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 作品

第三百五十五章 地產宰相,曾奪文運?

  只是不管哪一樣,現在膽敢敲鳴冤鼓,無疑壞了自己的好心情,更影響自己招待貴客。

  面對這種破壞自己攀交情的事情,他當即沉著臉進行吩咐:“何人在外面擊鼓?錢師爺,即刻帶人將鬧事之人給本縣打發離開!”

  “是!”師爺處理這種事情得心應手,當即便恭敬地道。

  程知府和曾舉人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若苟知縣將他們丟在這裡前去會面苦主,那才是不可理喻。

  “老爺!”師爺去而復返,卻是臉帶難色地想要將苟知縣叫到一旁。

  苟知縣的眉頭蹙起,顯得十分不滿地道:“你沒想到我在陪程知府和曾舉人嗎?剛剛究竟是何人擊鼓?”

  “回稟老爺,是……是嚴員外!但……但尹尚書陪著過來了,嚴員外還遞交了訴狀!”師爺心裡暗歎一聲,顯得小心翼翼地道。

  程知府和曾舉人壓根沒有將嚴肅放在眼裡,但聽到尹直竟然真的替嚴肅出頭,卻是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訟訴,嚴員外想要告誰?”苟知縣的眉頭微微蹙起,顯得茫然地詢問道。

  師爺嚥了嚥唾沫,眼睛十分複雜地道:“嚴員外是要狀告您,說您擾亂朝廷法度,都是一些不好的罪名!”

  “他……他放屁!”苟知縣猛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卻是被刺激出口吃的毛病了。

  程知府和曾舉人相視一眼,當即便默契地離席。

  倒不是他們多麼在意苟知縣,亦不是想要親眼瞧一瞧稀奇的民告官,而是因為尹直竟然已經到場,那麼他們兩人決定會一會這位文官的叛臣。

  雖然他們都害怕尹直,但他們卻是一點都不懼,甚至跟尹直都有一筆賬。

  苟知縣看到兩人離席初時以為是生氣了,結果聽到他們兩人要求自己升堂審案,頓時便是傻眼了。

  且不說民告官已經十分離奇,哪裡還有自己審理狀告自己案子的道理,這簡直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你怕什麼呢?我跟程知府在這裡,一切都有我們兩人擔著!”曾舉人看到苟知縣不情願的模樣,當即板起臉道。

  苟知縣深知不能得罪曾舉人,只好硬著頭皮出去面見原兵部尚書尹直。

  “下官拜見尹尚書!”程知府雖然是正四品的知府,但面對以從一品退休的尹直,亦要恭敬地施禮道。

  苟知縣仍舊主動向尹直示好,只是舉人曾不凡明顯透著幾分敵意。

  尹直看到程知府、苟知縣和曾舉人三人,聞到他們三個身上的酒氣後,當即便知道自己的猜測無誤,此事其實是因自己而起。

  嚴肅看到三人出現的時候,顯得若有所悟地扭頭望向曾不凡。

  尹直從小聰慧,年少成名,長相十分清秀,那時可謂是唇紅齒白的美少年,故而得到了嚴家大小姐看中。

  偏偏地,事情就是這般狗血,現任的曾家家主曾不凡亦是看上了嚴家大小姐,還說動自己父親上門提親。

  嚴員外原本是屬意風頭正盛的曾家,但自己女兒鬧得要死要活,加上尹直確實是難得的潛力股,最終拒絕了曾家的提親,而是選擇了年少成名的尹直。

  只是此事在曾不凡看來,尹直這是有“奪妻之恨”,雙方的矛盾已經持續了幾十年,甚至還對被貶南京的尹直進行抹黑。

  即便現在尹直是以兵部尚書的身份退休在家,但曾不凡一直關注朝堂之事,尹直在朝中的聲名早已經毀掉。

  其最重要的盟友李孜省被斬,因尹直當年是經中旨提拔,所以遭到同年、同鄉和老師的遠離,而曾經恩寵尹直的憲宗亦已經駕崩。

  現在的弘治帝跟尹直基本上沒有交集,甚至兩人都沒有見過幾次面,自然沒有什麼復起的希望了。

  正是如此,而今嚴肅被設計進入刁民冊一事,始作甬者正是這一位小肚雞腸的曾舉人,為了正是當年的“奪妻之恨”。

  “尹尚書,伱這般急於為嚴肅出頭,難道是想要包庇嚴肅的罪行嗎?”曾不凡知道尹直為何而來,顯得勝券在握地道。

  程知府的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湧起一份得意。

  若是其他的退休尚書,他自然不敢得罪,但眼前這位退休尚書不過是紙老虎,甚至還得乖乖任由自己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