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仙 作品

第 33 章 金玉良緣





空間巨大,顏色絢爛,數量震撼。




易思齡抬起手指,從那一排金色的高跟鞋划過去,輕薄的裙襬隨著擺動,鼓起。




謝潯之早知她是用金錢堆起來的嬌貴公主,今日一見,仍舊不免震撼。




他看著她遊走在滿室的浮華和綺麗之中,像一條有著漂亮尾鰭的金魚,紅色的。




易思齡撐了個懶腰,歡快地轉了個圈,翩翩落在花瓣形狀的沙發上,兩條腿都擱上去。




睡袍遮不住,滑落,一對纖細白皙的長腿就這樣裸露著,大方展示在男人眼前。




她不避諱這些。




“謝潯之,你得想辦法幫我把這些寶貝都搬到京城去。還有,我們結婚後住哪啊?你答應過我的,我在港島什麼標準,在你們那就什麼標準。”




空間大到她說話有回聲。聲音清脆,帶著撒嬌的意味。




明明是她在發號施令,居然也敢撒嬌。




謝潯之深深地看她。




易思齡蹙眉,“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嫌麻煩吧?至少要搬一半!”




她生氣地瞪他一眼。




謝潯之終於邁開腿,步伐勻緩地走過去,很簡單的一身黑色,黑色休閒褲,黑色針織衫,一個logo也沒有。在這個金翠輝煌的世界裡,過分淡雅質樸,可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矜貴,浮華死物無法將其削弱半分。




他是不需要任何外物加持的男人。




“可以,我負責幫你把這些都搬到京城去。”




“你…準備怎麼搬?”




謝潯之站著,她坐著,高大優越的身型帶來壓迫感,他說話語速慢,聲音沉:“找專業的




運輸團隊幫你打包好,用我的飛機運,一趟不行就兩趟。謝園雖然不大,找一處院子放你這些寶貝還是不難。這次去京城,你可以看看你喜歡謝園的哪裡,我回頭讓人設計,重裝。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來改造。”




“這樣滿意嗎?”




易思齡眨眨眼,能說不滿意嗎?他已經這樣百依百順了。




“滿意。”她點頭,笑起來,又問,“謝園是?”




那座掛牌的文物?




“我家。明天回京就帶你去。”




“那我們結婚後,是要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嗎?”易思齡又問。




謝潯之說:“一起住不會擠,各有各的院子。若是你實在不喜歡,嫌人多,我們日後再搬出去。但婚後頭一年要住在那,這是爺爺定的規矩。只能讓你委屈一些時日。我會盡量想辦法。”




易思齡倒不是嫌棄人多,她從小就和幾個妹妹住,家裡又傭人成群,她早就習慣了家裡熱熱鬧鬧。人多好啊,越多越好!




人不多,她每天穿這麼漂亮,都沒人欣賞。




“沒關係,先住著,喜歡的話就不用搬了。”




謝潯之頜首,仍舊看著她,沒有表情。




易思齡心中的大事塵埃落地,這才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從進衣帽間開始就不對勁。




“……你怎麼了?”她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喝多了?”




謝潯之今晚沒有喝多,二兩茅臺,不至於喝醉,但不代表他身體裡沒有酒精作祟。




很荒謬,他居然還在想著十分鐘之前的事。




想著她那一句輕佻的玩笑話。




“你在想什麼?”易思齡抬手推了下他。她不喜歡說話了沒人回應,不喜歡沉默,不喜歡安靜,不喜歡謝潯之不專心。




謝潯之的小腹被她戳了一下。




他忽然俯身低下來,快到讓易思齡不知所措,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她壓制在沙發上,兩根手指輕輕鉗住她的下巴。




男人寬厚的身軀罩住她。




“喂……”易思齡不解他的行為。




謝潯之:“說好了要讓接吻常態化,這兩天都沒有吻過對吧。”




“……?”




他突然換了話題,讓她措手不及。




謝潯之就這樣看著她:“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溫故而知新。”




易思齡睜大雙眼,有些恍惚,覺得他講話好扯。




下一秒,他銜住她的唇,用力吻上去,溫熱清冽的氣息鋪天蓋地落下來。易思齡被他狠狠揉進柔軟而蓬鬆的沙發芯子裡,感受著他不溫柔,甚至是帶著慍怒的吻。




不懂他發什麼脾氣。




易思齡招架不住他的兇,被吻得透不過氣,舌尖很自然就被勾了出來,第三次接吻,他的吻技進步神速。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很清冽,很乾淨,很欲。手指緊緊地抓住他的針織開衫,把那顆最頂,扣得一絲不苟的紐扣給揪散了。




謝潯之




半咬半含,允她的舌尖,布了一層粗繭的指腹不經意地劃過柔軟白皙的皮膚。




易思齡像是被驚醒,猛地睜開眼睛,渾身都在發顫,“謝潯——”剛發出的聲音又被堵回去。




謝潯之的猜想得到證實。




她的大腿周圍是她的弱點,禁區。不可觸犯。




他只是很輕地拿指腹劃了下。而已。




謝潯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幾分惡劣地將她的手舉在頭頂,束縛,不准她去抓癢,易思齡難受得不行,抓心撓肺,劇烈掙扎,最後發狠地咬他一口,他這才鬆開手。




“謝潯之!你又發什麼酒瘋!以後再敢這樣,我饒不了你!”




她從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剛剛的劇烈。




她氣喘吁吁,眼睛裡都是因為癢而溢出的淚,亂吼一通,她匆匆忙忙跑回自己的臥室,一邊跌跌撞撞跑,一邊去抓那一塊被他惡意摸過的皮膚。




她不知道被她甩在身後的男人,就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直到她徹底逃出視線。




不知為何,她今晚格外敏感,甚至敏感到了病態的地步。




癢。難耐。缺氧。




有一種瀕臨極限的錯覺。




回到臥室後,易思齡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平息過後,她察覺到身下不舒服,黏糊糊的,於是去了洗手間。




將那一小片薄薄的蕾絲褪下來,浴室明亮的光線往上一照,柔軟透氣的面料上沾滿了清清亮亮的,溼滑的,液體。




她怔怔地看著罪證,臉上湧過一陣又一陣熱燙的浪潮。




與此同時,手機裡遞進來消息。




老古板:【抱歉。吻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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