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走半生 歸來仍是少年

 王素芬大口喘著粗氣，緊緊拉著王海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啊，誰真的想死呢?

 “小妹，哥回來了，以後就沒人再可以欺負你。”王海把王素芬拉上來，輕輕地道。

 “你到底是誰呀？”王素芬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年輕時，她可是十里八鄉最美的女孩呀。

 王海從倆人小時開始講起，講二人之間不為外人知道的小秘密。

 簡單說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境遇。

 王素芬的眼睛越睜越大，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海，像是看著外星人一般。

 過了足足半小時，她才真正相信眼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

 似乎找到了依靠，她埋在王海的肩膀，嗚嗚哭了起來。

 宣洩口一旦打開，在王海的安慰下，她把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部哭訴了出來。

 自己的一身傷，都是家裡那一位打的，結婚的頭幾年還是好的，慢慢的，男人沾染上了賭博。

 男人一旦沾了賭，就再也回不了頭。

 輸了錢，酗酒，抱怨，最後，打老婆。

 開始打的不重，可是習慣一旦形成，就無法更改，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有幾次，王素芬差點被打死，可是，她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不敢反抗，默默承受。

 即使被打的嘔血，也只會自己咽掉。

 女兒隨了她的性格，膽小懦弱……

 兒子隨他老爸，前段時間還借了小額借貸，家中被一幫逼債的潑了狗血。

 ……

 “哎！”

 一聲嘆息。

 王海輕輕撫了撫妹妹的頭，王素芬一臉淚痕的沉沉睡去。

 王海拿出乳白色的藥膏，在王素芬的臉上，脖子上，輕輕塗抹起來。

 看了看滿身傷痕的妹妹，心中的無名怒火熊熊燃起！

 ……

 第二天一早，王素芬從床上驚醒，呆呆地看著熟悉的家，心中瞬間明白，原來，昨晚的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

 她趕緊擦了一把淚，起身收拾，做早飯！

 “媽，你的傷好了。”女兒握著王素芬的手，驚喜地道。

 王素芬愣了一下，趕緊照鏡子，發現自己臉上的傷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