甚至在某種意義上覺得自己並沒有‘個人罪行’。”因為她在為希特勒做秘書的時候,並不知道集中營的屠殺,更看不出希特勒其實“是一個罪犯”。

  “後來我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當時是‘應該’看出來的。可是我又想,希特勒上臺的時候我才13歲,又是個在許多方面很晚熟的孩子。再說,不是還有千百萬的人也都沒有看出來嘛。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當時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認識到他是個罪犯。我試著把這些念頭從心頭移開。

  “然後,有一天,我路過弗朗茲·約瑟夫大街的索菲·肖爾紀念碑,紀念一個反對希特勒的年輕女孩,我相信她和我同樣年齡,也就在我開始為希特勒工作的那一年,她因為反對希特勒被處以死刑。就在那一刻,我真的相信,在那個年代,找出真相,也許是可能的。年輕不是藉口。”

  五十多年後,特勞德願意接受採訪,是因為內心承負著壓力,“我活得越久,年紀越大,越感到自己負罪感的重負。”

  影片告訴我們,“戰後,特勞德在《Quite》雜誌擔任秘書,她在導演g.w.帕普斯特描寫希特勒最後日子的電影《derLetzteAkt》裡擔任過顧問,當過文學雜誌社的僱員,當過科學記者。由於抑鬱症,她提早退休。此後,她用大量的時間為盲人讀書。”

  2002年2月10日,《盲點》在柏林電影節首映的那一天,特勞德在慕尼黑醫院因癌症去世。去世前不久,她和《盲點》的採訪人有過一次電話交談。她說:“我想,我開始寬恕自己了。”

  本人在看了這個紀錄片電影《盲點》後感觸極大,所以就編寫了這個文章。

  永遠只有失敗者,失敗的一方,才會思考自己的錯誤!

  成功的一方永遠是佔理的,且毫無爭議的!

  這永遠都是相對而言!

  俗話說得好:誰是皇帝誰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