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青回 作品

第 46 章 陳敘蹲下身幫她穿...


陳敘轉頭看向溫南,他的手臂被她用力抱在懷裡,緊緊貼著她身前的軟肉,男人拳頭更硬了,眼底黑的發沉,他低下頭,冷冷的看了眼暈死過去的李紅平,聽見巷子口傳來嘈雜的聲音,豁然起身抱住溫南仍在發抖的身軀,手臂箍住她的腰身,大手按住她的後腦,讓她埋在自己懷裡,只留下一個背影對著跑到巷子裡的人。

來人是電影院的工作人員,看到地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李紅平,又看了眼剛才的軍裝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女人衣服有些凌亂,腳上的鞋子都沒了,單薄的身子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肉眼可見的在發抖。

售票員看著地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李紅平,瞬間反應過來,軍裝男人剛才一直在找的女同志被人帶到這裡了。

其他幾個工作人員看到這個這一幕,有人說:“快去找公安同志,這裡有人傷害女同志!”

溫南被陳敘用力抱在懷裡,她的臉蛋貼著男人堅硬的胸膛,隔著薄薄的布料,對方震盪用力的心跳聲一聲一聲的傳入她耳朵裡,像是有魔力似的,竟漸漸撫平了她顫抖的身子,鼻息間縈繞著強烈的男性氣息,夾雜著幾許還未沉下的暴戾。

危險解除,身上的疼也更加明顯了,溫南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劫後餘生。

她顫抖著手臂,用力抱住陳敘勁瘦的腰身,被□□的喉嚨有些啞:“差一點我就沒了。”

溫南哽咽了一下,聲音嬌軟無助:“我沒想到李紅平會在這等著我。”

陳敘揉了揉她的後脖頸,想讓她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沒事了,沒事了。”

男人的聲音跟他的動作一樣溫柔,溫南後脖頸不斷的傳來酥酥麻麻的顫意,沿著她的肢體感官遍佈四肢,她抿了抿唇,捏著陳敘衣角的手指鬆開,低聲說了一句:“陳營長,我沒事了。”

陳敘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兒,覆在她後脖頸的手掌頓了一下,察覺到她身子沒那麼抖了,才放開她,視線落在溫南被掐的紫紅的脖子,紫紅的手印印在雪白的肌膚上,扎眼的厲害。

他蹲下身,將鞋子放在溫南腳邊:“把鞋穿上。”

溫南下意識要彎腰穿鞋,男人背後跟長了眼睛似的:“你把腳抬起來就行。”

說完,不等溫南抬腳,陳敘大手已經握住那隻纖細的腳踝,抬起她的腳,幫她穿上鞋子,溫南心口一撞,剛想縮回腳,陳敘先一步鬆開她的腳踝,起身握住她的手腕,牽著她越過李紅平朝電影院前門走去,溫南低頭看了眼牽著她的那隻手,骨節修長,遒勁有力,骨節上沾了些鮮血,他手心乾燥溫熱,覆在她肌膚上,帶起一寸寸的熱意。

電影院的工作人員在這邊等著公安同志過來,等陳敘走了,售票員和同伴走到李紅平跟前,他滿臉是血,地上掉了幾顆牙齒,兩個手臂動都動不了,脖子上還有紫紅色手印,一看就是被人掐的。

售票員罵道:“活該被揍,敢傷害女同志,治你個流氓罪!”

一會的功夫,電影院裡就起了一陣騷.動。

不知道誰傳的,電影院裡有流氓,剛才把一個女同志帶到電影院後門的巷子裡了,被一個穿軍裝的男人救了,一群人電影也不看了,全跑出來看熱鬧,沒一會公安同志也來了,後面的巷子裡擠滿了人,暈倒的李紅平被公安同志帶走了。

這年頭在大街上耍流氓,嚴重的是要被槍斃的。

這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李紅平被帶到公安局,陳敘開車帶著溫南也過去了,溫南雙手抓著安全帶,低頭看

了眼陳敘握著檔杆的手,男人手背有些血跡,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骨節上也帶了點血。

溫南這會徹底緩過神來了,看向陳敘稜角分明的側臉,問道:“你的手沒事嗎?是不是流血了?”


陳敘掃了眼骨指上的血跡:“都是李紅平的血。”

車子停在公安局門口,他轉頭,深黑的目光在溫南蒼白的小臉上停留了幾秒,最後落在那道脆弱的脖頸上,雪白的肌膚上印著醒目的紅痕,陳敘眉峰緊皺,手指動了動,最終按捺住:“疼的厲害嗎?”

溫南抬手摸了摸脖子,剛才的一幕現在回想還有些心有餘悸。

她輕輕搖頭:“比剛才好些了。”

陳敘開門下車,帶著溫南走進公安局,和公安同志把這件事說清楚,公安同志做完筆錄,瞭解完事情的經過才知道,這個李紅平有殺人動機,而且還是從勞改場裡逃出來的,公安同志立刻聯繫了紅星公社的大隊部,詢問了李紅平的事情,紅星公社的人正在找李紅平,這才得知他跑去了豐林縣。

公安同志兩頭瞭解完事情的前因後果,李紅平先前就因為尾隨溫南同志被保衛部送去勞改場,現在又從勞改場逃出來,尾隨溫南同志到豐林縣,對溫南同志實施報復殺害。

溫南將李紅平所說的說一五一十告訴公安同志,唆使李紅平犯罪的是林美珍。

但眼下有個問題,如果李紅平一口否定是林美珍唆使的,那公安同志也拿林美珍沒有辦法,溫南知道李紅平很在乎林美珍肚子的裡孩子,他能聽林美珍的話從勞改場逃出來謀殺她,就意味著他肯定會保住林美珍,讓她順利生下他的孩子,而林美珍也不會傻到會承認是她唆使李紅平殺害她。

公安同志準備去杏花村找林美珍再進一步調查。

兩名公安同志看了眼陳敘,其中一人說:“同志,防衛也要有個度,你看看你把人打成什麼樣了,這件事要是追究——”

“陳敘。”

“溫南。”

兩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溫南轉頭看去,就見徐橈和項澤過來了,和他們走在一起的還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公安制服,兩名公安同志看見他,立刻立正,齊齊叫了一聲:“李局長。”

李局長“嗯”了一聲,對他們說:“你們兩忙去吧,我跟老朋友敘敘舊。”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什麼情況?看個電影怎麼還差點鬧出人命了?”

項澤皺眉看了眼陳敘手背上的血跡,眼神一恍,忽的瞧見溫南脖頸上紫紅色的掐痕,徐橈也看見了,瞬間明白一向做事沉穩的陳敘為什麼會對別人大打出手。

那個人這頓打捱的不虧。

活該被揍。

徐橈沒想到才分開一個小時,幾人又與這種方式見面了。

溫南抿著唇沒說話,安靜的站在陳敘身邊,她的手腕始終被陳敘握著,兩人肌膚相貼的位置已經出了點薄汗,那一小片肌膚也覺得有些發燙,徐橈問她:“溫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溫南搖頭:“沒有。”

陳敘朝李局長頷首,臉上多了幾分淡笑:“李叔。”

李局長拍了拍陳敘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打我認識你就沒見你主動跟人打過架,要麼不打,要麼就把人往死裡揍,這次要不是我給你兜著,你小子的處分跑不了。”

陳敘笑道:“我先在這謝謝李叔了,改天請李叔和嬸子吃飯。”

溫南有些驚訝

的抬頭看了眼陳敘,沒想到陳敘在哪都有熟人,而且這位還是縣上大佬級別的,她忽然發現,自己當初去家屬區找到陳敘,無形中抱了個好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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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澤問:“陳敘,具體什麼情況,跟我們說一說。”

徐橈:“剛才在路上聽說開軍車的人打了個流氓,把人打醫院去了,我們一猜就是你。”

李局長道:“給叔說說,具體是什麼事。”

陳敘簡明扼要的把來龍去脈概述了一遍,李局長臉色一沉,喝道:“王八羔子,敢在老子地盤行兇犯事,誰他孃的給他的狗膽!”

溫南愣了一下,小幅度的抬頭看了眼對面的李局長。

這人笑起來就像個和藹的老頭,兇起來又特別嚇人,溫南有點沒反應過來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李局長注意到溫南,又恢復了和藹的面相,看了眼陳敘握著溫南的手,笑問了一句:“姑娘,你是小陳對象?”

溫南下意識搖頭:“不、不是,我是她表妹。”

陳敘看了眼溫南,對李局長說:“李叔,我們先回去了。”

李局長的眼睛在兩人身上瞧了瞧,陳敘除了一個弟弟和奶奶,壓根沒有別的親戚,他認識這小子這麼久了,就沒見他為了女同志跟誰翻過臉,李局長臉上笑意加深,也沒多問,說道:“行了,回吧,晚點會有兩個同志開警車去你那邊找那個女人,把她帶到縣城這邊好好查問,小陳,你放心,叔明天一定給你撬開她的嘴,不會讓這個小姑娘白受欺負。”

陳敘跟李局長又聊了幾句才走,項澤和徐橈跟著他們從公安局出來,徐橈問:“你們現在去哪?”

陳敘:“回部隊。”

項澤道:“行了,有時間再聚。”

項澤和徐橈專門來公安局一趟,就是來看陳敘和溫南有沒有需要幫忙的,見他們兩人沒事,隨便聊了幾句就走了,溫南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眼身後老舊的公安局門面,一時間有些恍惚。

“上車吧。”

握著她手腕的那隻大手終於鬆開了,溫南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腕骨處有些紅印,還有些薄汗,被風一吹,帶著點淡淡的涼氣。

陳敘為她打開副駕駛的門,溫南坐上車,拉上安全帶,她不能有大幅度抬頭的動作,動一下脖子和肩膀的筋肉就疼,車子駛離公安局,卻不是回紅星公社的路,她疑惑詢問:“我們去哪?”

陳敘:“去醫院。”

溫南一怔,以為他要去醫院找李紅平,男人又補了一句:“給你看看脖子的傷。”

溫南“哦”了一聲,抬手輕輕摸了下脖子的傷。

大道上除了行人和三三兩兩的二八槓自行車外,只有這一兩軍用吉普車,來往的行人都看著四個軲轆車,在道上特別扎眼,溫南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手心在剛才被陳敘捏過的地方揉了揉,想到先前那會陳敘暴力失控的揍李紅平,從小到大,陳敘是第一個為她出頭,無條件站在她這邊的人。