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大收穫啊!

 旬庚壓低聲音,說道:“沒事,我來解決。”

 得到旬庚承諾的樓令心裡有了一些溫度。

 姻親嘛,除非是明確表示不往來,要不然有一方出現了麻煩,有能力幫一手的話,總不能是光看著吧?

 樓令卻是問道:“會影響到什麼嗎?”

 旬庚愣了一下,苦笑說道:“你有點想多了。”

 樓令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怎麼可能是樓令想多了。

 現在誰不知道旬庚是欒書的忠實跟班,搞得旬氏好像是欒氏的附庸那般。

 關鍵在於旬氏的實力比欒氏強大,僅僅是欒書的卿位排序比旬庚靠前。

 要說旬庚真的對欒書服服帖帖,結果只能是旬庚從宗主位置被踹下去,換個人來當旬氏之主。類似的例子不是沒有發生過,即便會有腦殘當了一家之主,家族裡還有其餘明白人,才不會任由腦殘的家主瞎胡來。

 所以了,不止樓令猜測旬氏對欒氏有什麼需要或圖謀,很多人都有相關的猜測,差別在於到底猜出來了沒有。

 講事實就是樓令也不知道自己猜得答案對不對,同時沒有人會去告訴他答案。

 夜幕降臨之後,納降還在進行,期間有秦軍進行突圍,也有投降的秦軍試圖擺脫晉軍控制逃生。

 局部再次爆發交戰並沒有影響到舉行宴會的晉軍高層。

 “這麼說,中軍尉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殺到秦軍的中軍俘虜了足下啊?”晉君壽曼是個年輕人,不少時候顯得很情緒化,以一國之君正在埋汰參加宴會的白溪這位被俘秦軍主將。

 包紮之後又重新換了衣裳的白溪,他露出了羞愧的表情,說道:“確實是這樣。”

 “外臣早就聽聞令大夫的威名,要是知道令大夫主攻東面,怎麼會調重兵去北面與南面呢?一定不敢啊!”白溪說著還分別看了欒書與旬庚一眼,再最後用誠懇的表情看向樓令。

 作為老狐狸的欒書臉色不變,說道:“你們秦人就是喜歡玩小伎倆。”

 之前,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他們聽欒書講那句話,哪能還不明白什麼情況。

 白溪那是在製造樓令與欒書、旬庚的矛盾。

 然而,晉君壽曼一臉認真地說道:“他說得對。天下人知道中軍尉率軍攻打哪裡,有誰敢不慎重呢!”

 那是樓令用一次次又一次戰績打出來的事實,齊國已經吃過大虧,輪到秦國吃虧,以後怕是列國都要特別注意了。

 “來,中軍尉……”晉君壽曼舉起酒爵,邀請道:“飲勝!”

 現場只有晉君壽曼是酒爵,其餘人只是酒觴。

 樓令舉起酒觴對晉君壽曼示意了一下,再一飲而盡,心裡卻是想道:“國君現在倒是很像是一名國君了。他平時怎麼就不能像現在這般靠譜啊?”

 相信與樓令有相同想法的人一定不少。

 白溪看到晉君壽曼的表現,由於他根本不知道晉君壽曼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臉上呈現出了擔憂的表情,心想:“看來晉君很賢明,能夠拉攏人心,對我們(秦國)簡直是天大的噩耗啊!”

 因為有那樣的認知,哪怕白溪在後面看出不對勁,只當晉君壽曼剛繼位不久,不是那麼會當一國之君,沒有往其餘方向去想。

 大勝狀態下的晉國君臣讓被俘的敵軍主將戰場,認真來講並不是一種侮辱,換而言之是給予一種尊重。

 晉國高層的興致很高,後面還有人表演劍舞,喝到深夜才散場。

 “家主,粗略統計了一下……”樓森的嘴皮子在顫抖,深呼吸一口氣才說道:“我們要發啊!”

 樓令喝了不少酒,要說醉意多少有一點,思維卻是沒有渾濁或遲鈍,抿了抿嘴說道:“很多?”

 “多!很多!”樓森左右看了看,說道:“秦軍或許是進行持久戰的準備,武庫裡面的戈不下於七千,各類糧食超過八萬石。”

 那還只是秦國的公家物資,沒有將各個家族的物資算進去。

 所以,樓森說得很對,樓氏哪怕取得其中的五成還要給國君交稅,還是要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