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涵仙 作品

第 60 章 百年好合





“你閉……唔……”易思齡緊緊閉著眼,羞恥,不敢看四周這間乾淨整潔的辦公室。




被他吻得喘不過氣,雙眸迷離,絲襪回彈的那瞬間,她心臟都跟著顫了下,陷落在他凜冽的氣息裡,這個動作未免太出格,寫滿了欲的暗示。




哪個正經人在辦公室接吻啊…




他不讓她說話,深深堵住她,手臂紳士地托住她不斷往後彎折的腰,可即便是託著,她還是不斷後仰,被他吻得像節節敗退的逃兵,精巧的下頜連著修長的頸,線條繃到最緊,好似隨時會斷掉。




那支好端端擺放在桌上的萬寶龍大班149在混亂中摔下去,滾到辦公桌底,無人問津它,簡直是無妄之災。




跟了謝潯之六年,途中換過三次筆尖,它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




吻夠,吻到她把,腿.都莢緊,謝潯之這才剋制地後退,嚥了下,那顆飽滿的喉結滑動。




“來找我做什麼?”




易思齡整個人都躺在辦公桌上,雙腿懸空,不舒服地疊在一起,被他壓得很死,頭上的鯊魚夾不緊,長髮凌亂地散著。她後悔了,後悔得要死,就不該來辦公室抓他。現在變成她被他按在掌下,本末倒置,真是笑話。




她呼吸發顫,都成這樣了,聲音都軟成魚尾,還是要挑釁他,“……反正不是來找你…我來吃飯…”




謝潯之深知她這種精怪的倔犟,一張嘴巴厲害得要命,想她嘴裡說一點好聽的,需得先把她服務得舒舒服服,迷迷糊糊,然後再很有耐心和技巧地誘哄她,總之是非常艱難的任務。




他只成功過幾l次。




但成功的愉悅和饜足是一切事都無法比擬的。




又發狠地吻她一次,當做她嘴硬的懲罰,他這才稍稍平復心情,後退,溫柔地看著她:




“不是來送領帶?”




他很會裝,上一秒還吻她,下一秒又禁慾起來,易思齡迷糊地想。




“……是送領帶。”




“那就是想我了。”謝潯之笑了笑,手掌抹去她額間的汗。




易思齡垂下眼,不怎麼有底氣地說,“才不是…是梅叔說你的領帶弄髒了,需要一條新的,正好我來附近吃飯,就幫你帶過來。順便,順便懂嗎…




()”




她越說越軟。




謝潯之就這樣看了她幾l秒,哂笑,不再說什麼,雙手攬住她的腰肢,把她摟上來。不讓她一直這樣彆扭地躺著,避免呼吸不順暢,又溫柔地揉著她的後腦勺。




辦公桌堅硬,不比枕頭柔軟,擱在上面久了會不舒服。




“你怎麼不說話啊。”易思齡眨了眨眼睛,還不知道自己唇上的口紅斑駁,被吃掉了大半。




謝潯之:“說什麼。”




“說你知道我是幫梅叔來送領帶的。”她竭力維持自己的體面,在哪都不能丟。




謝潯之把自己的領帶拿給她看,“昭昭,可是我的領帶沒有弄髒。”




易思齡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身上嶄新無塵的領帶。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想我,領帶只是理由,不重要。”




領帶髒了,襯衫髒了,西裝髒了,還是鞋髒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起早床,來集團見他,為了見他還穿了絲襪,若不是想他這唯一的理由,邏輯上不通。




“…………”




易思齡百口莫辯,身體裡的熱意像潮水,一陣又一陣拍打她,她用力抓著大衣,只想立刻把梅叔扔進池塘餵魚。




謝潯之知道是梅叔在中間搗鬼,不免失笑。她不想來,一百個梅叔使詐都沒用,她想來,梅叔給個漏洞百出的理由,她都信是真的,所以她還是想他。




手指扯開領結,把原有的藏藍色暗格紋領帶取下來,然後換上易思齡拿來的那條金色。他系領帶的動作很優雅,雙手清瘦有力,抽緊領帶的瞬間,抵上那顆飽滿的喉結,整個人給人一絲不苟的禁慾感。




很莊重,極具欺騙性。




誰能知道他上一秒還把她壓在辦公桌上,吻了三次。




“人模狗樣…”




易思齡委屈得要死,雙腿還緊緊閉著,腳踝疊在一起。送什麼領帶,她是來送命。




謝潯之未免太好心情,繫個領帶都系得漫不經心又風流倜儻,太得意了,易思齡看得牙癢。




系完,他問:“好看?”




易思齡跟他對著來,有氣無力:“不好看。土。”




“你精心挑選的,不會不好看。”謝潯之溫和地篤定。




易思齡:“不是我選的…!”




“其他人沒有這麼好的品味,肯定是昭昭選的。”他一字一頓。




說也說不清了,易思齡心想你就自欺欺人吧,煩躁地踢他一腳,高跟鞋尖撞上他緊實的肌肉,她混沌的大腦又是一震。踢到雷了。




謝潯之很冷靜地把領帶位置調整好,在易思齡飛快溜走之前把她扣下,手臂圈緊,再次吻住她。




易思齡有些受不了他此時此刻的索.求,太熱烈了一些,還完全不顧這裡是辦公室,一邊應他的吻,一邊朦朦朧朧地說:“……唔…怎麼還要吻…你好煩…”




謝潯之咬她的唇瓣,低聲:“兩個月沒見到你了,老婆。”




易思齡又好氣又好笑




,被他含吮著唇瓣,噥噥低罵:“你、你神經病吧…我們幾l乎天天都見啊…”




“只見到晚上的你,見不到白天的你。”




“…………”




什麼是晚上的她,白天的她?不都是她?易思齡大腦一陣陣發懵。




接吻能催發很多更深刻的渴望,謝潯之恨不得就在這裡吃掉她,但不可以,這裡是辦公室,用吻來飲鴆止渴而已,再想也只能吻一吻。




易思齡被他兇猛的攻勢弄得有些無所適從,高跟鞋搖搖欲墜地掛在腳上,一不小心就要跌下去,他從容地把那隻高跟鞋取下,扔在地上,讓她把腳踏在他身上。




再多不行了。只能到這一步。




謝潯之一邊吻,一邊下墜,一邊剋制地把自己拽上來,整個人於冷靜中崩出千絲萬縷的裂縫。




直到辦公室內線座機響起,像一劑鎮定劑,讓謝潯之迅速清醒。




易思齡猛地打他幾l下,匆匆忙忙從桌上跳下來,狼狽地去穿那隻高跟鞋。




謝潯之的視線也不知落在何處,就這樣沉默了幾l秒,他嚴肅地按下接通鍵,座機是連接董事辦,對面恭敬又謹慎地問:




“謝董,十一點十分的會議,您看是否要推遲或者…取消?”




謝潯之抬起腕錶,這才想起來十一點十分有個會,他居然忘了。




“推遲十分鐘。我很快就過來。”男人的聲音已經完全接近沉肅,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