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走半生 歸來仍是少年

 “媽，昨晚送你回來的，是誰呀？”女兒小聲地問道。

 “送我回來？”王素芬身子一顫，難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正想回話，門哐噹一聲被推開，身高足足一米九，一身膘肉的大漢繃著個臉走了進來，正是這家的男主人，聶遠。

 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昨晚又輸了，母女二人都

不敢說話，戰戰兢兢，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王素芬小心翼翼地把粥給他端上來。

 男人看了一眼王素芬，反手一個巴掌，直接打翻了碗，怒罵道：“你他麼大早晨的給我晦氣是不是？”

 王素芬身子抖了一下，但是不敢出聲，默默收拾地上的垃圾。

 “小雨，你李叔週末約我們吃個飯，小駿也在，準備一下。”聶遠大馬金刀坐下來，黑著臉道。

 聶小雨身子也抖了一下，但是不敢說話。

 “怎麼又是他，他家的小駿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德行，進去關了幾年，出來更是聚眾鬥毆……”王素芬急忙道，天下哪有父親把自己女兒朝火坑裡推的。

 “砰!”

 聶遠拿起碗就扔了過去，正中王素芬的頭，發出悶響，鮮血流淌！

 “你麻痺，老子昨晚打你打的輕了。”聶遠暴跳如雷，站起身來，一腳踹到王素芬的小腹上，王素芬痛苦委頓在地，喊都喊不出來，淚水和血水混合流淌，小河流水似的。

 “媽……”聶小雨哭著去拉聶遠的胳膊，被他一把甩開。

 轉身拿了拖把，劈頭蓋臉朝著王素芬身上砸過去。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地敲門聲響起，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聶遠人高馬大，也算附近一霸，知道肯定又是鄰居來勸架，火氣一起，罵道：“敲什麼敲，老子的家事不用你們管，再敲，我殺了你們……”

 敲門聲停了。

 果然，他們還是怕自己的，聶遠冷哼一聲。

 王素芬的心涼到了谷底……

 “砰！”一聲巨響，門像是被炸了一樣，轟然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