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蘇葉 作品

第一百四十二章:江湖大浪(8.338k)

 

耳邊響起了一道嬌柔婉轉的聲音:

 

這時,坐在桌邊微微發痴的藍教主才回應她一聲。

 

聽了綠竹翁的話,任盈盈沒往下接,轉而又問:

 

“梅莊那邊的消息,可有證實?”

 

……

 

令狐沖心思靈敏,上前給師父師孃叩頭。

 

畫旁還有一首短詩,寫著:

 

年關一過,平靜一時的江湖,像是又吹起大風。

 

雖不知為何改了主意,他聞聽卻欣喜得很。

 

往日裡,師父說要等他們功力更深些才能傳這路劍法。

 

……

 

“與往年拜師截然不同,今年元宵之後,忽然擴大地域,對外招收弟子,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此地雅緻天然,與外邊繁華的洛陽城迥然不同。

 

他操著川西口音問道:“去廬州的弟子可有回來?”

 

可一連逛了數個漁村,又意興闌珊。

 

甯中則先誇讚一句,又行告誡,“如今江湖動亂,若練不得一身過硬本領,往後行走江湖,須臾間便會丟掉性命。”

 

……

 

少女一見那少年笑容,忽有無名怒火,三步並兩步走上前,一把將畫像摘下來,撕個粉碎。

 

正是出自詠瀟湘八景中的瀟湘夜雨,意思是從衡陽取材。

 

“衡山那人不知使了什麼妖法,把你的性子都變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你走火入魔。”

 

陶白再嘆了一口氣:“教主,你仔細想想。”

 

“是!多謝師父!”

 

“等我們全都修成真正的辟邪劍法,江湖人還有幾個人敢說?”

 

吉人通和曹象趕緊搖頭:“師父說要對福威鏢局一擊必中,我們小心得很,斷不會有人察覺到。”

 

“師父~!”

 

“那是自然!”

 

大漢摸了摸她的頭,“你跟著我學不到真本事,這次難得有機會,定要試上一試。”

 

“嚴師弟他們耽擱了,如今廬州武林亂得很,魔教與三大派相鬥就是從廬州開始,嚴師弟他們也受了影響。”

 

加之有嵩山派作為靠山,玉音子等人也不怕和天門道長翻臉。

 

“這正是他利用人心的可怕之處,你的心思天性都被他看穿,這才能引你入痴。”

 

“若是被東方不敗盯上,哪怕向左使武藝甚高,那也危險至極。”

 

又揭開燈罩,全部燒掉。

 

“若真叫他們得逞,我泰山派才是真的完了。”

 

有這樣的名頭,紫霞神功自然非同小可。

 

令狐沖再度叩頭。

 

只龍泉一行,陶白便大致清楚衡山小掌門是怎樣一個人。

 

嶽掌門露出些許笑意,微微點頭。

 

“哪怕是衡州府一地的魔教兇人,聞其名頭也要退避三舍。”

 

忽然,

 

這時,一眾青城弟子恭敬行禮。

 

“等我們奪得辟邪劍譜,全派一起修練,別說五嶽劍派,就是少林武當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師父~!”

 

天門道長到底沒左冷禪那份本事,難以服眾。

 

建除不再多問,師父安排,他便照做。

 

餘滄海對長青子尊敬,青城弟子對餘滄海也非常尊敬。

 

翁大章興奮應和。

 

“證實了!”

 

“心情一好,就有閒情與你親熱。”

 

“我看是師侄糊塗才是。”

 

她柔聲答了一句,一雙眼睛如此純淨,沒染上半分紅塵埃土。

 

天門道長雖不受他們玉字輩師叔待見,可同代中卻有許多支持者。

 

“爹爹當然要回去。”

 

“陶姐姐,野店有什麼不好的?”

 

天門道長拆信來看,過了半晌他才回過神來。

 

雖沒什麼意外,還是免不了慶賀一番。

 

“是。”

 

“果然不出為師所料,他們的功夫一代不如一代。”

 

陶白坐了下來,一臉狐疑:“兩壇酒怎能喝上一夜?”

 

對於這個從小當兒子一般養大的大徒弟,嶽不群當然希望他能成才。

 

同一個年夜,同一片星光下。

 

“師父,衡陽傳來書信,是莫師伯親筆。”

 

“他是個有毅力的,明年一定還會再送。”

 

一個清秀絕俗的小尼姑正挑燈添油。

 

登時,她一下將竹葉甩開。

 

想著東方不敗在延津梅林中展露的劍法,又想到師父對他道出的秘辛。

 

趕在年關,他們開誠佈公。

 

餘滄海大弟子侯人英道:

 

“當然,得有練劍天賦才行。”

 

“蓮弟~!”

 

餘滄海冷笑一聲:“狠狠的殺,殺到讓人膽寒,殺到林家的親朋都不敢出聲。”

 

“何止如此?”

 

直到元宵節這天,螺粟碼頭邊人頭攢動。

 

“衝兒,”

 

嶽不群皺眉道:“年關之前,三秦之地起了數場廝殺。”

 

他瞧著大徒弟滿是欣喜的臉,叮囑道:“莫要辜負為師期望。”

 

綠竹巷的院落中,只有一個老篾匠在兩盞喜慶的紅燈籠下破著竹子。

 

“師父,不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教主,那天晚上你怎得一直沒回來,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叮咚琴音迴盪在院落內,與風吹竹葉聲交相輝映。

 

“叫張夫人、祖千秋他們暗中打聽,他們確實去到梅莊。”

 

陶白抱怨了一聲:

 

“我們已到常德府,你非轉道回衡陽,本該在洛陽與聖姑一起過年,結果落到這處野店。”

 

“在哪?”

 

“他多飲我教寶酒,又天賦極高,未來毒不死也殺不死,他做負心人,你便只能做滾淚人,想報仇都沒機會。”

 

一旁的玉音子反問:“伱說我們不為本派考慮,如那東方不敗來犯,你有什麼本事應對?”

 

衡陽年味不減,各大商戶掛著紅燈籠,換了新聯,又貼福字。

 

不過,在這次正魔大戰中,和秉中、時元宏兩位支持天門道長的同代高手,全都死了。

 

長青子鬱結而死,死前將自己的掌門之位與復仇遺願都交給了餘滄海。

 

“清幽安靜,離衡陽也不遠。”

 

青城派,松風觀後山,一位矮個道人澆奠於長青子墓前。

 

她正揣測衡山小掌門是怎樣的心機,怎樣欺瞞江湖,又有怎樣的圖謀。

 

“是啊,他們口是心非,是在覬覦師父的掌門之位。”

 

延津梅林一事,已遠超她的意料。

 

“叫我看來,天下間最危險最不能接近的男子便是他。”

 

在他身後,還站著數十位青城弟子,他們全都保持沉默,不敢打擾。

 

藍妹子瞧了她一眼,“與好阿哥喝酒,不是與你說了?”

 

倒真像是一位脾氣不好的丈夫。

 

畫這幅畫像的人一定是技法大家。

 

“有什麼麻煩?”

 

甯中則微有些驚奇:

 

“恭喜大師兄~!”周圍華山弟子內心羨慕,同時也為他高興。

 

翁大章這才拿出一封信:

 

“嗯,可有好生招待人家?”

 

東方不敗拽著血色紅衣一角,滿臉喜悅。

 

那脂粉香氣濃郁的雅舍內,一身紅衣的東方不敗也瞧見了最美好的東西,臉上的笑容,燦爛而詭異。

 

“等我先給好阿哥種上情蠱再說。”

 

正是青城派掌門餘滄海。

 

少頃,屋內響起推開窗戶的咯吱聲響。

 

“教主,還是離衡山那人遠一點的好。”

 

玉磬子、玉音子身穿道袍,鶴髮白鬚,本有道家高人扮相。

 

她說了一大堆,終於在自家教主臉上看到沉思之色。

 

東方不敗出手何止是震驚武林中人,日月教更是如此。

 

她伸手抓下一片被風吹下來的竹葉。

 

“你們練功,務必持之以恆。”

 

上面一顆露珠滾下,流淌在掌心,瞬間傳來一陣寒涼。

 

“那可算找對地方了。”

 

“他奉了楊蓮亭的命令,恐怕想抓姑姑的把柄。”

 

“咱們調動人手,似乎是引起了白虎堂的注意。”

 

三定不遠處。

 

細細一想,更覺可怕。

 

北嶽恆山,心懷慈悲的三位師太討論到江湖廝殺,各念一聲佛號。

 

如今正邪兩道鬥得兇狠,以東方不敗的能力,他若殺上華山,恐怕合一派之力也難以阻擋。

 

“三壇酒,我一罈,兩位好朋友各一罈。”

 

玉磬子冷笑一聲,對天門道長這個掌門並無敬意。

 

轉而換了一個話題,帶著一絲批評的語氣:“教主,這次長老們只准許帶出三壇寶酒,你說這寶酒是給好朋友的,怎麼給衡山那人兩壇,只帶去洛陽一罈。”

 

寧女俠見狀,連忙給令狐沖打眼色。

 

一提到江湖形勢,一提到東方不敗。

 

嶽掌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恢復過來。

 

“山上山下的人,都被你殺怕了。”

 

“衡山派像是知道咱們的暗號,前腳留下,他們後腳就抹去了。城內城外全是衡山派的人,咱們派高手過去,也只敢晚上偷摸留信號。”

 

“只要能得到辟邪劍譜,丟一點麵皮,又算得了什麼?”

 

一聽“衡陽”二字,陶白的腰瞬間直了,她放掉手中的包袱,轉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